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重回1983當神探 > 第194章 字是同一個人的
  徐山靜靜聽著秦海霞的回憶,直到她說完了,才問道:“那你們平時通電話嗎?還是書信聯系?”

  “自然是書信聯系,電話這么貴的東西,我們怎么可能用呢?而且他的字好,我就喜歡看他的字,就跟藝術似的。”

  “他給你寫過最長的一封信,有多少字?”

  “你說是情書嗎?字不多,但是意思很到位。那是一首詩,他第一次寫詩,是寫在香煙紙殼子上的,詩很短,但是情義很長。

  我記得他把這首詩送給我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我的心跳得跟小鹿亂撞似的,現在想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呢。”

  “你能認出來他的字跡嗎?”徐山心中懷著好奇,試探性地問道。

  秦海霞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那是當然的,他的字我看得最多,肯定能一眼看出來的。”

  徐山拿出來一份遺書的復印件,折去開頭跟中間一些交代的內容,只讓秦海霞辨別。

  秦海霞皺著眉頭看了又看,最后有點不太確定的說道:“你要說像吧,還真像,但是你要說是不是老丁寫的,我覺得不太像是他寫的。”

  徐山十分疑惑:“為什么呢?”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首詩,第一句叫做庚信文章老更成,其實你給我看的這些字,像是老丁年輕的時候寫出來的字,但是跟他現在寫的字不太一樣。一個人的書法,肯定會跟著他的人生感悟,社會閱歷有關系的……”

  秦海霞不愧是老師,而且還是教語文的,這年代的文化人還是有文化的,不像后世許多自命有文化的,只會發博酸別人。她這么一說,徐山倒是眼前一亮。

  說的真有道理,看來這次談話相當有價值。

  這時候秦海霞又說了一句:“而且老丁寫文章的風格,跟這一段文字不太一樣。有一些遣詞造句上的差別。比如說他比較喜歡平鋪直敘,寫詩的時候感情也相當真摯,不太會用成語。而這段行文有點文縐縐的,你看,用了許多文詞兒。這好像根本不像是他寫的一樣。”

  文詞兒?

  徐山突然想到了馬戲團一案的那些家伙的供詞,好像都是文縐縐的,不符合他們的身份。

  當然他并不認為馬戲團案跟丁澤人遺書有什么關聯,只是腦海里跳出來的一個想法,莫非這替老丁寫遺書的家伙,是一個思想守舊,喜歡拽文的家伙?

  有這樣的家伙嗎?

  跟秦海霞又聊了一會兒,徐山看了看表,不知不覺已經到中午了,便跟秦海霞告辭,直接回到了長吉公安局。

  回到公安局之后,他迫不及待地給滬上公安局發了一份傳真。

  這年頭,無論是復印技術,還是傳真技術,其實都早就在國內存在了,但是也一直被當成高科技來看待,像是復印技術,直到七十年代末期,由滬上一家公司自主研發制造出來第一臺民用的靜電復印機,由于它造價高,體積大,應用場景實在不大,因此這一次來長吉之前,徐山特意拜托曹玲拿到那個復印機廠,直接用廠子里生產的復印機給復印了許多封丁澤人的遺書。

  并且還讓曹玲保存了幾份,以備不時之需。

  而傳真技術,在我國發展得更早,早就在三十年代就傳入了我國,而我們自主研發,也是在七十年代。當時這傳真技術主要是用來傳真報紙,把最新出版的報紙,以傳真的形式傳到各地,再由各地翻印,散發到各地。

  直到八十年代,電話機傳真,才開始在國內許多地方得到應用,公安系統是用傳真較早的地方之一,就像之前的東北二狼的通緝令,就是由部里直接發的傳真,發到各個公安局,再由公安局翻印張貼。

  徐山就是通過長吉公安局給滬上公安局發的傳真,傳真的內容是丁澤人給秦海霞寫的信,選了日期最近,字數最多的一封信,傳給滬上的章興,希望他能從筆跡學的角度,研究一些東西出來。

  這年頭的傳真,發的真是很慢,車馬慢,日子慢,傳真更是慢,慢得讓徐山等待得無比心焦,不過也得等下去,畢竟再慢也比親自送這些材料前往滬上要快得多。

  八十年代傳真機分成九十轉,一百八十轉,三百六十轉,現在的這種電話傳真機,已經是三百六十轉的最先進的了,但是想把一封信傳完,也需要等上兩個小時。

  徐山在一邊泡了茶,坐在那里靜等著這傳真機以蝸牛一般的速度開始往里吃紙,一直到這杯茶葉完全沒了味道,傳真機才停止了工作,最終把這封信傳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滬上那邊電話就打過來了,是章興:“徐山同志,經過我的對比研究發現,這封遺書跟這封信上的筆跡,應該是同一個人所寫,書寫習慣一致……”

  聽到這個結論,徐山卻是愣住了,他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什么?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章興明顯有些不高興:“你覺得我這么不專業嗎,怎么可能拿案子的事情來開玩笑?”

  “所以這真的是一個人寫出來的?”

  徐山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了章興的結論,哪怕秦海霞所說,這兩個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所寫,但是這只是親人的說法,雖然說她很可能是最熟悉丁澤人筆跡的人,但是她看待問題的時候也總帶著一絲感情因素在里面,并不能夠做到客觀公正。

  就好像后世有許多案例,明明死者就是自殺,事實很明白,但是家屬卻是非不肯承認,一定要給死去的親人找一個兇手。還有類似于明明dna鑒定都已經確認了死的就是他們的孩子,可是家屬卻不肯承認這種鑒定,覺得自己的孩子沒有死,還要堅持一邊打工一邊尋找自己的孩子。

  這種看上去荒謬,讓人十分辛酸與同情的案例,其實都是因為我們無法接受現實的時候,往往會否定現實,逃避現實,要不然我們的內心就很可能會崩潰。

  但是章興的鑒定,卻是又讓這個案子回到了原點。失去了最初徐山認定的那個抓手。

  一開始徐山一直覺得是有人模仿了丁澤人的筆跡,替他寫了這一封遺書,特別是秦海霞說出這行文跟筆跡都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的時候,徐山以為自己已經最接近真相了。

  結果客觀現實卻是無情打了他的臉。

  他有點無奈,也有點尷尬,不過還是選擇了接受。之前他的偵破工作,都是相當一帆風順的,幾乎是到了就把人抓到了,但是這絕對不是刑偵人員工作的常態。

  往往一個案子,特別是命案,背后的偵破工作都需要刑偵工作人員夜以繼日,經年累月的大量工作,最終才能將真兇繩之以法的。

  這一點徐山在后世的許多資料當中也是看過的,為了破案,刑偵工作人員在外面出差,天南海北到處跑,磨穿不知道多少雙皮鞋,最后才將兇手捉拿歸案的例子,那是數不勝數。

  所以徐山雖然好像受到了一些打擊但也好像沒有受到打擊,反正還是能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可以接受重頭再來一次的調查。

  掛了電話之后,徐山又帶著包老黑跟蘇婧,再一次前往了長吉一鋼,這一次,他卻是找到了丁澤人最小的弟弟丁澤歲,這個在長吉一鋼開小賣部的年輕人,似乎知道一些特別的東西。估計徐山能從他這里得到一點點破案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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