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虐殺持續的時間不長,雖然畫面血腥,讓底下的觀眾一開始很興奮,但看到臺上的吉祥物不但不害怕,還跟著他們一起大笑,那笑容和掃視他們的眼神,竟然讓他們有些恐懼,對就是恐懼,莫名的一股冷意。
那些觀眾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此時此刻仿佛自己才是獵物,而臺上的那個小姑娘才是穿著斗篷的真正惡魔。
魯斌走到姜一一的鐵柵欄前,蹲下,蹙眉看著籠子里的小姑娘。
此時的她,雙目赤紅,臉上都是血,已經把畫著的符號遮蓋住,牛血順著她的臉頰往下一滴一滴的落著。
她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的牛血,隨后笑著與他對視,那笑容透著嗜血和詭異,在這有些昏黃的燈光照射下,異常陰森。
魯斌在這個鐵籠子里殺了很多人,見慣了很多血腥恐怖的場面,卻從沒有現在這種感覺,從心底里涌出的冷。
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這女孩全身都透著不對勁。
魯斌連忙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站起身,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二樓。
也就看了一眼,他就垂下了眸子,什么都沒說。
他把牛頭放在鐵柵欄前面,就從籠子出去了。
魯斌出去后,臺下的觀眾一片噓聲,主持人半晌沒有動靜。
不一會兒,主持人突然告知,由于后面參與角斗的選手,出現了問題,所以今天的角斗暫停,過幾天繼續。
并且對來賓提出了一些補償方案。
姜一一聽著主持人的聲音,冷冷的看著逐漸散去的人流,忽然感覺身后有人在靠近。
她剛想回頭,脖子就一陣刺痛。
隨后,她便閉上了眼睛,四肢無力的垂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
姜一一清醒了過來。
她感覺自己的頭非常疼,眼皮也很沉,全身都是僵的,想抬手都有些吃力。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醒了,給你注射的特殊麻醉劑劑量可以讓一頭大象昏上一天,你竟然只睡了5個小時。”
有些機械的冰冷男音,明顯是經過變聲器變化的。
姜一一眉頭緊皺,用力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血紅。
她咬牙忍著疼,頭轉了轉,看了眼這個屋子,她能看到天花板、吊燈,看到沙發茶幾柜子,她視線范圍內所有的一切,都能夠看到,就是它們都籠罩在一片紅霧當中。
她用力閉上了眼睛,再睜開,還是一樣。
說話的人就站在她的床尾,戴著面具,穿著斗篷,與角斗場那些觀眾差不多。
看身形是年紀不大的少年。
姜一一用力的抬起自己的胳膊,手臂上纏了好幾處繃帶。
少年看到她血紅的眸子,驚的退后了兩步。
深呼吸口氣,才走向窗邊的桌子,道:
“你別擔心,我只是對你感興趣,不會傷害你。”
他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頭,看著她道:“要喝水嗎?”
姜一一還是沒有反應,雙眼依舊看著自己的胳膊。
少年道:“姜一一,我知道你的信息,你真的不用害怕我,我是想幫你。”
姜一一聽到少年的話,皺了下眉,放下胳膊,側頭看著少年,啞著聲音,道:
“姜一一?你是在叫我的名字嗎?我叫姜一一嗎?
這里,是不是地獄?原來人死后眼前是一片紅色嘛?”
少年聞言怔住了,床上這女孩的話,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真的因為實驗失憶了?還是測試他?還是在開玩笑?
少年看著姜一一血紅的,卻透著平靜的眸子,大腦有些轉不過來,兩個人就這樣對視半晌。
最終少年敗了,他收回了視線,把水杯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嘆了口氣,道:
“姜一一,我不會傷害你,你這樣對我來說也沒有什么意義,我知道你很聰明,我也不跟你廢話。
你昏睡期間,我讓人給你做了身體檢查,你在實驗室的時候,被注射了不明藥劑,導致基因組內部的dna分子變異,這種變異會有什么后果現在還看不出來。
不過那種不明藥劑,有很強烈的副作用,一陣成癮,一旦注射上,你就會特別依賴它,如果不能保證長期注射,那它就是在摧毀你,會侵蝕你身體每一個部分。”
少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道:“尤其你的腦部,你現在雙眸發紅,應該也是藥物作用。”
姜一一聞言,面上沒什么表情,轉過頭盯著天花板,道:“所以我現在大腦里一片空白,不記得自己是誰,什么都不記得,也是你說的藥物的作用?”
她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很平靜,平靜到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少年看著她,心想,如果是正常小姑娘知道自己的身體被折磨成這樣,會是什么樣呢?
他知道自己如果被折磨成這樣,他會崩潰,斷然不會這樣平靜。
少年一時語塞,他分不清姜一一的話是真是假。
于是什么都沒說,轉身就出了房間。
少年也沒走很遠,走到走廊拐角的一個房間推門進去。
房間里也是黑白色調,一位大約40歲左右穿著金色唐裝滿臉皺紋的消瘦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電腦。
而電腦上顯示的畫面,正是姜一一休息的房間,鏡頭是從上往下對著整張床的。
少年把斗篷脫掉,走到這人身邊,坐下,看著電腦畫面,道:“鄭叔,她……”
“少爺,她現在是不是真的沒有記憶并不重要,如果真的失憶了,倒是省了不少清洗記憶的麻煩,少爺不如想想,你想要給她植入什么樣的記憶!”
鄭棋易拿起一邊的茶杯,抿了口茶,聲音有些慵懶的道。
正說著,門口傳來“當當當”三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進來。”鄭棋易把斗篷穿上,面具戴好,才喊了聲。
進來的人是一個一身黑衣,板寸頭的高大青年。
他朝沙發上的二人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道:
“boss,西多奧剛才打來電話,伽羅教皇傍晚的時候,竟然把地下室的那批稀有礦交給了破云,并且離開了m國,去了s洲。
他說伽羅教皇已經選擇了背叛,不與我們再進行合作。
x和k也已經叛出了df,不知所蹤。
破云、nr聯合了多方開展行動,他們現在正四處追捕他,他說自己知道惡魔之花戒指的信息,但是現在需要您的幫助。”
鄭棋易還沒說話,旁邊的少年冷哼一聲,道:“這個西多奧還真是沒用,枉鄭叔你一直在背后支持著他,他卻只會添亂,明明你才是真正的神主,他不過是你的傀儡。”
鄭棋易緩緩搖頭,輕笑道:“還是有點用的,坐在幕后,不是比臺前好很多嗎?不管怎么說,惡魔之花戒指沉寂這么多年,終于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
少年不以為意,道:“出現又被人偷走,還不是他無能。”
“伽羅那邊怎么會選擇背叛?這不像他這老狐貍的作風,他不是一直想要那批稀有礦?”
鄭棋易還是有些疑惑。
“這兩天伽羅那邊發生了什么?”
黑衣青年道:“具體我也沒調查到,只聽伽羅身邊的暗線說,破云那邊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找到了伽羅教皇曾經為了上位,與恐怖組織聯合,謀害某國某任總統以及他參與過幾次大型恐怖襲擊的證據,如果這份證據曝光,他的一切將毀于一旦,現在他也是自顧不暇。”
鄭棋易聞言,起身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
“嗯,這招不錯,我還真是低估了破云。”
鄭棋易摸著下巴沉默片刻,轉身看著黑衣青年道:
“你讓人時刻盯著破云,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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