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采訪略顯尷尬，不過李揚臉色如常。
“李先生的意思，德寶涼茶市場占有率很高，是蠶食的中小品牌市場占有率？”趙云姬看了一眼那份數據調查表，脫口道。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李揚看向她。
“李先生這份報表數據，是從哪里來的？”趙云姬岔開話題，心底無奈，外面吵吵嚷嚷的都說大青山涼茶害的中小品牌涼茶破產，撤離市場，到了他嘴里，反而是德寶的鍋了。
“是西川省第一報社集團公布的。”李揚正色道。
趙云姬臉露尷尬，誰不知道大青山和西川省好的要穿一個褲衩子了，還不如說這份報紙是你自己做出來的。
李揚面色平靜，一臉莊重，這份數據還真是他自己做的，只是讓西川省那邊蓋個章，發過來的電子版打印出來的。
“不過八省的觀眾和經濟圈的朋友，對于經濟方面的信息，還是最信任我們東江省經濟時報的權威性，李先生到時候可以買一份我們經濟時報。”趙云姬笑著道，手卻放在光滑的大白腿上，輕輕的拍打了一下。
“好。”李揚點了點頭，這小娘們是要給自己下套。
很快采訪就結束了。
“李先生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什么需要，可以聯系我。”趙云姬說完淺淺一笑，遞過去名片給李揚，隨后笑著沒有走。
李揚也拿出一個名片，遞給了她。
“走了。”趙云姬眨了眨眼，踩著高跟鞋扭動著搖曳的腰臀曲線，才是離開了辦公室。
李揚拿起看了一眼名片，趙云姬，找……雞？
想了想趙云姬最后一句話，李揚還是收起了名片。
“這趙云姬一開始估計沒有意識到，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倒是最后反應過來了。”李揚搖頭一笑，采訪的時候，對方還算和善。
“估計是看你年少多金，有些犯花癡了。”一旁的成婉兒看到李揚收起名片，還主動給了對方一個名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年少多金？”李揚也忍不住一笑，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錢，不過在外人看去，自己確實是個有錢人了。
“你剛剛故意把矛頭引到德寶公司，這趙云姬會配合嗎？”成婉兒擔心道。
“不會配合，所以她特意留下了一個名片。”李揚搖頭一笑。
“你……你不會真的要去找她吧？她實際年齡都三十五六歲了，快奔四的人了，聽說和一些商界的老總不清不楚的，就是姐弟戀，也有些老了吧。”成婉兒急忙開口道。
“想什么的。”李揚看了成婉兒一眼。
“我就是擔心，她老是老了一些，不過老的還挺有味道的，穿著絲襪撩著腿故意在你跟前晃悠著腿，時不時的還撩起頭發。”成婉兒小聲道。
“比腿，她比得過你嗎？”李揚呵呵一笑。
成婉兒也是臉一紅，想到前幾天晚上自己的大長腿裹住他腰的時候，他喜歡的樣子，心底忍不住甜絲絲的。
網上的一些不當言論依然在醞釀，等到了下午的時候，趙云姬就主動給李揚打起了電話，不過李揚壓根沒有接。
在報社一間辦公室里，趙云姬脫掉了外套，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兩個扣子解開露出一抹豐腴的白皙，腳下的高跟鞋早就脫掉了，翹在涼絲絲的地板上，她蹙眉冷哼了一聲，雖然她犯花癡了卻也心底明白，這次領導的意圖是什么，讓自己過去調查，要講大青山好的一方面，不就是為了配合網上的言論嗎？
看著手上一份資料，正是經濟時報即將要刊登的涼茶市場的份額。
德寶涼茶占據八省涼茶市場份額百分之四十一，位居第一，相比之前市場份額減少百分之六。
勝吉涼茶占據八省涼茶市場份額百分之二十九，位居第二，相比之前市場份額減少百分之四。
大青山涼茶占據八省涼茶市場份額百分之二十五，位居第三，一夜之間崛起的黑馬。
