何大力說。
“對，不能讓他們回去告訴人。”
何大成道。
其他人也都表示贊同。
“既然這樣，就這么說好了。人養在這里，誰也別說出去，過一段時間，咱們再看。”
眾人都沒有異議，事情就這么決定下來。
就是何大力要總是一個人在家里，和兩個男人在一起。
也是讓人放不下心的。
何大成和何大田說好，輪流著晚上過來陪何大力。
總歸兩個男人那邊不會給吃飽。
要跑是跑不動。
逃，也難。
抓在手里便罷了。
幾天后
下過一陣的雨，到了農忙時節。
上河村到處可見彎腰割稻子的男女老少。
稻香味也開始四處彌漫。
散發豐收的喜悅。
何東戴上斗笠，拍下一張張豐收的景象。
也下了地。
這兩天收完了何貴的地。
剩下自己和何大成何平的。
年前他沒在家，負責種地的事情是何貴他們來的。
現在收獲時節，自然不能懶。
就是這收稻子真不是什么輕松的活。
腰酸背痛不說，汗流浹背，渾身癢癢。
可沒有收割機，自己不干也是不行。
所以離開地里，何東就一頭扎進了河水里。
痛快的洗一洗才想回去。
而每每那時候，二毛他們幾個年長的孩子也都跟著一起。
家寶家棟亦是。
就是明明站在田埂上玩泥巴的小福子也跟著跳下來就有點過分。
小丫頭可還不怎么會游泳。
敢下水真就膽大過人。
何東照顧著小丫頭。
家寶家棟也不敢游遠了。
這一農忙，他們也不上學都回來幫著收稻子。
別說，地里跑起來比誰都快。
當然也是方蘭教育的好。
有些孩子這時候不知道跑到哪兒躲懶去了。
要么說好的一起來收稻子，路上一跑，再也叫不過來。
大人們著急收稻子，哪有功夫去追？
他們兩個是勤快的。
跟著他沒少干活。
三叔三叔的叫。
這里癢癢。
那里癢癢。
何東讓家寶看著小福子，他幫家棟搓澡。
洗干凈了，才能不癢癢。
他身上帶著皂角呢。
何貴說他這樣寵壞了孩子。
帶壞了小家伙。
他是不以為然。
人活著，就要活的舒舒服服的不是？
這河水干凈還不要錢。
就是費點功夫的事情。
嗯，今天他還給小福子美美的洗了個澡。
小丫頭喜歡皂角的味道。
一直說香。
何東覺得把她抱在懷里的時候，才是最香的。
胡茬蹭在她粉嫩的肌膚上，小丫頭癢癢的咯咯笑。
完了就喊疼。
何東看著她后背大片的紅色肌膚。
知道她不能再跟著他們出來收稻子了。
小丫頭皮膚細嫩，被太陽曬得都要掉皮了。
人也黑了幾個度。
得讓祝晴雅把人看緊點啊。
家里
張桂萍做了很多的飯菜。
這次收稻子不單單他們一家子，還有之前幫忙過的幾戶人家抽人過來幫忙。
兩張桌子坐不下。
人也沒見外，拿了碗筷站在院子里吃。
吃完歇了歇接著干活。
這時候的農忙真就忙得腳不沾地。
就是何東幾個亦是如此。
祝晴雅送走了何東幾個，洗了碗出來，拿了曬傷膏給小福子涂抹。
小福子身上的傷她都看到了。
就是剛才吃飯，顧不過來。
這會兒瞧著是真心疼。
張桂萍也心疼。
小丫頭大了，不似小圓子似的，說什么是什么。
不讓她干的時候，有時候她是非要干啊。
跟著何東去湊熱鬧。
又不怕曬，取下來帽子曬太陽。
不曬傷就怪了。
“可別把她弄醒了，東子剛走，這孩子黏她爹。”
祝晴雅點頭，下手自然輕柔。
畢竟小福子的肌膚本來就嬌嫩。
奈何小福子突然睜開眼睛坐起，“爹地，爹地”
她揉著眼睛四處找著何東的身影。
“爹地呢？”
“爹地干活了，小福子再睡會兒。”
祝晴雅摟著小福子在懷里，試圖強行哄睡。
小福子還真困頓。
祝晴雅抱著懷里晃了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祝晴雅和張桂萍松口氣。
拿了蒲扇給小福子扇扇。
想著睡熟了再放到床上才好。
“你給她扇會兒，我去翻翻谷子。”
張桂萍把手里的蒲扇拿給祝晴雅，出屋去翻谷子。
稻谷被何東他們從地里收回來，然后就曬在院子里面。
遍地金黃的顏色，看著叫人歡喜。
但必須盡快曬好地上這些，晚點兒何東他們就要挑新收的稻谷回來曬上。
院子有限，這稻谷一茬茬的。
曬干了一波，就得進行下一波。
否則遇到下雨的天氣，堆在一起就要出芽的。
今年年景好，短時間看著是不會下雨。
但，天有不測風云。
張桂萍活了大半輩子，從來都是居安思危的。
多少年了，這些個稻谷都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根本。
只是這幾年何東做生意賺了錢，才沒那么重要。
但交公糧的話，可不認錢。
人家就要谷子。
還得是好的。
張桂萍想著曬好一點，選擇的也就多點。
她頭上戴個斗笠，拿著耙子在地上翻曬谷子。
動作麻利。
沒一會兒就把院子里的所有谷子翻了一遍。
中午太陽炙熱。
真就沒人愿意做這個活。
張桂萍進屋就灌了一杯水下肚里。
坐在風扇前面吹風。
一邊扯著身上濕透的背心。
“媽，吃塊西瓜。”
小福子這會兒在床上睡得安穩，祝晴雅從冰箱里拿了冰鎮的西瓜出來。
也是剛才何東他們吃飯的時候，剩下來的一塊。
她沒舍得吃。
張桂萍想著不要，讓祝晴雅吃。
祝晴雅哪里肯。
比起在家照顧孩子，出去曬谷子才是辛苦活。
搞不好還會中暑那種。
張桂萍看她堅持就沒有繼續謙讓。
拿過來吃了。
別說，自從有了冰箱這玩意兒。
真就比起井水來的好用。
就是吧，空間小了點。
“一會兒我再放個西瓜進去，等東子他們一會兒挑谷子回來，切了，吃著解暑。”
“我已經放進去一個了。”
祝晴雅說。
張桂萍眼前一亮，覺得祝晴雅是個會干活的。
低頭三兩口把西瓜吃了。
“孩子們睡了你也睡會兒去，我看著谷子。”
他們現在是要照顧三孩子，不是一兩個。
要有人有精力才行。
替換著來才行。
祝晴雅沒拒絕，到底聽著屋里小豹子哭了？
她走過去房間。
小豹子果然哭了，但也沒醒過來的意思。
閉著眼。
像是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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