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重回1983當神探 > 第64章 整活式審訊
  打工妹的那只蛇皮行李袋被打開了,里面裝著卻是一條破棉被,還有幾件破衣服,徐山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只有在雜志上取到的指紋,還算有點用處。

  回推了一下這一次事件,徐山可以肯定,這個打工妹跟千手觀音組織有關,甚至有可能就是之前打算玩仙人跳的吳迪。如果她倆是同一個人,那就有點可怕了,一個人竟然可以易容成完全不同的人,不但容貌有變化,氣質也不同,甚至行為舉止都不一樣。

  在這個沒有監控,dna技術還沒有用于刑偵的年代,想在人群之中找到這么一個人,實在不容易。

  一路無話,徐向二人又來到了羊城十三行。

  只不過這一次進貨量更大,憑著徐向二人想把衣服搬回去,幾乎不太可能。不過向勁松有辦法,他找到了羊城郵局的一個老同學,三個人喝了一頓早茶之后,這老同學當場就承諾,可以通過郵局的鐵路運輸,幫他們帶貨。

  徐向二人也沒閑著,大部分貨通過郵局郵寄,但是他們也帶了幾包衣服跟襪子,坐上了當晚的火車返回龍水。

  剛下火車,就看見梁楓他們在車站等著他們了。

  梁楓用三輪摩托把徐山他們的貨送到了店里,然后又帶著徐山,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公安局。

  在龍水公安的拘留所里,徐山看到了那兩個假警察還有那個眼鏡男,一問梁楓,才知道鐵路公安在抓到他們之后,第二天就給移交到了龍水公安局,而梁楓他們審了兩三次了,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只好等著徐山回來審訊。

  徐山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便進了審訊室,提審了眼鏡男。

  眼鏡男經過這幾天的審訊,也是無精打采的,但是他的意志卻還沒有崩潰,估計他心里清楚,他不吐口,還有一線生機,一旦吐了口,以千手觀音組織的規矩,他會死得很慘。

  兩害相權取其輕,懾于組織幫規,他是絕對不會吐口的。

  不過他的意志卻是在他看到徐山的一瞬間,就開始劇烈動搖起來。

  他沒想到自己跟同伙的詐騙,竟然騙到了警察的頭上。難怪他們自認為演技天衣無縫,卻會被逮呢。

  他不知道的是,徐山并不是警察,而且他們的演技實在是不值一提。

  甚至連向勁松都不如。

  至少向勁松演出來,他們都沒看出破綻來。

  徐山拿腳勾了一下凳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姓名……”

  “王金澤。”

  “年齡。”

  “38。”

  “職業……”

  “無業,公安同志,我是好人啊。”

  “好人?這兩個字你哪個都不沾邊吧。你之前不是說你是什么經理嗎?要不然你怎么有本事騙我們三百塊錢的呢?”

  王金澤啞然了,他也想不到徐山竟然會用三百塊作誘餌,估計他也后悔,自己要不是太貪,拿走這三百塊錢不再回來,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下場。

  “那錢,我們都退還了啊。”

  “退還?你還給誰了?被我們抓到了,搜出來的錢,可不是退還的,不要混淆概念。你是哪兒人啊?”

  王金澤老老實實回答:“我是龍水的,龍水北鄉的,北鄉蓮塘的,蓮塘靠山屯。”

  這種報家鄉的方式,讓徐山想到了后世突然流行的那一首歌,他都有點懷疑這王金澤也是穿越而來的。

  不過穿越過來的人,隨便找個點子,都可以賺得盆滿缽滿的,也犯不著費勁巴拉地去犯罪。

  徐山調侃道:“咦,你不是羊城人嗎?一口羊城口音的普通話,不是挺洋氣的嗎?”

  王金澤被徐山問得一愣一愣的,心說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問點跟案情相關的吧,他很郁悶地回答:“沒有,我愛好學各地的口音,這不是跟相聲里學的嘛。這不是跟您逗樂嘛,沒想到被你們抓進來了,我真的沒犯事啊,我冤枉啊。”

  徐山對這種老油條的辯解充耳不聞,他知道審訊這種人,就得以非常的手段,要不然他根本不能好好招供。

  想到這里徐山雙手打起拍子:“先別喊冤枉,來,跟我用羊城口音一起唱,哦滴老家,就住在這個屯,我是賊個屯里土生土長的人……”