各類中小品牌占據……百分之五，原有市場占比是百分之二十，市場占有率銳減百分之十五。
這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大青山百分之二十五的市場份額，是吞并了大半中小品牌和德寶以及勝吉的市場份額，更是一舉導致大批中小品牌退出市場，關門關業，工人無工可做的罪魁禍首。
“這個家伙現在還不過來求我。”趙云姬哼了一聲，輕嘆了一聲，原本還以為能借機撈點便宜，畢竟年少多金，心底也明白，這是社長親自盯著的數據，自己也改變不了。
趙云姬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那份錄的視頻，抬手點了一下刪除，用不到了，采訪只是對外走個流程罷了，能拿到好的視頻或許會用，而那個年輕人一頓叫苦，還扯出西川省調查的數據，那肯定是不能用的。
所以當時采訪的時候，趙云姬也沒有和他爭辯，因為有沒有視頻，都影響不了大局。
估計等明天經濟時報的報紙發出來后，大青山涼茶擠壓其他中小品牌涼茶廠商，逼的上萬人失業的消息，加上有心人的算計，會在網上掀起一番沸沸揚揚怒討大青山的巨大浪潮。
涼茶市場的一匹黑馬，終將是曇花一現。
……
那邊李揚不用猜，就知道經濟時報肯定和德寶穿一條褲子的，對于趙云姬一個記者，哪怕再是得寵，大利益面前，她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見她也就沒什么必要，不過留著趙云姬的名片，他另有用處。
前提是，自己這一次坑了她，她還能扛的過去。
等晚上七點多的時候，趙穆只帶了郝少，兩個人開著一輛低調的大眾車趕到了工廠門口。
趙穆下了車，點了一根煙，看了一眼面前的工廠，占地上百畝，都到晚上了，還是燈火通明，機器的隆鳴聲震徹耳邊。
“李兄弟單槍匹馬來到東江省，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開創了這個場面，牛啊。”趙穆忍不住感嘆道。
“李先生是很厲害。”郝少也是由衷的佩服。
“西川和東江兩省，是大青山涼茶的重地，初步統計，只是十二個小時的收入就過了五千萬，這一天下來，估計要破億是鐵定的，晚上才是消費的高峰期，我們一成的分紅，一天到手就是一千萬，這可比頂著官二代的風頭，做任何生意都要撈錢。”趙穆感嘆道，拍了拍郝少的肩膀。
“趙哥我懂，李先生交代的事，沒二話，下面的人肯定保質保量的完成。”郝少正色道。
“跟著咱們的人都是鼻眼朝天的二代，拿一成不少了，讓他們別張狂。”趙穆抽了一口煙道：“等大青山涼茶占據了八省之地，成為飲料行業的巨頭之一，屆時，咱們的身份屁用沒有，在真正的巨頭面前，去任何地方都是省一級領導的座上賓，你們心底要有這個底，所以李兄弟有事找我們，那是給我們機會。”
“我懂，下面的人誰敢瞎咧咧，我大耳光子抽他們。”郝少沉聲道，他明白趙穆的意思，以后大家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了。
“行了，走。”趙穆踩滅了煙頭，隨后進了工廠里。
那邊李揚知道趙穆過來，也放下手頭的工作，出來迎接，兩人雖是利益關系，但一直相處還不錯，帶著他們在廠房里走動了一會后。
隨后李揚沒有讓成婉兒跟著，上了趙穆的車就直接離開了，三人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飯店里，點了飯菜。
“就在這里給兩位接風了。”李揚笑著道。
“搞的像是特務接頭一樣，如果把咱們滅了，西川和東江兩省，估計要亂上一大陣子。”趙穆呵呵一笑。
李揚笑了笑，還真是這個道理。
“別加上我，我就一個把門放風的。”郝少呵呵一笑。
“李兄弟，是不是打的報紙這一塊的想法？”趙穆壓低聲音道。
“知我者，趙兄。”李揚笑著道。
“從你讓我找報社蓋章，我就知道，呵呵，郝少的姐姐在東江省有個報社，找她就對了。”趙穆笑著道，拍了拍一旁郝少的肩膀，讓他一并跟著來的用意，就在這里。
