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子他們幾個,雖然說精通辦案,這半年下來也算可以獨當一面了。
可是卻是從來沒有碰到現在這種狀況。
這就是群體事件了,這些不明就里的工人,被工頭給煽動起來,把他們四個警察給圍在了當中。
這下子李燕子他們也有點傻眼了。
這個李走召也實在太狡猾了些,也不知道怎么就跟這些工頭訂了攻守同盟了。
而這些工頭一個個都是屁股底下不干凈的家伙,擔心李走召把他們賣了,于是就召集了手下的工人,把李燕子他們給圍了。
還好這辦公室里就有電話,在這些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邊的馬慶就悄悄給刑偵大隊這邊打來了電話。
正好徐山審完了支偉偉,便接到了馬慶的電話,馬上就帶著人一起前往窯廠。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這包圍住李燕子的臨時工不但沒有減少,反倒是越來越多了。
這時候那個李走召也開始演起來,一會這兒痛一會兒那兒癢的,整個人表演欲望特別強烈,只不過演技看上去有點假,但是這家伙并不在意他的演技怎么樣,他知道這會兒只要把工人跟警察給搞對立了,他就有機會脫身。
而這些臨時工呢,也在各自工頭的許諾條件之下,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工頭的一邊。
其實這些工頭也沒有許諾什么,頂多就是給他們一個人加了一塊錢,但是一塊錢不用干活就可以賺到,對這些干苦力的人來說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他們完全忘記了這些工頭怎么剝削他們的了。
只把他們當成了救世主,當成了自己人。
他們嘴里喊著:“放人,放人。”
這聲音整齊劃一,這些干苦力的漢子,一個個嗓音雄厚,如此多的聲音匯聚,帶著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仿佛黑云壓城一般。
而李走召配合著這些漢子的喊叫,也大聲叫道:“警察打人了,冤枉好人啦,亂抓人啦。”
李燕子幾個也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現在也是相當的撓頭,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
包老黑恨恨地想踹這個李走召幾腳,可是腳一抬,李走召就靈活地滾到一邊,還在那里大喊:“殺人滅口啊,天理不容啊。八嘎壓路啊。”
包老黑也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腳放下來,很是無奈地瞪著這個裝瘋賣傻的家伙。
他們都盼著徐山快點到來。
這時候徐山分開這些工人,走到了李燕子他們四人的身邊。
見到徐山過來,李燕子四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這半年下來他們都拿徐山當成他們的信仰一般,覺得沒有徐山解決不了的麻煩。
“怎么回事?”徐山問道。
電話里馬慶也來不及說清楚,電話線就讓一個工頭給拔了。
李燕子仿佛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低頭跟徐山匯報道:“徐師,是我的錯,我太過冒進了,結果鬧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徐山哦了一聲,不置可否,走到了被押住但卻更加囂張的李走召面前:“就是你煽動的這些工人啊?”
“不是我,冤枉我。”李走召說道。
“冤枉不冤枉的,只要你跟我們回公安局去接受調查,不就可以清清楚楚了嗎?你現在把人聚起來,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李走召哼了一聲:“你們可是也不能冤枉我啊,我沒罪你們憑什么帶走我?人權我有,你們的不能就這么抓我。”
徐山聽著這家伙說話,也感覺有點別扭。
“哪個罪犯會說自己犯罪了的?不說別的,就憑你挑起這么大的群體事件,這就是犯法的。你肯定有事……”徐山轉頭看向那些擠在一起的臨時工,“這個人我們必須帶走,都散了吧。”
臨時工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大家都看向幾個工頭。
那幾個工頭雖然猶豫,但是卻害怕李走召把他們的秘密給說出去,于是還在那里硬挺。
徐山瞟了他們一眼,對他們承諾道:“你們放心,這一次我們來查的是楊根土的問題,跟你們沒有關系,你們如果想起什么來,可以跟我們反映,我們會酌情視為立功表現,而且要是你們覺得自己有點小小的錯誤,也可以來找我們坦白,我們可以視作自首表現。
但是你們要是一條道走到黑,那就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了,真要站到人民的對立面上,后果怎么樣,你們自己清楚。特別是現在正在嚴打,你們要自己掂量掂量……”
不得不說,徐山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卻是把這幾個工頭給嚇得不輕。
這時候有一個工頭舉起手來,仿佛一個向老師提問的小學生。
徐山首肯:“你問吧。”
他才慢慢吞吞,支支吾吾地問道:“我抽工人工資的提成,這算犯錯嗎?”
“不錯,只要不抽得太狠,工人能接受,就不管你犯錯,你這算是勞務派遣所提的傭金,是合法收入。”徐山抓住主要矛盾,不想節外生枝,因此給這家伙定了性。
這家伙也是松了一口氣:“那我可以檢舉揭發,楊根土克扣工人的工資,而且還讓李走召打傷過工人,李走召就是楊根土的打手。”
想不到這一下子就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徐山也是很開心:“哦?很好,你可以走了。”
這位工頭也不敢停留,匆忙離開,走的時候還把他手下的那些臨時工都給帶走了。
徐山又對其他工頭說道:“你們有什么要反映的,也趕緊反映,另外你們許諾工人的錢,我可以替你們出了,我叫徐山,靈靈愛天線,釵頭鳳服裝都是我開的。”
無論什么時候,人們都是慕強的,這些工頭最羨慕的就是有錢人,聽到徐山自報名號,對他敬意大增,而且這揭發檢舉的事情,向來都是有人開頭,馬上就有人模仿,大家挨個揭發,這會兒也都是紛紛把自己的事情給摘干凈了,把所有的錯都往楊根土還有李走召身上推。
等他們都走了,工人們也都散去了,徐山這才把垂頭喪氣,仿佛被抽了脊梁的老狗一般的李走召,給帶到了刑偵樓的審訊室里。
進入這個審訊室之后,李走召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走不出去了,因此他低頭不語,決心用沉默來對抗審訊。
徐山也看出來這家伙的心思,冷笑道:“李走召,你的事情大了,相當的大,你以為我們會為了楊根土的事情來抓你嗎?那就大錯特錯了。”
李走召輕蔑地瞟了一眼徐山,他不相信徐山真掌握了他的什么材料,只是覺得徐山在虛張聲勢。
“你應該不是臨省人吧。”
“我是贛省的,怎么了?”
“不,你也不是贛省的,你根本就是倭島的。”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系,我會接著往下說的,你是倭奴,也是埋伏在龍水的倭奴走私團伙的一員,你的目的就是從龍水這里,搜羅文物。我這么懷疑,你覺得有什么毛病沒有?”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李走召來了一個否認三連。
“你有沒有的,不用你招供,其實我只要打個電話,跟你的上級確認一下就可以。”
李走召只當徐山是在詐他,很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后又不說話了。
徐山讓馬慶出去,給崔金柱打了一個電話,那邊確認,這個李走召就是倭奴走私集團潛伏在龍水的成員,他的本名叫做犬名貴兵衛,在許多年前就潛伏進入龍水,目標就是沖著龍水地下的那個古國遺跡而來的,而想發掘考古,其實最為方便的隱藏地,卻就是窯廠,這些年來,這個犬名貴兵衛,也不知道給外面輸送了多少好東西,卻還能潛伏得如此之好,要不是這一次調查小組偶然發現,說不定他還真就能一直潛伏,成為一個巨大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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