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心狠。
實在是自己能有個大孫子也不容易。
祝晴雅沒奶,小豹子的吃喝問題都指著奶粉。
若非出了醫院掉包的事情。
她想,她孫子不會沒奶吃的。
所以想到這里,張桂萍也是恨鄧家人的。
只是小悅到底年紀小,什么也沒做過。
到底怪不起來而已。
何東對她笑笑,沒有否認的意思,張桂萍是高興的。
“我回頭就去找你爹說去。他總不能把著孩子不放的。”
而何大成也該清醒了。
何東繼續做手里的馬扎,然后去廚房做飯。
午飯他給祝晴雅準備了泥鰍豆腐湯。
香椿炒蛋。
還有個青椒炒肉、白面饅頭。
他們吃米飯多,饅頭少。
偶爾吃吃還是挺新鮮的。
主要放點糖的話,小圓子和小福子會很喜歡。
何東最近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兜里有錢,一家喜樂,勝過人間無數。
尤其小福子小圓子說他做的飯好吃的時候。
總喜歡圍著他在灶臺邊的時候。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這份需要嗎?
在孩子和祝晴雅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不在身邊。
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何東洗菜切肉。
張桂萍是抱著小圓子幫著燒火。
小福子就一邊看,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
秦書蘭到他家門口的時候,狗叫聲掀起來了一陣。
然后家里的小奶狗黑子也叫起來。
只是他到底小了些,氣勢不足。
面對秦書蘭和鄧家嬸子兩個陌生女人,也是如臨大敵。
邊叫邊退。
最后誓死反抗地進了廚房,躲在門后叫。
何東抬頭往門外看了眼。
就看到了道瘦弱的身影。
該是發生小豹子那樣大的事情,秦書蘭比之之前見到的瘦了一大圈。
面容憔悴,眼睛凹陷。
何東用了一點時間才認出來人。
旁邊扶著秦書蘭的鄧嬸子,就比她氣色好得多。
滿面紅光。
“你是祝晴雅的男人吧?”
秦書蘭望著何東,攥緊手似乎有些緊張。
聲音里透出來幾分無力。
何東沒有理會,繼續低頭切菜。
做飯。
好似沒聽到看到。
張桂萍和小圓子小福子不知道他們是誰。
卻也沒開口說什么。
總覺得何東不太開心的樣子。
那他們,也不開心。
也選擇了無視。
秦書蘭知道人是恨死了他們家的。
要不然不能這個樣子待客。
可他們有什么辦法了?
事情已經做了,而且還被人發現,也就不怪對方怪責。
畢竟誰的孩子不是孩子了?
“我今天是來跟你們賠禮道歉的。”
秦書蘭說著跪下來。
鄧嬸子原本扶著的手松開來。
今天他們來上河村這一遭真就不是什么體面的事情。
只是事情到底是和鄧瑋家和何家的。
跟她是不相干。
自然不會跪著跪下。
她陪著笑臉。
見廚房里的何東還沒個反應。
就打量面前的房子。
他們原本是找不到這里來的。
是村子里有人給帶路了。
見過何家新房多么氣派。
何東夫婦放著那么好的新房子不住,而是住在這破爛的地方。
稀奇呢。
“你們誰啊,來我女婿家做什么?”
唐梅在院子里看到秦書蘭和鄧嬸子,忙過來的何家。
她手里拿著鍋鏟子,剛才做飯呢,聽著狗叫聲出來看情況。
就見他們兩個到了何家就不走了的意思。
感覺上不對勁。
祝晴雅也聽到外面的偌大動靜了,想著可能是何東說的,秦書蘭到了。
但人說了不讓她出去呢。
所有的事情他會給她交代。
而她抱著小豹子其實也不敢出去。
萬一鄧家的人還想搶走小豹子怎么辦?
說是不一定搶的走,但她下意識地不想讓小豹子再見到秦書蘭。
那個若非因為何東發現,孩子被掉包的事情。
就可能成為小豹子的母親的人。
她下意識地把小豹子抱緊了。
懷里的小人兒卻是突然哭起來,嚇得她又是一跳。
她哦哦哦的哄。
鄧嬸子和秦書蘭沒見過唐梅,也不知道她和何家的關系,
一時間看著人沒說話。
畢竟看著唐梅手里的鍋鏟子,總覺得一言不合可能就要挨打。
還有就是,秦書蘭聽到小豹子的哭聲了。
她照顧了小豹子半個多月。
也是她最為幸福快樂的半個月。
對小豹子的哭聲再熟悉不過。
她看向小豹子哭聲傳來的方向。
淚水大顆大顆的掉出來,很快濕了蒼白的臉。
她甚至跪著往那邊走了兩步。
最后在看到唐梅過來的時候停下來。
唐梅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什么。
“就是你和你男人換掉了我閨女的孩子?”
秦書蘭痛哭出聲。
當初他們換掉小豹子回家后多么開心。
現在就有多痛苦和難過。
唐梅氣的臉色發青,“好啊,你還敢來!”
手里的鍋鏟到底不稱手,唐梅操起墻邊的掃把就往秦書蘭身上招呼。
大掃把都是枝條,刮過臉頰就留下痕跡,秦書蘭卻也是不躲。
只是哭的更大聲。
張桂萍也從廚房走出來。
“還真是你們家,缺不缺德啊,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你男人呢?”
回應她的只有哭聲。
鄧嬸子是早走得遠遠的,唯恐殃及池魚。
她今天真就是陪著秦書蘭來走一趟的。
看著他們這樣,是于心不忍。
但,到底沒敢上前阻攔。
來之前秦書蘭說了,她只要陪在她身邊就好,什么也不用做。
鄧瑋糊涂啊,明明是個文化人,結果做了這么不文化人的事情。
害人害己。
“我知道錯了,所以才會來到這里,只要你們能夠原諒我,怎么樣都可以。”
秦書蘭哭泣著,話卻很利索。
唐梅覺得手里的掃把打的還不夠解氣,丟下掃把回了隔壁院子。
到今天差點害死她女兒的人終于出現了。
不能就這么算了的。
她得讓家里的男人孩子們都知道。
這個該死的,自己生不出來兒子,就掉包別人的。
該千刀萬剮。
不但如此,唐梅還在路上吆喝了好一會兒。
叫人來看熱鬧。
既然鄧家人有臉做不要臉的事情,那就不怪人看熱鬧了。
她一向是這個性子,得罪她的人,就該受人唾棄。
也是旁人不敢輕易招惹她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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