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水刑偵大樓。
大家坐在一起開了一個會。
跟一般的刑偵會議不同，徐山主持的會議，一般不會出現烏煙瘴氣的場景。
大家都不能這里吸煙。
不過相比起吸煙，頭腦風暴更能讓這些刑警們感覺到興奮。
包老黑尤其興奮，整個人就跟喝多了一般，滿面潮紅：“徐山，梁隊，我要說啊，我覺得那個姑娘提供的線索是不告譜的。我在事后也調查了一下這個姑娘的背景，發現她的確是腦子有點問題的。所以她提出來的義虎殺人，那根本就是自己幻想的。
不過我倒是覺得她很可疑，是她把咱們引向了這個義虎殺人的記載，我覺得應該好好調查一下她。”
他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這個姑娘的確也挺可疑的。
不過包老黑的話很快就被蘇婧給否掉了：“老黑你是不是對人家姑娘有什么意見啊，她這么一個漂亮的姑娘，變成精神病已經很可憐了，你還要懷疑她是兇手。
她一個弱女子，要怎么才能殺掉一個成年男人，而且還能這么干凈利落地肢解掉他呢？”
包老黑也是杠上了：“難道她就不能有幫手？她這么漂亮的姑娘，追求者一定有很多吧。”
“就算你這么推理也有點道理，不過也不能排除咱們的另一種思路啊，徐師說的是咱們找一找這附近村子里有沒有那種惡人，跟近失蹤的。我覺得這個方向比去懷疑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要好。”張成安也表示支持。
包老黑見說不過兩人，便向李燕子求助。
李燕子微微揉了揉眉心說道：“我覺得既然現在出現了這種分歧，莫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去查這個漂亮的姑娘，一路去查這惡人尸源。反正咱們人手足夠，也用不著八個人一起往一個方向上使勁吧。”
她說完了才看徐山，請示道：“徐師，梁隊，你們覺得我這么安排可以嗎？”
徐山十分欣慰地點頭：“可以，你就看著安排吧。”
李燕子得到許可，立刻就開始點兵點將：“那咱們還是按照之類的分組吧，我跟蘇婧各帶一組，我們組去調查漂亮姑娘，蘇婧組你們去查尸源好了。”
年輕人開會，效率可比一般的老干部開會要快得多。
大家沒有任何廢話，決定下來就立刻去執行了。
剩下老何，梁楓跟徐山三個人，他們倒成了撿場的了，在一邊收拾桌椅跟茶杯。
老何頗為感慨：“看到這些年輕人這樣，我有一種自己家孩子長大成材的感覺呢。”
“可不是嘛，我現在最愁的就是沒事可做，徐山，要不然你給我安排點事情做一做吧。再不然我都得閑出屁來了。”梁楓說道。
徐山哈哈一笑：“梁隊，你可是帥才啊，穩坐中軍帳就行了。不過你要是真想找點事情做的話，我這里倒是有點事情，可以交給你去做。”
梁楓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真的？什么事？”
“你帶著陳厚高，幫我們整一套跟蹤，擒拿的教材出來，現在新八組的成員們，他們的業務水平到了一個瓶頸了，我覺得是時候給他們掌握一些實用的技能了。”
梁楓有點奇怪：“你教他們破案還不夠，難道還讓他們親自去抓人不成？”
徐山點頭：“不錯，目前來看，咱們碰到的案子，其實都沒有那種窮兇極惡，負隅頑抗的家伙。那是咱們運氣不錯，可是以后呢，萬一真硬到那種不敢投降，而且手里有兇器的家伙，咱們沒有準備，就有可能損兵折將啊。
花了這么大力氣培養出來的人才，要是損失一個兩個的，那咱們損失就大了。”
“行，那我這就去弄，然后好好給他們提升提升。”
比起刑偵破案，梁楓其實更想把自己的作戰經驗之類的傳下去。要不是他的胳膊受傷才選擇轉干，他這會兒有可能還在戰場上呢。
至于陳厚高，他一個小年輕，卻成了刑偵新八組的教頭，自然是高興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兩人直接去商量怎么搞教材的事情去了。
會議室里只留下老何跟徐山。
老何意味深長地看向徐山：“你不對勁啊，小徐同志。”
“何局，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會想到要讓他們學習跟蹤，格斗技巧呢？我不太理解。”
徐山心說這自然是有用的，隨著經濟的增長，我們國家跟外面的聯系也越來越緊密，而有了錢之后，人心自然也有點浮動，到時候槍支之類的也會出現在案件之中，另外就是毒，人們的生活好了之后，這種東西也會隨之出現，徐山可是知道這八九十年代的毒的交易，可是有多猖狂。
什么平遠村之類的事情，那都得出動軍隊，才能推平的。
那些沾上了毒的家伙，根本就沒有人性的，所以徐山也希望新八組的成員們能夠有點自保之力。
還有一點就是徐山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跟周公子碰上的，以周公子的勢力，估計搞一支私人武裝都是有可能的。
到那個時候，想把他給捉拿歸案，說不定就會出現人員傷亡，因此讓新八組的成員們多學點防身之術，準是沒錯的。
現在老何要解釋，徐山只好編了一個理由：“上一次張成安跟蹤，差一點就出了事，所以我覺得大家都需要學一學保護自己的手段，萬一被別人抓到落單了。”
老何只是笑笑，不再往這個話題深入了，他點上了一支煙，抽了一口然后說道：“其實今天的這個案子，這種殺人的手法，二十多年前我還真碰到過……”
“什么？那你怎么不早說？”
“年輕人不要這么激動啊，正是因為二十多年前這個案子比較蹊蹺，而且我當時已經抓到了兇手了，現在時隔二十多年，竟然又出來同樣的作案形式。”
老何的話讓徐山一下子就來了濃厚的興趣：“你說什么，之前你已經抓到了這個兇手，然后現在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是啊，之前我的確抓到過兇手，那個兇手是一個屠夫，他自稱自己被虎神給附身了，需要替天行道，然后他就把一個成分為地主的家伙給殺了，剝了皮，剔了骨，最后我們是憑著尸體上的殺豬刀砍傷的痕跡抓到兇手的。
他也很干脆地承認了，所以基本上這點不會錯。”
“是嗎？這個案子的卷宗呢，我能不能調出來看一看？”
老何卻是搖了搖頭：“那些卷宗，都在過去十年之間被燒毀了。”
唉，老何說到那十年，也是十分無奈。
徐山也知道那十年可是相當的黑暗，許多東西都在那時候被毀掉了，所以現在想找回這些東西也已經不可能了。
“這個案子里有什么細節值得注意的？”
“有的，有的，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這個案子最詭異的地方，是那個兇手，據說得了一場怪病，然后就在他的胸前出現了一只虎頭。”
“這……這么玄乎的嗎？那你們怎么理解的？”
“當時我們也沒有深究這個細節，這案子雖然是我參與的，但是那時候我卻只是一個小警察，哪有說三道四的資格。對了，當時主辦這個案子的是向老爺子，我估計他能知道更多的信息。你要不要去聽聽他怎么說？”
聽到老何提起向老爺子，徐山卻是感覺腦袋有點大。前不久因為向勁松的婚事，已經把向老爺子給得罪了，雖然說沒有最后撕破臉，可是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只是保存最后一層臉面。
讓徐山現在再去問向老爺子，徐山感覺自己有點問不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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