  一首劉天王唱的我的老家,以一種鬼哭狼嚎的方式唱出來,簡直就是聲音污染。

  在一邊作記錄的梁楓也被徐山這一出給整不會了,糾結著要不要把這段審訊給記錄下來。

  徐山卻是徹底放飛了自己我,他的唱功真不咋地,聽得王金澤恨不得大叫一聲“隊長,別開腔……”,不過他也不敢跟這個突然整活的徐山一起唱,只是不停重復著:“我是冤枉的。”

  “是嗎?”徐山心說這家伙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受到這種聲音攻擊,他還能堅持,看來還得給他拋點猛料,“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是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既然你說你是好人,那你為什么拿刀子要捅人呢?而且你說在龍水就盯上了我們,這話是什么意思?而且你們假扮警察,又是什么意思?來來,你一一給我解釋一下。”

  之前梁楓他們可是沒有掌握這么多情況的,畢竟很多情況都是徐山從向勁松那里聽來的。

  再加上徐山跟這王金澤的信息不對稱,身份也不對稱,所以王金澤被徐山一連串的問題給問住了,他額頭的汗珠不停沁出來,匯聚一起,順著臉頰往下淌。

  徐山也不要他解釋這些,這些東西只不過是為了擊破這家伙的心理防線而準備的。

  “其實我也不用你回答這些問題,這些情況我們都已經掌握了,你們三個都是外圍的小蝦米,真正的主謀,是那個裝扮成打工妹的姑娘吧,你們三個大老爺們,卻聽一個黃毛丫頭的命令,丟不丟人啊。”

  “聽她的命令也就算了,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候,人家不但不上,反倒是拋下你們就跑了,這是拿你們當成耗材呢……什么是耗材,就是可以消耗的材料,用完就扔的那種,比如草紙。”

  草紙,就是手紙,這年頭可沒有手紙這么高檔的東西,能用草紙都算是家境不錯的,還有些人用篾片刮刮就算完事了。

  被徐山這么一說,那王金澤的臉色不由變了,男人的尊嚴讓他竭力否認道:“我不是,我不是草紙。”

  “一個人是不是草紙,不是由你自己說了算的,而是看你有沒有價值。按我說,你連草紙都不如,你以為你死咬著不松口,組織就會高看你一眼嗎?不,你們三個人當中,任何一個人吐了口,你們三個都會被你們組織視為叛徒。視為廢物,視為廢物叛徒。與其兩邊都不是人,倒不如老實交待,你們不是主謀,也判了不多久,跟你說,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等別人交待了,你就被動了。”

  王金澤還在糾結的時候,蘇婧推門進來,假意在徐山耳朵邊低語了幾句,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聽到:“山隊長,那邊人的張偉國已經交待了,他說這個王金澤是主謀,他們只是王金澤的跟班,請求寬大處理。”

  徐山給了梁楓一個眼神:“小梁啊,不用再記錄了,既然對面招了,這個王金澤的供詞,就是可有可無的了,今天的審訊就到這里吧。”

  說完就要離開。

  這種經典的囚徒困境,對于王金澤還真是很管用。

  這下子王金澤著急了:“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招,我什么都招。”

  王金澤既然要招供,自然就是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給倒個干干凈凈,原來王金澤還真的就是千手觀音的成員,而且還不算外圍,而是正式成員,這千手觀音組織,是以女性為頭目的一個犯罪集團,這個集團應該有五個頭目,負責王金澤他們的頭目,名字就叫吳迪。

  這吳迪長得漂亮,擅長扒竊,同時也是蜂麻燕雀之中的燕字門傳人,經常做局來進行仙人跳。上一次在龍水自由市場扒竊,負責人不是吳迪,而是吳迪的妹妹吳晴,吳晴平時對吳迪就不太服氣,做什么事情都要跟姐姐比,也是吳晴聽說吳迪在火車上做局失敗,就想壓過姐姐一頭,帶著人在火車上做局,打算詐騙徐向二人,他們在龍水市場就盯上了徐山,也知道他們出遠門肯定是去進貨的,所以緊跟上來,結果不想掉入徐向二人的局中,導致他們三人被抓。

  王金澤對這個吳晴也是心有怨恨的,要不是她臨時起意,在沒有調查清楚的情況之下,非要強行做局仙人跳,他們也不至于被抓,最后她罵自己三個人廢物,甚至直接就拋下自己離開,這在他的心底也有了一個疙瘩,要不然徐山說他是草紙,是耗材的時候,他也不會反應這么大。

  王金澤還交代了吳晴在龍水的一個據點,就在龍水電影院邊上不遠的一個小院子里,他們活動之前,都會大這里聚集,策劃周密之后,進行幾次預演,只有預演過后,才會進行實施。

  這,也是千手觀音為什么一直抓不住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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