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羊終于趕到了。
看到自己原配的尸體,他也是哭得淚人兒一般。
徐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
他看得出來這個家伙也動了真感情了。
畢竟這也算是一對患難夫妻。
雖然說這患難夫妻不一定都能走到頭,往往很多人都是富而拋妻,換一個更加年輕漂亮的老婆。
這種苗頭在之前可是從來不敢有人有的,但是隨著經濟提升,西方的許多觀念也隨之入侵,這會兒就有許多意志薄弱的人,有了這種苗頭。
“你不知道,素芬跟了我十年了,那時候我還是一個一窮二白的下鄉知青,就住在她的家里,她的家境不錯,爸媽人也好,她更是聰明伶俐,那時候我幫她補課,我倆一聊就是一宿,就這樣就處上朋友了,后來我回城無望,就成了素芬家的上門女婿了。
雖然說是上門女婿,可是我在她家卻是沒有受到半點委屈,她家人都拿我當嬌客,當貴客。只可惜素芬的肚子一直不爭氣,也沒懷上。
我當時覺得是我的問題,也有可能是我沒錢的問題。”
“怎么懷不上孩子你卻怪沒錢呢?有錢人沒有孩子的也多的是,不要為自己找借口。”
“不,你不明白的,其實我們之前有過孩子的,只不過那時候環境不允許,我們還沒有辦酒,素芬家里又很傳統,她不敢生下這個孩子,就喝煙油把這孩子給打掉了。那以后就再也要不上孩子了,其實我也知道這都是怪多,我要早點賺錢,早點拿出錢來辦酒,這個孩子就能留住了。
打那以后我就發誓,一定要賺到很多很多的錢,讓她過上好日子。”
李二羊說到這里,已經淚流滿面了。
徐山卻是不為所動,冷笑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一邊給自己加上深情人設,一邊卻是在外面亂來,就你這樣的海王,還特么自詡癡情呢。”
李二羊自然不懂什么是海王,什么是深情人設,可是徐山的諷刺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不一樣的,你不明白,其實想給我們老李家留后,那是素芬最大的心愿。”
“咋的,你們老李家有皇位要繼承怎么的?要是她真心愿意你在外面找女人,就不會出手殺死那幾個跟你有勾搭的女人了吧。”
“她是這么跟你們說的?”李二羊瞪大了眼睛。
“難道她說的不對?”
“不不,警察同志你誤會了,她說的根本不是事實,事實上是那幾個女人糾纏我,管我要錢,我哪里會給她們錢啊,素芬是幫我解決麻煩去了。唉,這都怪我啊。”
李二羊抱頭痛哭。
徐山卻還是半點不信他的話。
不過不管怎么說吧,人家沒有親手殺人,也屬于受害者,徐山也拿他沒辦法。
“對了,跟你接頭的那個姓陸的家伙,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吧,能不能把他給我們找出來?”
“這……這也是素芬跟你們說的?”李二羊停止了嚎哭。
瞪大雙眼看著徐山。
“難道她又說錯了?”
“倒是的確有個姓陸的跟我接頭來著,但那就是一個趁人之危,想要我廠子的家伙。他說他是陸家人,他家勢力大,可以擺平這廠子的事情,讓我用最便宜的價格就把這廠子盤給他了。
素芬估計是病得太重,記混了。又或者她是痛恨這個要挾我的人,所以想借你們的手除掉那個人。不管怎么說吧,我都要聲明一點,那個跟我接頭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長相,不知道他的身份。”
“這怎么可能?你是說就連面都沒見過,你就這么相信他,愿意投入大筆的錢去辦這么個廠子?”
這話不僅僅是徐山不信,就算是三歲小孩子也不會相信。
正常擁有邏輯的人,都不會輕信別人。
當然了,徐山的前身排除在外,他就是因為輕信別人而丟了性命。
李二羊卻是一口咬定。
徐山也沒有證據,也只好作罷,只不過卻是暗派張成安跟蹤著李二羊,看看這個家伙會不會露出蛛絲馬跡。
雖然說這個家伙剛剛死了老婆,可是有句老話叫做中年人的三大夢想,那就是升官發財死老婆。
剛才那李二羊的嚎哭看上去挺真的,可是徐山卻沒從他的眼睛里看到多少真情的淚水。
所以他說的話,徐山一個字也不相信,卻是苦于沒有證據,也不能傳喚李二羊,只好讓張成安把這工作做完,要是張成安能查出來一點點線索,立功授獎,那是絕對少不了的。
與此同時,徐山收回了所有警力,來到了座落于竹海的一個造紙廠。
這個造紙廠現在也歸徐山所有。
只不過徐山一直都沒有來過,倒是婷婷因為接手了這個廠子之后倒是來了不少次,還讓她打聽出來這個廠子出現了命案。
說來這起命案跟其他的命案還真有點不同,別的命案都是人為的,可是這一起命案據傳卻是鬼神所為。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話說兩年之前,這家造紙廠里來了一個老道,這老道打扮的人,手里拿著一只羅盤,一邊走一邊量,一邊嘴里還念叨著什么。
廠里的工人覺得奇怪,就上前問這老道是來干什么的。
畢竟剛剛經歷過那十年,大家對于這些事情還都相當的敏感,可以說視為洪水猛獸也不為過。
現在這么一個老道如此明目張膽地出來,大家都十分警惕。
老道卻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這個廠子,因為造紙的時候破壞了這一帶的龍脈,引動山神的報復,你們這個廠子不久之后就會有血光之災。”
老道的這番話非但沒有讓大家相信,反倒是引起了大家的反感。
這造紙廠傳承了許多代了,從一個小作坊慢慢變成了一個造紙廠,生意一直都很不錯。
結果突然來了這么一個老道,開口閉口風水龍脈,血光之災。
自然會引起這工人的反感,工人們拿著晾紙的竹竿,就要打老道。老道卻是不疾不徐,慢慢離開,離開的時候丟下了一句:“你們如此對待本道爺,那下次出了事情,請本道爺過來,本道爺也絕對不過來。”
工人們趕走老道之后,日子依舊平靜無比。
大家都有點忘記了這老道的威脅了,覺得那老道就是一個騙子,想通過嚇唬他們訛點錢花。
他們寧可相信這街上瞎子算命說的好話,也不想聽這老道如此嚇唬人的話。
只不過就在大家淡忘此事的時候,廠子里還真的就有了命案。
有一個晾紙工,死在了廠子邊上用來休息的石凳子上面,死相極慘,雙目圓瞪,眼角流血,雙手摳在臉上,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臉皮都給摳下來一般。
這個晾紙工,名叫羅阿松,長得身強力壯,力大如牛。而且他平時食量也很大,吃么么香,除了愛喝點酒之外就沒有別的毛病了。而且這個人喝酒也喝的都是廟下出的好酒,這酒好喝不易醉,醉了不上頭,羅阿松的酒量還很不錯,酒品也不錯。
他喝多了頂多就是倒頭就睡,最喜歡的就是睡在這石凳之上。
要說他是喝醉酒想吐,卻被穢物給堵住了氣管,可是有無數人證明,這個晾紙工羅阿松,之前一直沒有喝酒,倒不是他有多自律,而是他相當的摳門,酒非請不喝,讓他自己買酒喝,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而最近也沒有人請他喝過酒,也沒有酒席之類的,所以羅阿松不可能喝酒,更不可能醉死在石凳之上。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