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這是何東的丈母娘，一個屁也不敢放。
就是瞪了眼黃瑩。
若非是他，他何至于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黃瑩不敢抬頭。
莫小健彎腰去撿那些東西。
說是何東不收，卻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啊。
現在就是沾了點水。
拿回去換換包裝還有用。
就是，手上突然沾染了一些屎黃色的塊是什么情況？
一聞，還有酸臭味？
莫小健差點yue了。
“你聞聞這是啥味？”
莫小健忍著惡心，叫黃瑩過來。
黃瑩低頭聞了下，惡心的到一邊吐起來。
“是，屎臭味。小孩子的屎臭味…”
莫小健就好想剁手。
何東這丈母娘也太不是東西了。
把他這么貴重的禮品。
丟屎水里。
“哎呀，惡心死了，真的惡心死了。”
莫小健嘴上這么說，手上卻沒有丟下這些東西，拿著放車后備箱里了。
然后招呼黃瑩離開。
既然今天鐵定見不到何東了。
也就沒必要在這里傻站著。
回去想想別的法子。
“要說磋磨人，還是得親家你來。”
張桂萍瞧著兩人灰溜溜的走了。
笑容滿面的看著唐梅。
唐梅笑，“那是你好性子。”
張桂萍笑笑，去廚房。
有時候身邊有個厲害的人，有些事情好處理。
就是這事情，她就真沒想到能這么干。
讓小福子的洗屁股水派上了用場。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莫小健一直嘗試著跟何東對上話，見上面。
但無一例外失敗了。
畢竟何東打定主意，不理會這個人。
倒是沒忘記每天給小黑小白加個大雞腿。
小黑小白也不知道自己立了功了。
對大雞腿是來者不拒。
看到何東的時候，舔的格外熱情。
三天后
夜幕時分
何東離開家里去香滿樓。
香滿樓里。
四樓
五號包廂里面，五六個人已經入座。
今晚上來香滿樓吃什么，他們不在意。
就等著今晚上坐主位的人過來。
氣氛十分凝重。
到底今天他們聚在這里，進門之前，誰也不知道誰會來。
誰會在。
如今都聚在這里，出了這個門，有沒有人把這件事抖到莫小健那兒，未知。
所以他們的臉色除了凝重之外，心里多半是不安的。
就，挺沒想到。
之前在莫小健那兒極其活躍的同伴。
原來，暗地里也做著跟自己一樣的事情。
不尷尬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份尷尬，很快就散去了。
畢竟現在莫小健手里，他們賺不到錢。
拿不到布料。
工廠幾天不開工了。
月底交貨不成，工人沒活干，要給工資。
這不是鬧著玩的。
能有辦法解決，他們自然要不遺余力的想辦法辦。
到底莫小健那兒，分明是辦不了了。
所以最后看向對方的目光，多了坦然和無畏。
不都是為了活命嗎？
活命，不丟人。
有些事情就是很奇妙，無形之間，不用言語就達成了某種共識。
還都覺得理所所當然。
文泉在雅間里，瞧著這波人從最初的不安和緊張，到現在淡定從容。
是覺得十分有趣的。
如今的青春服裝廠，因為換了老板的關系，誰能想到，能夠有這么多在盛市服裝廠數的上來的廠家，找上門來合作呢。
這是一場翻身仗。
但不是何東，洪廠長做不來。
作為跟袁維一樣，留在青春服裝廠繼續工作的文泉。
是懂許多事情的。
雅間里的電話響起，他沒有過去接聽，直接開門出去的。
“怎么樣？人都到了嗎？”
何東人在走廊里，看著文泉。
文泉點頭的。
“照著您說的，從第一個人進去的時候我就在，這會兒來齊了。”
何東滿意地點點頭。
安排文泉在雅間里待著，是為了防止那些個人見上面后，后悔了離開的。
到底今晚上進了這個門的，以后就別想在他和莫小健之間左右逢迎。
他要踢莫小健出局。
有些事情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開門”
文泉打開房門，何東走進去里面。
所有人見到他的一刻，都自發的站了起來。
就現在何東這個人的名字，他們不要聽得太多。
“何老板”
“何老板”
雅間里的人，一個個笑容滿面。
或是討好，或是諂媚。
但都沒關系。
何東一個擺手讓大家都坐下來。
“你們年紀都比我大，論資排輩也在我之上。就都別跟我客氣。”
眾人：“……”
話真不敢這么說的。
當初莫小健年紀也沒他們大，可他們在人家面前，就跟小貓小狗似的。
從未敢倚老賣老。
更別提客氣之說。
何東看他們沒動，還真有點意外。
但很快明白。
他們把位置都坐完了，就剩一個主位。
這不擺明了給他面子。
認清了事實嗎？
那就不客氣了。
“這樣，我坐，你們也坐。”
頭次見面，何東還是很客氣的。
眾人看他這般泰然自若也是沒想到。
到底，人看著年輕卻一點不怯場呢。
說話和善，也讓人很舒服。
幾個人輪番跟何東客套了一番，服務員過來上菜。
雅間里安靜下來。
服務員離開，何東開口道：
“今天把你們約到這里來，你們應該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幾個人齊齊點頭。
到底都是電話里說好了的事情。
就怕何東不提呢。
而一直能在這里，也說明了他們的最終選擇。
至于出了這個門的事情。
有人敢告到莫小健那兒，他們就敢不承認。
“老實說，大家都是想吃服裝銷售這碗飯。如今青春服裝廠的衣裳受人追捧，是好事情。對盛市更是好事情。奈何有些人只想中飽私囊，聽說布料上每尺就多跟你們要了幾分。”
“哎嗨，要不是有人跟我說，我是真不知道莫老板除了做服裝掙錢，還從你們身上這樣克扣。他一件衣裳多賺一塊錢，你們就要少掙一塊錢。”
六人：“……”
他們心里苦，誰知道？
誰管呢？
難。
何東微笑看著。
就莫小健一個人，做不了盛市的地頭蛇。
而是這些人聯合起來，那氣場就絕了。
光是一個價格戰就夠你哭的。
只是何東一開始決定做服裝就不是一時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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