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先生請。”打開了房門，里面擺放著五十塊原石。
但都只是原石，確切地說，是半開的毛料。
“怎么還是原石交易？”林然還以為他會直接買成品玉石。
這話被胡申聽到了，他笑著解釋道：“翡翠還沒有成品交易的，除非你愿意花高價，直接買拍賣會上的珍品。”
他們提供的是半賭的毛料，其實按照業內的說法，開了一半的石頭基本上跑不了。
看到這么多原石，林然倒還真有些興趣，問道：“那你們如何保證品質？”
畢竟，他們可是花了三十萬才拿下這五十塊原石，相當于每塊六千塊錢。
如果不能保證品質，那可就虧大了，還不如在外面多賭幾塊。
“您盡管放心，我們這里的原石，都是專家挑出來的珍品，如果保證不了質量，咱們也發展不到今天這么大的規模，你說是不是？”胡申笑呵呵地說道。
林然聽了他的這番吹噓，只是笑了笑。
“對了，您或許不知道，今天早晨，玉市里就出了四塊極品玉石，都是咱們這里拿的原石。”
二人也不打算再和他打口水戰，他在旁邊喋喋不休的吹噓著，林然已經蹲下身子開始檢查。
看著這一堆原石，如果樣樣能開出高種翡翠，倒也不虛此行，可是這種概率高嗎？
仿佛是想驗證林然給的提示，錢小永仔細看著原石上面的紋路，還有切開的窗口。
和胡申說的一樣，這些都是有綠的原石，只不過里面的翡翠能不能達到要求，還得完全解開才能進行鑒定。
見他們不再搭理自己，胡申便和錢小永客氣了幾句，說自己還有工作便轉身離開了。
留下他們在庫房驗貨，驗好了貨去辦公室找他提貨就行。
沒有別人在旁邊打擾，林然更加能放開手鑒定了。
林然看著眼前一堆半賭料，說道：“從外表來看，并不值這個價。”
我看了一圈，基本上都是低品質的翡翠，偶爾有兩個中品翡翠，體型還不大。
在他看來，這是一筆非常失敗的生意。
錢小永嘆了口氣：“不過按照合同，如果中品翡翠的數量沒有達到一半，我可以要求他們賠償商業損失。”
他們簽訂了合同，里面對翡翠的質量有嚴格的要求。
可惜的是，他們手里并沒有合同，只能逼著胡申拿出來跟他們對質。
“確定沒有一半嗎？”錢小永再次問道，他現在只能相信鈴林然了。
林然鄭重地點點頭，道：“你看這些綠，都塊無色了，和玻璃有什么區別？”
“好，那我們去辦公室找胡申吧。”錢小永站了起來，林然的實力他是見識過的，既然林然都認為不值，他便可以進行追償。
林然只是憑借賭石的經驗，就看出了，這堆毛料當中，賣到最貴的就是玻璃種，只能做一些帶紋裂的入門級翡翠首飾。
他們在檢查完畢后，離開了庫房，反手鎖上了門。
重新回到胡天的辦公室，在辦公室里依舊人來人往，不時有人來提貨。
但是，錢小永卻發現胡天并不在辦公室里，只有他的助理在幫忙簽字。
林然覺得有些奇怪，這里明明管理很嚴格，怎么會讓助理簽字呢？
助理竟然認識錢小永，看到他走辦公室，立刻站起身來笑道：“錢老板，你已經看好貨了嗎？”
“看好了，我...”他正準備把想退貨三個字說出口，卻感到林然再拉他的衣角。
“我來找胡經理，他人呢？”
助理臉上一閃而過憂慮，但隨即表現的很平靜，微笑著說道：“胡經理上廁所去了，我現在去喊他回來。”
“沒關系，我不急，我就在這里等著。”錢小永大致猜到了林然的意思。
難道錢大富已經和他串通好了，準備在這里坑自己。
林然捂著肚子說道：“錢總，我有些不舒服，想去下衛生間。”
“去吧去吧。”錢小永就像在吩咐手下做事一樣，然后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助理都不顧辦公室里的客戶了，就想走出去。
錢小永卻笑了笑：“你好，請問能給我泡杯茶嗎？”
“泡什么茶？先幫我簽字啊！”另外一玉石商人不耐煩地說道。
“是是是。”助理堆滿了微笑，但看著離開的林然，心里直犯嘀咕，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便繼續自己的工作。
離開了辦公室，林然并沒有直接去衛生間。
他在路上攔下了一位工人，問道：“你好，請問胡經理在哪？”
在庫房當中，找經理的人很多，工人便指了個方向，說道：“他好像在傳達室。”
“好的，謝謝。”林然心想果然有問題，表達了感謝，裂開動身前往傳達室。
他來到傳達室門口，這里人來人往，林然向旁邊抽煙的保安借了個煙，假裝抽煙，慢慢地靠近傳達室。
果然聽到了里面有談話的聲音。
“錢總，他真的把合同弄丟了嗎？”這聲音正是剛才和他們談話的胡申。
而另外一個響起的聲音，讓林然感到背后一冷。
“是的，合同在這里，公章也在這里。”
這渾厚的聲音，正是錢大富！
“那就好，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坑自己的弟弟？”他們談話的時候時不時傳出笑聲，似乎是一場很愉快的談話。
“他不是我弟弟，只是一個想分我家產的外人。”錢大富答道，“總之，我已經把東西帶過來了，他讓公司蒙受了巨大損失，我也好順理成章地讓他下臺。”
雖然他可以奪權，但在華夏，向來講究師出有名。
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把錢小永下了，他上臺才不會激起下方強烈的反對。
聽不到反對的聲音，并不代表他們背后給自己添堵，永泰拍賣行就是如此，誰能想到除了王東外，其他的員工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也沒人阻止。
甚至都沒有人把這消息告訴他，以至于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只能把總經理推出去背黑鍋。
這一舉動，很顯然也會讓其他管理人員感到心寒，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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