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
無間宗宗主侯漁猛的拍桌,看著兒子的尸體,已經用白布遮蓋起來,露出一個腦袋。
這個房間的人多,除了侯漁還有他的妻子以及明天大婚的長子侯世杰,以及兩個宗門高層。
妻子淚流滿面,一直嚷嚷著要報仇,仇恨寫滿臉上。
侯世杰氣得說不出話。
“宗主,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要是傳出去,咱們無間宗豈不成笑話!”一位高層大聲說道。
這時,一位元嬰境的修士走進來,往后邊招手,又抬進來八具尸體,還有兩個哭泣著淚流滿面的人。
眾人的眼眸凝重起來,特別是剛剛說話的那人,上前一步,問道:
“麗兒,你怎么了?”
這人正是無間宗的三長老江波言,此女子正是他的女兒江麗。
江麗看到父親,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他,害怕的說道:
“爸爸,你要為我報仇,為我報仇啊。”
江波言檢查了一下女兒的身體之后,大為震驚,再看向其他人,都是無間宗的弟子,說道:
“是何人所為?”
那名和江麗受到同樣傷害的男子急忙說道:
“師伯,是十絕宗的人,十絕宗的人,他們沖進來就要殺我們,聽到小麗是您的女兒,才放過我們的,這些人也都是他們殺的。”
江波言的眼眸一下子充滿了血絲,怒火已經燃燒起來,說道:
“九下宗之一的十絕宗?可惡,我要殺了他們,外面就有幾個,我要殺了他們。”
不僅是江波言憤怒,其他人也都憤怒。
大喜之日,發生這樣的事。
可謂是大喜中的大悲,區區一個九下宗宗門,居然敢來挑釁六上宗,簡直是找死。
“江長老,莫急!”侯漁喊住了他。
江波言橫眼看來,詢問的目光。
侯漁說道:“你女兒至少還活著,但我兒子死了,難道你覺得我不憤怒嗎?九長老的兒子也死了,還有另外幾位都是我們無間宗幾位有地位的修士的子女,我非常痛心。”
江波言受不了他的婆婆媽媽,問道:“那你說現在該怎么做?”
侯漁沉默了一會兒,看向門口的方向,說道:
“歸元宗的聞漢聰已經離開,黃詩淳也失蹤,十絕宗的人扔在這里,我們將其關押起來,明日是我兒大婚之日,仙域賓客如潮,在這個關節眼上,咱們不能成為別人的笑話。”
“你什么意思?難道要放棄報仇嗎?”江波言瞪著他,問道。
“當然不會,不過這件事要過明天才能進行。”侯漁的眼眸閃過一縷殺機,說道:“對方選擇在今晚動手,想必就是想要破壞婚禮,讓大伙看咱們笑話,咱們如果現在就去追究,婚禮辦不成,家丑被外揚,豈不是著了他們的道,真正的成為笑話。”
“等明天婚禮結束之后,我會當眾宣布,咱們無間宗第一個滅殺的就是九下宗之一的十絕宗,同時和歸元宗清算,這件是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
侯漁的話語堅定卻帶有威嚴,伴隨著殺氣。
他的性格在座的人也都了解,這種喪子之痛,他絕對不會放棄,即使他的兒子有錯在先。
仙域可不是個講道理的地方,講的是誰的拳頭硬,拳頭硬就是道理。
他們無間宗有錯在先,那就制造機會讓歸元宗也有錯,這樣他們就有理由出手,仇恨是最容易拉的。
他是有大智慧的人。
能當上宗主之位,可不是簡單人。
“爸,我要求現在給弟弟報仇,這個婚禮延后也可以,我要親手殺了聞漢聰。”侯世杰咬牙說道。
“閉嘴,明天照常舉辦婚禮,三仙門的人可都在看著呢!”侯漁瞪了一眼兒子,大聲說道:“這里的事誰都不許宣揚出去,就當沒發生過,過了明天再說。”
說罷,他走出去,憤怒的臉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職業化的笑容。
他還要出去迎接賓客。
不知何時,天上的烏云消散,銀白色的月光溫柔的灑落下來。
夜色漸深,有些人回到酒樓休息,有些人則是喝酒論道吹牛皮到天亮。
東方的魚白肚亮起,大量的賓客送來賀禮,進行祝賀,迎接八方來客。
今天來的人比昨晚的要多得多,還有一些獸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