“熟人？”李揚皺了皺眉，隨后道：“這事做了之后，風險還是有的！”
“有風險？”郝少一愣，隨后道。
“嗯，消息走漏的話，有可能報社就開不下去。”李揚點了點頭。
“汗，我還以為會死人的，就只是報社開不下去啊，那找我姐啊，這事誰也別找，找她就對了。”郝少拍了拍胸脯，不以為然道：“她一個姑娘家非要出來闖一片天地，我爸媽早就不開心了，趁早給她把報社攪破產了，她就老實了。”
“她姐不是做生意的料，還不如破產了，趁早回去。”趙穆也是點頭一笑。
李揚點頭一笑，找這些官二代就對了，關系網足夠大。
隨后三個人邊吃邊是商量著這件事的操作性。
“不用這么麻煩，干嘛給她錢，還一百萬，錢給她也是出去瞎折騰。這樣，你們給我二十萬就行，我把我姐灌醉了然后派個人直接送回西川省，到時候拿走她的公章，她的秘書我熟悉，我塞個五萬塊讓她配合我，第二天要什么報紙都能發出來。”郝少搖了搖頭，表示他們兩人的方法太麻煩。
“這真是你親姐？”李揚無奈道。
“貨真價實，一母同胞。”郝少正色道。
趙穆也是點頭一笑。
“一百萬給你，怎么操作我不管，只要這份報紙明天順利的刊登出來就行。”李揚拿出一張卡遞給郝少，隨后又拿出了一份經濟時報往期的報紙，正是讓小六找到的那份刊登過涼茶市場占有率的報紙。
“把這份數據換一下，其他版面隨便改改。”李揚又把自己謄抄的一份數據，正是趙云姬采訪時說的那份數據遞給郝少。
“這錢……。”郝少有些不好意思。
“給你，你就拿著，李兄弟也不缺錢。”趙穆呵呵一笑。
“那我收著了，李哥你放心，事肯定給你辦妥。”郝少收了卡，沒多待拿起報紙和那份謄抄的數據，就先離開了。
包廂里就只剩下了李揚和趙穆。
“趙兄，這份采訪視頻，麻煩你回去之后，安排西川省那邊的渠道給放出去。”李揚拿出一個U盤放在桌子上。
“他們為了搞你，連采訪都安排上了，呵呵，估計你肯定胡亂說了，否則人家巴不得給你播出來的。”趙穆不用猜，李揚那也是什么話都敢說的人。
“對方的一片苦心，我哪能浪費了，即然錄了，不用豈不是浪費了。”李揚呵呵一笑，U盤里的視頻，正是安排小六偷錄的。
趙穆笑了笑，隨后簡單吃過飯聊了一會，那邊李揚安排車直接送趙穆先回西川省，他則回了一趟工廠辦公室里。
那邊成婉兒還在的，好似擔心李揚。
看到他回來了，才是放下心來了。
“銷量怎么樣了？”李揚看了一眼時間，剛好晚上十點鐘。
“現在八省總銷量已經突破了五千萬瓶，全國總銷量也達到了七千萬瓶，其中不包括贈送的。”成婉兒認真道，隨后又道：“不過網上有一些不好的風向，說我們逼的各大中小型涼茶企業破產，如果不是這些影響，銷量估計會更高一些。”
“市場經濟，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會影響，但不會影響太大，以后想買，還是會買的。”李揚搖頭一笑。
“如果一直蔓延下去，還是會有不少麻煩的。”成婉兒擔心道。
“放心吧，我已經有了安排。”李揚走過去拎著衣服，走到成婉兒道：“走吧，從昨天就沒有休息了，今天早點回去，最后兩個小時不等了。”
“恩。”成婉兒臉一紅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回到酒店里，好似初嘗禁果哪怕累了一天，成婉兒洗過澡之后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堪堪蓋住腰腿邊，特意露出齊刷刷的修長美腿，臉紅紅的走到了床邊，她心底其實還真有些擔心那個叫趙云姬的女記者發騷露腿的樣子。
李揚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洗過澡之后，就抱著她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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