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如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讓她有些煩躁。
現在這個階段,她知道自己和陸道白肯定能活,可是這個集裝箱里,這么多孩子怎么辦?真要眼睜睜的看著一半的孩子被帶走,再也找不回來嗎?
還有那幾個老師和保鏢,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只有兩天的機會,如果到了那個倉庫,第一批人就會被帶走,再沒有機會了。
可如果救了,能不能救出來不說,前世的事兒她也怕再次重演,或者是改變了命運軌跡,她和陸道白可能會從平安變成危險。
怎么救又沒危險呢?
心理不停的進行博弈,大腦瘋狂的運轉,最后定格在安格斯上。
她的記憶力很好,看過的資料幾乎不會忘。
安格斯現在是39歲,曾經是m國的一名特種兵,退伍后他做了雇傭兵,他為人仗義,能力又強,慢慢的還坐上了這只雇傭兵隊伍首領的位置,在執行任務的途中認識了他的夫人卡娜,然后二人迅速墜入愛河結婚。
婚后不久,他的夫人突然患上一種疾病,病發時候渾身抽搐不止,還會不斷嘔血,安格斯四處求醫,甚至花光了全部積蓄,都沒法根治,只能讓卡娜緩解痛苦,剛開始是一個月抽搐一次,后來幾乎每個星期抽搐一次。
隨后他通過nr尋找神醫幫她治療,沒多久代號z就聯系上他,說是能緩解卡娜的病情,然后郵給他一片藥,也沒提要求。
半信半疑下,在卡娜發病那天他死馬當活馬醫,給她吃了,結果立刻就好了,這次撐了一個月才發病。
然后z又聯系他,說這個藥只有他有,要想繼續獲取藥物就聽他的,還定期給他提供錢!
無奈之下,他只能聽從,一直按照他提供的信息進行綁架。
z每個月給他提供一片藥。
這幾年安格斯綁架的兒童,有400-500人,各國都有,從安格斯那獲取信息后,各方就一直調查z,但是一無所獲,畢竟z只是一個虛擬代號。
她記得資料上寫安格斯之前一直是拒不交代,是華國這邊幾個家族為了找自己已經被帶走的孩子,承諾找一位神醫,給他夫人治病,然后這位神醫還真的找到了病因,這位神醫就是她師父周曉峰!
大概她十三歲師父給她講課的時候,曾把卡娜這個病作為一個案例。
卡娜中的是一種慢性的成癮性毒藥,就像毒品對吸毒的人有著強有力的吸引,要么根治,要么繼續服用這個毒,患者每次發病就會異常的痛苦,但也不會死,發病大概1個小時,挺也能挺過去,不過越是挺著,發病的時間間隔會越短,從一個月到一個星期,后面可能每天都會病發。
z給他的藥,確實能夠緩解,因為給的就是那個毒。
知道病因,治療就簡單很多,師父是用針灸給她進行的排毒,并且輔助藥浴,針灸一次治療就能看到比較明顯的效果。
姜一一突然想起什么,然后立刻翻自己的衣服兜,果然在衣服內兜找到了一套針灸針。
小時候看電視劇有的大俠會飛針,她就也想練,但是家人不讓她玩針灸針,所以她就喜歡拿著一套針在衣服里藏,找沒人的地方練著玩。
夏令營之前收拾行李的時候,她為了玩,還特意在背包里藏了一套,下飛機后她又把針放到了衣服里面。
前世她真的認真練習過好多年的針灸針,軟軟細細的針,到她手里連實木桌子都能扎透。
飛針比用針難,不過都是用的是巧勁,她練了十年,不過飛針的距離不能太遠,5米內,扎入穴道自保還是可以的!
看著小姑娘一頓翻騰,最后從衣服里拿出一套針灸針,陸道白不由失笑,這小姑娘怎么磕了一下,清醒后像變了個人似的,行為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不過看著她恢復活力,陸道白還是很高興的,也不再管她了,開始閉目養神。
周圍光線昏暗,每個籠子距離相對較遠,除了眼前,其他籠子的情況她也看不清。
兩個看守的人坐在集裝箱口,看沒人注意她們這邊,她拔出幾根針灸針藏在袖子里,又把剩下的針分成幾組用紙包好,每個兜都放一組!
做完她就開始想,怎么能說服安格斯信任她這個五歲小孩,讓她去治療呢,只要能給他夫人看病,就能拖延時間,等待那群黑衣人找到他們!
讓五歲孩子變成成人,鬼神附身?
這個念頭一閃,她立刻抓住。
為了恐怖一些,她想了好多前世看的國外的恐怖片,惡靈附身好像確實挺恐怖的,然后她再說出安格斯的全部資料,以及z,這些都不可能是她一個五歲小孩子能知道的,再做的逼真嚇人點,應該會相信吧?
然后借著惡靈身份,說自己用靈氣驅毒,好像有一定的可行性,就算他不信,自己作為高級貨物,他們也不會隨便殺了自己!
不過在這籠子里不太好操作,她還是要臉的,陸道白也在,在這裝鬼,不行。
衛生間倒是可以!
她仔細想了下大概流程,然后回想了下恐怖片內容,怎么讓自己像惡靈!
正想著,集裝箱的門被打開,洛倫拿著一大箱子面包和水進來給他們發放!
姜一一眼珠轉了轉,然后開始裝肚子疼,陸道白看她的樣子有些擔心,姜一一怕他被她裝的嚇到,連忙說:“我沒事兒,就是想上廁所!”
此時洛倫也發放到他們這兒了,看她捂著肚子,用英語問:“怎么了”
陸道白不能說話。
姜一一為了符合身份,以及造成反差,用比較簡單的口語,加比劃磕磕巴巴的說自己肚子疼想上廁所。
洛倫想了下,點了頭,給她開了鎖,領出了集裝箱到倉庫的一個極其簡陋的衛生間。
衛生間不大,大概三平米左右,只有一個馬桶和洗手池,棚頂掛著一個燈泡,發出昏黃的光線。
洛倫站在門口等待,讓她快點上,他也沒有看別人拉屎的嗜好,所以沒進去盯著她。
姜一一在衛生間觀察了下,想了下一會兒的操作,然后把頭發散開弄亂,拿出一根銀針,扎了自己頭上的穴位,瞬間她的雙目就變得赤紅,像是要流出血來,臉色也變得青白。
然后她拿著這根銀針試了試手感,刷的一下銀針從她小手中射出,朝著上面的燈泡扎去,“嘭”的一聲,燈泡爆了,屋子陷入黑暗。
姜一一也啊的尖叫了一聲,然后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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