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成后面的話就嚴重了。
但是方蘭等人都能明白。
何大成也是動了氣了。
何平人在丹城,也不是很遠。
可三年了,竟然沒想著回家來看一看。
村子里多少人都覺得,何平可能在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回不來了。
祖宗自然也不知道他活著還是死了。
平白的讓人家笑話。
何平回來趟,也就迎刃而解了。
沒的見了面,別人問起何平,一家人嘴巴都張不開。
所以這份電報,是一定要發的。
“晴雅你就別回去了,晚上在這里住。家那邊,你媽他們肯定會幫你看著的。”
何東在電報里可是說了,他們指不定啥時候回來。
不過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再發電報回來。
何東回不來,祝晴雅一個有孕的可不能單獨住在那邊。
說是有娘家在隔壁,可到底現在是他們何家人了。
他們何家得管。
“也不用祝家人看著,一會兒吃了晚飯,我去那邊過夜。”
現在賊人不多,但是,守著點總是沒錯的。
何大成做了決定。
方蘭和何貴沒拒絕。
祝晴雅知道都是一番好意,自然也沒拒絕。
……
丹城
天快黑的時候。
何平下工開車來的招待所。
他先是帶著何東和張桂萍去吃了飯。
然后在丹城四處轉悠。
也是因為在何平的車上,張桂萍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于上河村的城市和風光。
何東也看到了這個城市的繁華和美麗。
尤其園子里那一朵朵盛開的牡丹,芍藥。
“也是天黑了,要是白天來,更好看。”
“丹城的由來,就是因為這牡丹花。”
“所以這季節,到處都能看見,許多品種都不一樣…”
走在路上,何平解說著。
何東和張桂萍聽著,看著。
借著路燈的光芒。
走的緩慢。
看得仔細。
不過不難聽出來,對這個城市,何平有很多了解。
他也熱愛這里。
所以說到這些的事情,神采飛揚。
“平子,你啥時候回家看看?”
深夜回到招待所里,張桂萍坐在床邊,拉了何平的手。
來了丹城兩天,人也見到了。
話也說了不少。
但張桂萍更想說的,還是這一句。
“你已經三年沒回去了…”
“媽……”何平目光微滯,有所遲疑。
“二哥,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
何東不相信自己都懂的道理,自己的二哥一直自詡知識分子,卻是不懂。
何平也沒想到,從何東嘴里說出來的話,有一天會是如此尖銳。
刺耳。
對,就是刺耳。
他怎么會嫌棄自己的母親?
嫌棄自己的家?
他午夜夢回,也是想著家,想著家人的。
“爹,挺想你的。只是嘴上不說。大哥也是。”
“逢年過節,家里總會多上一副碗筷。”
“誰也不用說,誰都懂。”
…
何平淚目了。
他以為當年的離開,太過堅決。
家里人肯定不會原諒他。
也不會想著他,念著他了。
可是現在…
竟然是何東說的這樣嗎?
何東知道,自己終于是給他整破防了。
這年代的人吶,普遍都不懂得表達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
以至于感情障礙。
自以為是。
他上一世不也是如此嗎?
手搭在何平的肩頭,何東頗為的老練,“家里,永遠都有你的一口飯。”
“一席地。”
何平眼里的淚水奪眶而出。
只是他不樂意被人看見。
背過了身。
“好,有時間我就回去看看。”
聽他答應,張桂萍又是一陣感動和激動。
真要何平也回家了,他們何家才算是團圓了呢。
何東也為他的決定而感動。
上一世他對何平的事情,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現在能幫他做點啥,就做點。
誰叫他們是一家人。
而這也是張桂萍和何大成的期許。
……
張桂萍睡著的時候。
何平和何東出來的房間。
“幾年沒在家而已,你好像,變了許多。”
單就剛才的那番話。
何平就覺得不是過去的何東能說出來的。
何東也覺得是。
就是天曉得,這改變,他用了多長時間。
又是經受了怎樣的痛苦掙扎。
但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這一世,他改變了才是正常的。
“去我房間坐坐?”
何東有意跟他聊聊。
何平正好也不知道,離開招待所能去哪兒,就同意了。
兩個人進去房間里。
何東給何平倒了水喝。
這在以前,是絕沒可能的事情。
小時候他們兩個就不和。
為了吃的玩的,沒少動手。
后來大了,何平懂事了,何東還是長不大的毛孩子。
何平越看越看不慣。
正巧,何東也是一樣的。
所以兩個人,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
就是家里人,都不太能理解。
嫡親的兄弟,咋就不能相容了?
何東以前也不理解。
現在是知道,他們本就是兩個極端。
怎么可能融合?
何平太正了。
對自己的目標,永不放棄。
他作為對照組,就懶散多了。
得過且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們怎么著也不可能過到一塊去。
何平后來也漸漸明白,他們不是一類人。
所以年紀越大,越不會跟何東計較。
說難聽點,就是眼里沒這個人。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重新看待這個人。
今晚的見面,他從張桂萍那兒聽說了一個很不一樣的何東。
當然,也見到了一個不同往常的何東。
“謝謝”
何平接過何東遞過來的搪瓷缸。
何東覺得他客氣的很。
“二哥,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是一家人的吧?”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就是何東突然這么提起,他總覺得,他可能要說正事了。
在自己沒有告知的情況下,何東能夠帶著張桂萍找來丹城。
別說水家人,他都覺得,可能是有不得了的事情。
只是這一路,一直在‘粉飾太平’。
現在才是切入主題?
他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嚴陣以待。
“當然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情盡管說,我能幫,就幫你。”
就沖他剛才的那番話。
他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
“你別這么嚴肅啊。”
何東有點懵圈。
這二哥突然嚴肅起來,他就覺得汗毛倒豎。
以前干架前,就是這感覺。
何平:……
他不自覺的收斂了點。
“習慣了。”
何東:……
好吧,你隨意。
“我想問問,玫瑰路23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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