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之間,徐山睜開了眼睛。
他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那大鼎,躺在了剛剛進入的那塊墓道上。
身邊橫七豎八躺著其他的人。
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是時光回溯?
他掐了掐自己的臉,發現自己還是知道痛的,所以這不是夢。
也不是幻覺。
伸手一摸懷里,發現懷里有一卷人皮天書,另外還有一塊黑色牌牌。
看來自己的確拿到了這些東西。
可是為什么自己沒有了取到牌牌之后的記憶了呢。
左右看看,發現這墓道盡頭,的確有一扇大門。
跟之前經歷的一模一樣。
所以這應該不是什么幻覺才對。
徐山走到梁楓的面前,伸手掐了掐他的人中,把他給按醒了。
梁楓醒之后也是十分迷茫:“我怎么回事,怎么到了這里了?”
“這個一會兒再說,隨我過來,咱們要打開這墓門。”
梁楓跟著徐山來到這一扇墓門前面,望著這沒有任何機關鎖眼的墓門,他滿腹狐疑:“你不是逗我的吧,這怎么打開啊?”
“難道你沒看阿大打開過嗎?”
“阿大?打開過?什么時候的事情?”
看梁楓這樣不似作假,徐山就更加奇怪了。
“你使用法術啊,用法術,你就可以打開它了。”
這話說得梁楓更加摸不著頭腦了:“法術?徐山同志,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這是個唯物的世界,哪來的法術?”
“不是,你不是跟阿大學過法術嗎?”
梁楓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徐山的額頭:“看來你是病了,要不然額頭怎么這么燙呢。我就說這墓沒辦法下的吧,走吧,咱們還是盡早回去,想想別的辦法吧。”
他不像作假,所以說這些記憶,都被清除了嗎?
徐山不甘心,又過去喚醒了吳老七,結果吳老七的反應跟徐山也差不多。
對于他們怎么下墓,怎么碰到各種怪事都沒有任何記憶。
徐山對他說起摸金令牌的事情,可是吳老七卻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恩公,你說什么呢?”
“恩公?你不是叫我主公了嗎?”
“主公?恩公,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會有這種叫法?”
“那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呢?”
“不知道。”
“摸金令牌?”
“不知道。”
徐山有點懵了。
他分不清楚自己剛才經歷的到底是真是幻,于是又不甘心地叫醒了阿大。
“來,給我表演一個法術,掐我,掐我。”
阿大茫然地望著徐山:“徐警官,你到底在說什么啊?”
估計他這輩子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要求。
徐山更加懵圈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對了,方小妹,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于是徐山把方小妹叫了起來,方小妹卻也是十分茫然,一副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的表情:“徐警官,不是你說要讓我們陪你一起到這墓中尋找時妖的證據的嗎?我們舍命陪君子下來了,對了,證據怎么樣了?”
徐山無語了,他發現自己經歷的這一切,都被人為抹去了。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他說出真相。
不過這樣也好,大家都活在一個普通的沒有法術的世界,無知無畏地活著,反倒是最最幸福的事情吧。
很快大家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對于自己在墓底拿到了什么,徐山也只是只字不提,大家都有點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到了長生橋村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方小妹跟阿大主動告辭,而徐山三人卻是去跟新八組的成員們一起吃了一頓早飯,接著又讓他們排查這皮字門人的線索。
離開了長生橋村,徐山等人來到了竹海鎮上。
這年頭的竹海鎮,還是相當的繁華。
甚至可以說不亞于龍水縣城。
這也是徐山第一次來到竹海鎮,漫步在竹海鎮的街道上,街道兩邊全都是徽派建筑,古色古香的房子,都是那種木頭排門,這會兒都是往外排起了小攤,開始做生意。
有做小吃的,也有賣一些針頭線腦的,還有一些則是做燒紙香燭生意的。
正走著,突然街上有一個算命的瞎子,出聲叫住了徐山:“這位官爺,我看你頭頂有黑氣纏繞,應該是硬上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了吧。”
徐山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突然被這瞎子給叫住,立刻就走了過去:“是嗎?你真的會看相算命?”
瞎子一翻他那雙只有眼白的眼睛,一臉目中無人的倨傲:“我胡半仙從來不蒙人,不騙人,看事情一看一個準。”
“那你能看看我到底是碰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嗎?”
胡半仙卻是不言語了,默默拿出煙袋來,摸索著點上,抽了一口之后說道:“想看事,得交錢。”
“你說的倒是挺直白的,錢我有的是,不知道你想要多少錢呢?”
胡半仙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塊。”
他的話音剛落,一邊的吳老七跳起來就想給他一腳:“破瞎子你打算搶錢呢,東北二狼都沒有你狠。一開口就一萬塊,一萬塊我能請一百個瞎子來給我算,什么好聽說什么。”
“你看看你,你這個人一身貴氣,可是說話怎么這么不文明呢。我也是因人而異,要不然先給你看一看相,算一卦?”
“行啊?那你說我得給你多少錢?”
“你便宜,你只要一塊錢。”
吳老七忍不了了,氣恨恨地再次抬腳,想要踢死這個瞎子。
徐山卻是被這幽默的胡半仙給逗樂了:“老七,要不然你就試一試吧,說得不準你再打他。甚至不用你動手,我直接就讓人把他抓了。”
吳老七很聽徐山的話,他壓下火氣:“行吧,你要怎么看,是看面相還是看手相?”
胡半仙瞇起他那只有眼白的眼睛說道:“我不看面相也不看手相,我只會摸骨,你過來讓我摸一摸,便可以知道你的命格了。”
“可是你剛才卻是說看到我的氣運的,現在怎么又說摸骨才能知道我的命格呢?”
吳老七也是江湖人出身,因此一下子就說出來了胡半仙話里的毛病。
胡半仙倒是也沒有覺得尷尬,而是笑呵呵道:“看是可以看到的,但是想看得仔細,只能摸骨。”
徐山對于這胡半仙挺有興趣的,于是就催著吳老七說道:“老七你是個男人,反正讓他摸一摸也不吃虧。”
吳老七一頭黑線,卻也硬著頭皮走到了胡半仙的身邊。
胡半仙伸出一只全都是泥垢,仿佛結了一層鱗片的手,捏了捏吳老七的肩膀,然后又順著肩膀往下摸,雖然他摸的地方倒不是那種敏感的地方,可是他那瞎了眼的臉上,卻是露出一副相當猥瑣的表情。
吳老七一看到這副表情不由遍體生寒:“好了沒有?”
“沒有,再摸一下嘛。”
聽到胡半仙說話的語氣,吳老七再不能忍,立刻就退了出來。
胡半仙悻悻收回了手,嘿笑道:“我已經有結論了,這位客爺,你的命格是牛馬命,要是有人牽著你,你一定能成其大業,要是沒有人牽著你,你自己會是一事無成。”
吳老七很不服氣地罵道:“你才牛馬命呢,不要忽悠我,以為我沒看過萬年歷嗎?人的命格,五行命格三十種,生肖命格六十種,哪里來的牛馬命?”
胡半仙被揭穿,卻也不惱:“我這是獨門的摸骨秘術,豈能跟那萬年歷上那種東西相比?你既然不覺得我說得有理,那你倒是說說,你沒有人牽著的時候,成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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