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狼毫筆在云軒的手中僅用細細的筆尖著紙,寫下細長的筆記,字形蒼勁有力,著墨穩健,時而龍飛蛇舞,時而猶如刀刻斧鑿小心翼翼,不一會整張宣紙,百余味藥材名字就已經寫在了上面。
后續還特別注明,每一樣藥材需要的年份兒和重量。
“這字也太漂亮了!”
沈傾城衷心地說道。
云軒的字體華麗,下筆老練,著墨厚重,整篇字拿起來看似龍飛鳳舞,似乎這不是一篇方子,而是一篇規格工整的書法展示。
“一般吧!”
云軒停下筆,將方子拿起來遞給伙計說道:“來,照方子抓藥吧,注意年份一定要夠!”
伙計接過方子看了一眼,不由得暗暗咋舌。
“客人,您真的要照這個房子抓藥?”
“怎么,不行嗎?”
云軒詫異地問道:“這些藥材都是最基礎的,仁和堂不會連這些也沒有吧?”
“有到是有,不過我得提前說好,您要的東西可不便宜,像這一百五十年份兒的人參,上百年的靈芝,五十年的海馬、白芨和沉香,這可都是名貴藥材,而且量還這么大,我估算一下最起碼要上百萬的價格了,您確定要嗎?”
“一百萬算什么。!”
不等云軒說話,沈傾城便不滿地說道:“幾百萬那叫錢嗎,讓你抓要趕緊抓,還怕我們付不起賬是怎么著!”
藥鋪里的人驚訝地轉過頭來。
誰這么大口氣,雖然仁和堂的藥材不便宜,可是一百萬一劑的方子還是很罕見的,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僅長得漂亮,口氣也很足啊!
“行,既然您確定要,我就給您抓來,不過我提前說好,藥抓了可不能嫌貴不要的!”
“別廢話了,趕緊抓藥吧!”
“等一下,把方子拿來我看看!”
此時,側廳中正有一名身著白衣,留著羊角胡的中年人端坐在問診臺上,跟眼前的患者把脈。
聽到沈傾城的話,示意伙計把藥方拿來。
伙計點了點頭,接過藥方走到了大廳一旁的開間側室。
“秦大夫,您看一下這個方子吧!”
“這藥方很妙啊,但是這幾味藥材又很奇怪!”
眼前的秦大夫拿著方子看了一下,又抬頭看了一下外面站在藥臺上的云軒和沈傾城。
“客人,這方子是治療寒證的吧,可是這里面有加了很多固本培元的藥物,甚至還有漢草這種罕見的虎狼之藥,這是要用在哪里的?”
云軒沒有回答,直接說道:“這不用你管,你這里是藥鋪,我還買藥,直說你們賣不賣吧!”
“那還,既然客人點明了是要抓這個方子的藥材,那就抓給人家吧!”
秦大夫思索了一下把藥方遞了回去。
伙計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藥方,開始抓藥。
很快零零碎碎的幾大包擺在云軒的面前。
上百種藥材分門別類,整整齊齊地搭在了整個藥臺上,引得周圍人紛紛過來觀看。
沈傾城上前仔細的看著各式藥材好奇的問道;“云先生,治療林老的寒證,需要用這么多藥材嗎?”
云軒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治療病癥只需要其中的九味藥材就可以了!”
“那您為什么......哦,我知道了!”
沈傾城恍然大悟地說道:“您選了一百多味藥材,其實就是想要藏起來真正治病的那九種藥材,這樣的話,可以防止這個配方被有心的人看出來。”
云軒笑了笑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