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一來,你就換地方?”
薄湛北拉開椅子,坐下,冷著眉眼。
“我不配吃你請的飯,還是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
哪有清白朋友幫忙擦嘴的?
霍宵察覺到了他的敵意:“二爺,是我約了歲歲,您別這么針對她。”
薄湛北一向不好惹,寧歲歲在薄家,想必也過得不好。
“我和她說話,有你什么事?”
寧歲歲攥著拳頭:“二爺,您要是對我不滿,可以直說,別針對我的朋友。”
“學長,我們走。”
霍宵也不是沒脾氣的,又怕給寧歲歲添麻煩,“好。”
“你走可以,但老太太那邊......”
薄湛北看似慵懶,實則威脅。
寧歲歲深吸一口氣,看向霍宵:“學長,就在這兒吧,今天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改天我給你賠罪。”
霍宵看在寧歲歲的面子上忍下了。
三人重新坐下。
薄湛北拿了菜單,專挑貴的點。
寧歲歲捧著茶杯,想不通薄湛北到底圖什么。
飯桌上氣氛尷尬,薄湛北放下菜單。
“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很愉快嗎?”
寧歲歲看向霍宵,繼續剛才的話題。
霍宵從善如流。
他是做律師的,最擅察言觀色。
薄湛北黑著臉,嚇得店員上菜的時候手都在抖。
“別嚇著旁人。”
霍宵起身去了洗手間,寧歲歲終于找到機會,不滿。
“你要是再和他說說笑笑,我保證他未來一年,都別想接到任何委托。”
寧歲歲知道他言出必行,咬牙:“學長救了我,我只是感謝他。”
“感謝有必要有說有笑?”
寧歲歲懶得和他講道理:“你別再針對學長。”
“晚上我要吃你做的飯。”
他好幾天沒吃到了。
“好。”
寧歲歲答應:“不許再為難學長。”
薄湛北心不甘情不愿的答應。
霍宵重新回到餐桌上,氣氛明顯緩和。
他松了一口氣。
吃完飯,寧歲歲起身。
“去哪兒?”
“結賬。”
托薄湛北的福分,一頓飯花了接近五位數,她從沒吃過這么貴的飯。
薄湛北震驚:“你和霍宵吃飯,你請客?”
寧歲歲腳下不停,直接去了前臺。
霍宵輕笑:“歲歲一向如此。”
“有來有回,才長久。”
“你和玉容已經談婚論嫁,還是少和她接觸。”
“我和玉容只是朋友。”
霍宵退卻了剛才的溫和:“二爺,歲歲已經結婚了,基本分寸我還是有的。”
“我以前確實喜歡過她,但我們現在只是朋友。”
薄湛北聽到“確實喜歡過”這幾個字,臉色愈發陰沉:“霍宵,你少和她接觸!”
他就知道,霍宵不安好心。
霍宵欣賞著他的怒氣,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晚接電話的人,是你吧?”
經過電波的聲音多少有些變化。
但現在,他確定了。
薄湛北臉色一凝:“這和你無關,以后再敢和她單獨見面,我絕不讓你好過!”
甩下這話,薄湛北大步離開。
撞到結完賬回來的寧歲歲,一把拽著她:“回家。”
寧歲歲跌跌撞撞跟在身后:“慢點。”
薄湛北想到她懷了孕,怒氣壓了壓,直接將她抱起來,塞進車里,黑著臉:“以后你少和霍宵接觸。”
寧歲歲胳膊被捏疼,眼底瞬間彌漫了一汪水汽:“疼......”
她化了妝,襯得她愈發精致。
櫻唇張張合合,依稀能窺見粉/嫩舌尖。
薄湛北鬼使神差,低頭,猛地擒住了她的唇瓣。
“嗚......”
寧歲歲瞳孔劇烈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