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你先說。”
“我被老板辭退了。”戴安娜無奈笑著。
何東驚訝。
但還有更驚訝的。
“一起的，還有張帆等人。”
戴安娜說。
若非張帆找到自己，她都不知道，張帆他們也被…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可能要離開了。”
“他這么做，是在跟我撇清關系嗎？在我和秦升之間…選擇秦升？”
也是更需要的一方？
戴安娜凝眉，“騙他的事情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他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因為是我，我可能也會這么做的。”
何東拿出來香煙遞過去，“你后悔嗎？”
戴安娜手接過來，點燃一根在嘴里。
“為什么要后悔？我做事情從來不后悔。何況這次，你的代價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大。”
何東：“……”
“黑仔、山雞他們都死了！”
“你都知道了？”
戴安娜點頭。
“我說過，秦升這個人很危險。他其實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可他沒有對我們做什么，沒有對邱一鳴怎么樣，卻把該殺的全殺了。”
“他這是在殺雞儆猴，也是在敲山震虎。”
“安超以為自己是那只虎吧。”
戴安娜嘆息著。
安超即便強大，也要跟秦升低頭。
何東從來沒感覺到如此大的壓迫感過。
“所以，你愿意來幫我嗎？跟我背水一戰？”
“這是一場硬仗，你未必能贏？”
何東：“……”
“既然注定是輸家，我怎么陪你呢？”
“好了，我想說的都說了，是時候說再見了。”
“戴安娜……”
“再見。”
戴安娜話落，果斷的離開。
何東看著她背影。
陷入了沉思。
他現在，是什么助力也沒了？
比來時候還要慘？
可能怎么辦呢？
很多事情，還是要做。
“何東”
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
何東抬頭的時候，看到了去而復返的戴安娜。
“如果你到我身邊做事，你給我多少薪水？”
“你不是……”
“如果薪水滿意，我有什么理由拒絕？總歸要給人干活。”
何東笑，“你開價就好。”
“跟我前老板一樣吧？這個數…”
戴安娜伸出來五根手指頭。
何東沒有拒絕的點頭。
“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你突然又……你不怕輸？”
“我以為你會跟我爭取一下的，會叫住我。不對，我想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反敗為贏。”
何東微愣，隨即，苦澀一笑。
“我不太喜歡做勉強人的事情。但你愿意來，我不拒絕。”
戴安娜莞爾，“介意我介紹個人來？”
“張帆？”
戴安娜點頭。
何東自然沒有拒絕的意思。
這些日子的相處，跟張帆的機會不多。
但是，他是知道張帆辦事也很牢靠。
而他現在的確很需要人手。
“跟我去趟證券公司吧。”
何東突然說。
戴安娜沒有拒絕。
“說起來，這車也是安叔的，一會兒從證券公司出來，我們去買車。”
戴安娜其實都開慣了這個車的。
但現在既然安超要跟何東劃清界限。
那么。
該還給人。
“何老板？”
榮巖見到何東的時候多少意外。
到底之前股票跌成什么樣，何東都沒有過來公司這邊。
跟他說操作方面的事情。
結果現在，那只股票反彈上來了。
他反倒…
“我想拿點錢出來。”
何東說。
榮巖微愣，“現在幾只股票行情都很可以。”
何東微笑，現在股票走勢是都可以。
但是，他很缺錢啊。
要養活人，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我只出一只股票就好。不賺不賠都可以。”
“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何老板這么著急？”
“沒有。”何東說。
榮巖點頭，“我這邊幫你看看，那只股票出來比較合適。”
何東沒有拒絕。
榮巖這邊一番對比，很快就選出了一只票。
那就是長江實業。
沒有多賺多少，但是絕對不虧。
加上走勢平淡。
但何東最不想出來的就是這只股票。
現在看著不上不下，兩個月后就會有大驚喜。
“在你推薦的股票里，選一只吧。不是不相信你，但著急用錢是真的。”
榮巖微笑，“那您來挑一只，我照辦。”
現在股票行情好。
真不該出來的。
何東就選了一只，榮巖那邊去操作。
但要想到銀行里，就要到明天了。
但何東不著急，總歸錢在路上。
“對了，安超有再找過你？”
“他把在我這里的業務都轉到別處了。所以……”
何東聽著話，不得不說是夠徹底。
真的。
速度也夠快。
“行，回頭有事情就聯系我。”
榮巖點頭，起身送著何東離開。
安超的資金撤離，何東也算是自己的大客戶。
他不希望他離開的。
“要在要去買車，還是等證券公司這邊的錢到賬，明天…”
戴安娜一邊開車一邊問。
何東道：“現在。”
戴安娜微愣，隨即笑起來。
“你不缺錢，你是故意去問關于安超的事情？”
“不，我很缺的。”
何東笑著，紅口白牙。
戴安娜微微一笑。
有些事情的確不用說的太直白。
彼此明白就好。
要說買車這事情。
何東真就頭一次，親自上陣。
當然，有戴安娜也是能省很多事情。
挑車型，看功能。
這年頭的香港，比起內地，的確優勢明顯。
各種進口車。
任君挑選。
何東相中了一臺寶馬。
因為要現車的關系，價格偏高了些。
但也在何東接受范圍里。
簽合同。
開車走。
戴安娜是各種車型都能駕馭。
何東是很驚喜的。
而坐在自己的車里，和別人的車里還是不一樣的。
就是看風景，也覺得感受不同。
“何碩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沒有？秦升真的不會傷害他嗎？”
“昨晚上我們剛到酒店，秦升的人就告訴我們，何碩人在醫院里。我們守了他一晚上。”
“楊姍彤沒了，他一定很難過。”
何東沒有否認這一點。
看向車窗外面。
“她是個好姑娘，只是可惜，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遇到秦升那樣的人。”
戴安娜感嘆著。
何東是感同身受。
他即便身經百戰，也沒想到，有一天居然看到那樣的場面。
“讓張帆看著點邱一鳴吧，晚上醒來他就跑了，也不知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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