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癸沉默了片刻。
阮阮要求他唱戲這件事情曾說了很多次。
所以真的只需要去學唱戲就能換來阮阮一笑的話,他也是愿意的。
思及此,陸癸重重點頭。
“好。”
說罷,少年起身離開了玉瓊閣。
顧阮一臉疑惑地望著陸癸的背影。
堂堂輔國大將軍,不會真的要去學戲曲吧?
顧阮有些不確定,但是剛剛他的眼神又真的非常堅定,讓她又不得不懷疑。
“薇兒,陸癸剛剛去哪里了?”
“公主,奴婢看著將軍好像出門了呢。公主還要和將軍成親么?”
顧阮心中一顫。
陸癸該不會真的去學唱戲了吧?
她攥著柔軟的被褥有些擔憂,可轉念一想陸癸而今身為堂堂輔國大將軍斷然是做不出這般事情的。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把府門鎖上,不要讓他回來。府里的紅燈籠都撤下吧,再把語書院的東西全都扔到他的將軍府去。婉姐姐明明給他另造了府邸,偏偏還跑到我們顧府里賴著不走,像什么樣子。”
“是。奴婢這就去。”
薇兒喜不勝收。
跟著自家主子聽到了陸癸曾經做的事情,她氣的恨不得當即把陸癸趕出去。
奈何今時今日的陸癸已經不是陸府棄子,而是立下赫赫戰功的輔國大將軍。
在歷朝歷代,正二品大將軍的權力比之正一品文官的可要大多了。
武將掌握的是兵馬和實權,歷任皇帝對武將都格外忌憚,生怕他們因為功績而驕傲自滿。
箴邑就是如此。
直到顧將軍橫空出世以后,多年空懸的正一品天策上將軍的職位才落到了將軍身上。
而今新朝剛立,陸癸就擔任了輔國大將軍的職位,可見皇上對陸癸的器重。
待陸癸帶領顧家軍收復了失地,只怕是要成為新朝的守護神了。
縱使陸癸前途無量,只要惹到了她們家公主就都是罪人。
既然公主不讓放進來,她們絕不會把陸癸的一根頭發絲都放進來。
想清楚以后,薇兒帶著一大幫下人耀武揚威地將陸癸的東西全都丟到了隔了一條街的將軍府的門口。
過路的行人紛紛圍觀著這“盛大”的一幕。
“你們說長公主殿下這是作何?”
“還能干什么。把輔國大將軍趕出來了唄。”
“為什么啊。是天煞孤星陸癸時都未曾嫌棄過,如今都是輔國大將軍了,怎么反倒是把人趕出來了呢?只見過拋棄糟糠之妻的,就沒見過拋棄糟糠之夫的。”
“誰能猜到昭華長公主的心思呢。是昭華郡主時就任性妄為,被箴邑寵愛。本以為新朝建立以后她是第一個被清算的人,結果新皇那么明事理的一個人,竟然還給她封為長公主。我看昭華長公主只有享福的命。這些事情我們就看個熱鬧就好了。昭華長公主受新皇寵愛,就算是開府養男寵也沒人敢多說什么。”
“永寧縣主都已經養了三個男寵了。我要是皮囊再好些,我都恨不得去永寧縣主那兒試試能不能選上。”
“你可拉倒吧。人家不僅是要長得好看,你中看不中用能頂什么用?”
......
議論聲傳到薇兒耳中,她雙眼一亮。
是啊,而今主子都是昭華長公主了,就算養男寵也是沒什么的。
玉瓊閣內,箴明月躺在顧阮閨房內的貴妃椅上,閑情雅致地看著桌上琳瑯滿目的珍寶。
“昭華,你現在可是威風了,如今都是長公主了。我啊,能在這新朝留下一條命就不錯了。也虧得你替我說情,才封了我一個永寧縣主。也不枉我當初用命換你出去。”
“你才是瀟灑。當了縣主后聽說你都去那尋花問柳之地找些皮相不錯的少年回來當男寵了。”
顧阮支起身子,亮晶晶的桃花眼里滿是好奇。
箴明月養了三個男寵的事情再長安城內可是傳開了。
“對啊。情情愛愛的有什么意思?我現在生活的可滋潤了。不如你把陸癸甩了,我也帶你去看看?”
箴明月右手撐著頭,左手拿著扇子緩緩地扇著風。
她可不敢貿然帶著顧阮前去,而今陸癸是釗朝新貴,受萬人追捧和崇敬。
顧阮來了興致。
她身子前傾,壓低聲音說道:
“早把他甩了。外面都在撤東西呢,我已經把他的東西扔回他的將軍府里去了。哪一天天氣好些就帶我去看看吧。”
“成啊。小瞧你了連輔國大將軍都拋棄了。你也是夠瀟灑快活的。愛的時候拿命愛,不愛的時候直接一腳踢開。陸癸沒哭吧?”
顧阮沉思了片刻。
想到陸癸滑落至她脖頸的眼淚,她輕點頭。
“哭了。但他慣是會唱戲的,這滴眼淚指不定是想讓我妥協。不用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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