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夜，何東和祝晴雅都睡得特別沉。
到底這幾天在上河村的事情不少，回來了，反倒是事少了。
可以好好睡一覺。
就是雞打鳴的時間，好像有點早啊…
何東醒來的時候，不過六點。
到了秋日里，六點，天還沒亮了。
但他也是睡不著了。
看著熟睡的祝晴雅，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出房間。
門打開，樓下傳來廚房里切東西的聲音。
走到扶手往下一瞧，是張桂萍已經起來做早飯了。
何大力和何辛也起來了。
昨晚上又是風又是雨的。
院子里落了一地的樹葉。
有自己家盆栽的，也有路邊梧桐樹落下來的。
大的小的，交雜在一起。
何辛在掃那些樹葉。
何東看著院子里新修的車庫。
昨晚上天色晚，沒看仔細，今天倒是可以好好瞧瞧。
“修的不錯啊。干凈利落。”
“也是運氣好，剛修好才下的雨，要不然…”
何辛笑著，何大力也是。
他何大成在門口抽煙呢。
跟何大成一樣，拿的老煙槍。
“要說這城里，其實也不錯。”
何大成回了幾天上河村，到了這邊，反倒感覺出不同來了。
覺得城里有城里的好處。
何東笑，“這一家子在一塊，在哪兒能不好？”
何大成笑笑不言語，是贊同的。
“哎呀，何東干爹你們真的回來了啊！”
門口突然傳來劉芳姿驚喜的聲音。
何東見到的時候，立馬笑了。
“芳姿同學”
劉芳姿笑，“晴雅呢？晴雅在哪？”
何東噓了聲，看向樓上的房間。
人還在睡呢。
劉芳姿才知道自己來早了。
不過也沒事。
何家她經常來，就沒當做是外人家。
尤其姚敏和劉半奎還讓她和劉芳華認了何東做干哥哥。
那就更加跟自己人似的了。
只是，這干哥叫不順口，還是叫何東更習慣。
“干媽，早飯多做點，我還沒吃呢。”
進來客廳里，看著廚房忙碌的張桂萍，劉芳姿放下書本要來幫忙。
張桂萍笑，“行。你想吃什么？”
“這煎餅和包子我都要。”
劉芳姿高興的指了指，“要不，你說我來做。”
她現在對廚藝也有點興趣呢。
到底吃過何東做的美味，她是覺得自己母親在家做的飯不香了。
覺得自己動手，可能都比姚敏好。
張桂萍笑，“那你就給我包包子吧？餡已經和好了，我搟皮你包。”
“那就太好了。您不知道，我最近也在跟我媽學做飯，可她總說我笨手笨腳的。干媽你別嫌棄我啊。”
有這么個俏皮可愛的小妮子在身邊，張桂萍高興的很，哪里會嫌棄？
她這輩子最可惜的，就是沒能把自己的女兒給養活了。
要不然現在也是跟劉芳姿差不多的年紀。
“媽，我來搟皮，你來包，我對芳姿的手藝不看好。”
何東進門來，很不給面子的開口。
劉芳姿可不高興地撅起嘴。
何東故意的吧！
何東不以為意，過去拿了搟面杖搟皮。
張桂萍無奈，卻也沒聽何東的，讓劉芳姿幫著自己包。
嗯，包子不是劉芳姿要包的。
是她找劉芳姿幫忙了。
何東不得不說張桂萍這空子鉆的極好。
嗯，他無言以對。
劉芳姿叫一個得意，這做兒子的就是干不過當媽的吧？
叫你故意笑話我。
該。
何東：“……”
果然女人惹不起啊。
他搖著頭搟面皮。
一對二，能不完敗嘛！
只是，劉芳姿的打臉時刻也是來的很快。
何東的話不是假的。
劉芳姿的手藝真的不好。
要么包的包子大了，要么小了，要么塌了，要么不成形狀。
歪歪扭扭。
就是張桂萍要縱著她。
何東嫌棄也沒用。
“媽，你這樣縱容，她永遠都包不好包子的。”
“包不好就包不好，她也不靠這個吃飯。你就搟皮別那么多話。”
“還是干媽好，從來不嫌棄我。”
劉芳姿親密地抱著張桂萍的胳膊笑，朝著何東吐舌頭。
覺得干媽不白認，干哥哥肯定白認了。
張桂萍笑著摸摸她頭，下一秒卻是緊張起來，因為手上沾染著面粉呢，都弄劉芳姿臉上了。
“哎呀，我趕緊給你拿毛巾去。”
“不用。”劉芳姿笑著阻止。
“沒事的干媽。我一會兒洗洗就好了，我不怕臟…先包包子，我今天包的，都讓何東吃。”
“哎，你這就不講武德了啊。你包的那么難看，憑什么讓我吃？”
“芳姿說讓你吃，就讓你吃，真是的，做個包子就你話多，她可是你妹妹。”
做哥哥的就該讓著點妹妹。
哪怕是認的。
這是張桂萍的邏輯。
何東吃癟。
劉芳姿笑容滿面。
何東怨種的看著自己媽。
覺得真可能不是親的。
但是張桂萍表示，就是親的的。
“大不了我也幫你吃幾個。”
何東：“……”
真就不是親生的吧。
劉芳姿哈哈大笑。
別說，何東怨種的樣子好好笑。
“……”
門口聽到動靜的何大成看過來。
見到劉芳姿捂著嘴和張桂萍歡樂的模樣。
嘴角也微揚起來。
“要是何蓉也活著就好了。我們一家子才叫齊整。”
何大力微笑，“二哥就知足吧。當年何蓉的事情也是沒辦法。但是現在，您可比起我好太多太多。”
何大成望著何大力，是認同他的話。
人有時候還真不能太貪心。
因為這世界上就沒有什么圓滿的事情。
早飯后
何東和祝晴雅、劉芳姿一起去學校。
因為有了固定的停車位，三個人是直接坐車進去的。
然后在車位上停下來。
下車，去各自的教學樓。
因為是回家喝喜酒的關系，今天何東和祝晴雅帶了不少喜糖來學校，分給自己相熟的幾個。
當然劉芳姿是最多的。
有一大兜。
不過都放在何東家了，下午放學拿回去吃。
這會兒是幫著祝晴雅高高興興地分糖。
每個拿到喜糖的人，也是替祝晴雅高興。
而因為給的分量不少，也分給自己相熟的同學。
以至于很快，教室里的每個人幾乎都能吃到一兩個。
“可以啊何東，我也有？”
向懷遠拿到喜糖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還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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