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床上坐下,程父盡量扯出一抹笑容問道:“智俊,今天感覺怎么樣,現在外面還有點太陽,爸推你出去曬曬太陽好不好。”
“爸又想推我出去讓別人把我當猴耍,看我笑話是嗎?”程智俊陰惻惻笑著說道,“爸,你還真是我的好爸爸啊!”
自從殘疾之后,程智俊的性子就變得非常偏激,給人一種陰深深的感覺,總之看上去就是非常不舒服就是了。
面對大兒子這樣的話,程父顯然已經習慣了,因此倒也沒見他有什么生氣的表情:“是爸的不是,爸跟你道歉,你別跟爸一般見識。”
話說著,程父就站起身來:“既然你不想去外面曬太陽,那爸就先出去了,等會再把飯給你送上來。”
話一落下,程父就往外走了出去。
那佝僂的背影,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要心酸。
程智俊眼眶濕潤了起來。
他其實很清楚,父親是真心疼愛他這個兒子的。
不像母親那樣,雖然對他也有照顧,可在照顧的同時,還有無盡的抱怨。
但那又怎么樣呢?
程智俊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有時候他也在想,干脆一死了之算了,也好過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可這人啊!一旦剛開始沒死成,就再也沒有勇氣去死。
所以從這方面來講,程智俊又非常恨自己的父母,恨父母當年在醫院的時候,為什么非得要把他從死亡的路上給拉回來。
如果當初他們任由他絕食去死的話,那他現在也就不用活得這樣痛苦。
程甜雪從家里出來之后,就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起來。
逛著逛著,不知不覺就來到電影院門口,而此時也已經是晚上快八點了。
“哎呀!你快點啦!再不快點的話,電影就要開始了。”
“瞧把你給急的,電影還有五分鐘才開始,你急什么急呢?”這是白敬濤的聲音,“你稍等一下,我去買一下瓜子和汽水。”
“哼!還是你想得周到。”劉佳柔很得意說道:
而隨著她的聲音剛落下,只見她臉色就拉了下來。
因為她看到了程甜雪那個女人。
真是的,本來好好的心情立即變得非常的掃興。
“怎么啦!”白敬濤立馬就注意到劉佳柔的情緒不對勁。
“你看那邊,”劉佳柔表情臭臭說道,“真是掃興,怎么就碰到程甜雪那個女人。”
劉佳柔和白敬濤是在三年前結婚的,兩個人孕有一子,才剛滿周歲不久。
劉佳柔和白敬濤婚后的日子過得很幸福。
白敬濤是個負責任的丈夫,公公婆婆又是和善的人,把她當成親閨女一樣疼。
這不,婆婆單位每次一有電影票的福利發放,公公婆婆都會讓白敬濤帶她出來看電影。
總之婚后的幸福生活,讓劉佳柔早就忘記了程甜雪這個女人。
而也是因為婚后的生活太幸福,才讓劉佳柔此時看到程甜雪會如此不高興。
誰讓白敬濤以前對程甜雪可是喜歡得緊。
白敬濤目光往程甜雪看了過去,隨即眉頭皺了起來:“好了,別因為那種女人生氣,白白破壞了心情。”
“電影快開始了,咱們趕緊進去吧!”
“你不買瓜子和汽水了,”劉佳柔此時看白敬濤怎么就那么不順眼呢,“怎么著?見到了舊情人,這心里就不平靜了是嗎?”
“我的姑奶奶喲!你這又是在生哪門子的氣呢?”白敬濤連忙哄道,“我可是早就和她程甜雪沒關系了,早就把她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自從跟你結婚之后,我的心里可是只有你一個女人,從來都不敢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劉佳柔笑了起來,心情頓時陰轉晴:“算你還識相,行了,趕緊去買瓜子和汽水吧!不然電影真的要開始了。”
“得命,我這就馬上去買,你在這邊等著,我很快就回來。”話一落下,白敬濤就立即往那邊的小賣部跑去。
程甜雪此時心里的苦澀可想而知。
她當然知道白敬濤和劉佳柔結婚的事情。
如果當年她沒糊涂,覺得自己能拿下莫靖元那個男人,就安安分分的和白敬濤結婚,那現在和白敬濤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哪有劉佳柔那個女人什么事。
可是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后悔藥可吃。
程甜雪看著白敬濤和劉佳柔走進電影院之后,就一臉落寞離開了。
邊走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眼淚從程甜雪的眼角滑落下來。
為什么她程甜雪的人生會過成這樣。
這幸虧還有比她更加不堪的程春丫做對比,不然程甜雪真的是快要瘋了。
是的,直到現在程甜雪還覺得程春丫在農村,日子肯定是過得相當不堪。
先不說在農村有多么的苦。
就憑程春丫那離婚的名聲,在農村日子能過得好到哪里去。
說不定現在的程春丫已經蒼老得,像三四十歲的農村婦女那樣。
一這么想,程甜雪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程甜雪最終還是聽從母親的話,和那個男人相處看看。
雖然心里很不喜歡那個男人,可家里的日子實在太壓抑了,整天面對母親抱怨罵罵咧咧的聲音,程甜雪感覺自己也快要瘋了。
因此就很快和那個男人確定戀愛關系,然后兩個人就又很快舉辦了婚禮。
可讓程甜雪沒想到的是,那個男人那方面根本就不行。
又或者說,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而之所以相中程甜雪,就是因為以程甜雪的壞名聲,完全不用擔心她說的話別人會相信。
總之一句話,就是拿捏住程甜雪不敢往外說什么。
這還不是最讓程甜雪崩潰的,最讓她崩潰的是,那個男人對她小氣得很。
除了平常家里的開銷之外,那個男人根本不會給她多一分錢,最可惡的是,那個男人的母親還完全把她當成保姆使喚。
程甜雪在娘家十指不沾陽春水,可來到那個男人的家后,卻什么都要干。
當然,程甜雪也并不是沒有反抗過。
可是她那個婆婆相當的彪悍。
不過也是,一個寡婦單獨把孩子扶養長,試問一下那是能不彪悍嗎?
程甜雪在被狠狠修理了幾頓之后,就再也不敢反抗什么,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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