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華雖然疑惑，但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急匆匆地把張憲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躲在集裝箱后別人看不到的角落，激動道：“三哥，你真是神了。我們來的路上，我聽其他警探說衛局今晚差點遭遇暗殺。”
說到這里，許文華湊著腦袋貼著集裝箱向外看了一眼，見其他人還在吐啊吐，并沒有人過來，這才稍微安心。
他點了根煙，想要以香煙消除那股反胃的沖動，用肩膀撞了撞張憲，樂呵呵道：“衛局也來了，肯定是三哥給衛局的錦囊妙計起作用了，不然這種事情哪里值得衛局親自走一趟。”
“衛局的車還在后面，等會三哥見到衛局的時候可得穩住。”
“衛局是閆老總的心腹，搭上了衛局的線，三哥以后就能接觸到閆老總。要是能被閆老總看中，飛黃騰達就在今朝啊。”
許文華越說越激動，眼中閃爍著炙熱的烈焰，那是對未來的野望。
帝國的官員有五級十品。
國，州，市，縣，鄉五級，每個級別又有正副之分，合計十品。
如許文華現在的科長就屬于九品，鄉一級的官員。
而衛忠雖然是市局，本該屬于官場五品序列，但因為天關市的特殊性，實際享受的待遇卻比普通市局待遇要高，已經是州一級別的待遇，與四品副州級的官員相當。到了這個級別，舉國上下不超過兩千人。
閆老總就是閆啟山，不過紅星系的都喜歡稱之為老總。
閆啟山是正州級，三品官職。但因為是京都大員，監管全國調查局，又兼任多部門官職，實則享受的待遇已經超過普通的正州級，幾乎接近二品。這個級別的官員全國不超過百人，屬于摸到權力金字塔的頂尖，有資格向最高的那個寶座沖鋒。
即便是沖不上大執宰的寶座，以閆啟山的力量成為閣老也是早晚的事情。
到了那種官位，跺一跺腳都能讓全國抖三抖！
所以許文華不能不激動啊。
真要是抱上閆老總的大腿，平步青云也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在兩人說話的工夫，衛忠的專車也來到了這里。
有張虎隨行。
“這......”
看到停車場附近躺著的幾具焦尸，張虎頓時神情大變，震驚地看向了衛忠，湊到衛忠耳旁聲音顫抖地低聲道：“我們來時看到的那些閃電。”
“嗯。”
衛忠微微頷首，神情變得凝重無比。
在張憲召喚天雷的時候，他們距離這里不過里許的距離，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從天而降的閃電。
當時很多人只當是一次比較奇特的天象，沒有人敢想象從天而降的雷霆是受人操縱。即便是已經見識到張憲能力的衛忠，當時也不敢相信這會是張憲的能力。
因為，太恐怖了！
在這個電氣化時代，能操縱雷霆幾乎意味著無敵！
飛機坦克是強大，導彈核武是牛逼，但這玩意要是沒電了還玩個屁啊。可以說現代文明的一切輝煌與成果都是建立在電氣的基礎上，沒有電力，現代文明頃刻間就要崩塌。
張憲能操縱雷霆，能憑借一張看似普通的白紙遠程施展神術。衛忠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張憲失控對現代文明會是何等恐怖的打擊。
想到這里，衛忠不由想到了張憲在直播和視頻中說到的一句話。
仙道無所不能！
以前他不信，但現在他不由開始懷疑仙道是否真的無所不能。
“檢查現場，清理干凈。”
衛忠懷著復雜的心情拍了拍張虎的肩膀，吩咐道。
張虎明白其中的意思，果斷回應后，帶著警衛隊的成員開始檢查現場情況。
這里的情況太詭異，也太可怕。
衛忠則大步向著渡口內部走去，想要尋找張憲的蹤跡。
他必須知道張憲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否則面對這樣一個能操縱雷霆，甚至相隔不知道多遠就能施展神術的怪物，他從今以后都要失眠了。
衛忠很快找到了張憲。
他蹲在集裝箱旁，周圍圍滿了來自外國的妙齡少女。
少女們虔誠地跪在地上，看向張憲的目光炙熱如瞻仰神靈，狂熱無比。
她們的服飾與帝國的現代服裝略有不同，帶有明顯的民族地域特色。
下身是裙子，上身是短上衣，肩披長巾，好似來自西域的絕美舞姬。
這些少女有著黑色，或者棕色，或者酒紅色的長發，五官相比帝國的妙齡少女更富有立體感，有些類似于西方人的面孔。膚色相比帝國的少女也有不同，相對于帝國的少女更加白皙，但相比西方又多了幾分色彩。
她們就如同東方和西方的完美結合，既有東方的柔美，又有西方的高挑性感。
只看了一眼，衛忠就已經知道這些少女的來歷。
婆娑人。
婆娑是位于帝國海域西南的一座超級島嶼，或者說一片廣袤的大陸更加合適，因此又被稱之為婆娑州。
婆娑州的面積是一千五百萬平方公里，周圍有大大小小的島嶼數萬座。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生活著約十六億的人口，又有三個國家。
當然，說是三個國家其實并不完全準確，這三個國家都是由諸多城邦組成的聯盟國。
每個城邦都擁有自己的法律，甚至自己的軍隊，只是名義上屬于同一個國家罷了。而這數以百計的城邦能走到一起，則是因為他們擁有同一個信仰——婆娑教。
婆娑教是當今世界四大宗教之一，全球信徒大約在二十億。
整個婆娑州，以及婆娑州周圍的島國，都是婆娑教的信徒。
這里的人自出生的那一刻就是信徒，這并不是他們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婆娑州的現狀問題。
婆娑州的國家體制施行的是政教合一制度。
在這里地位最高的不是國王，也不是總統，而是婆娑教的教宗。神職人員掌控地方最高領導權，所謂的政府不過是效力于婆娑教的管理機構罷了。
每個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就開始信奉神靈。
沒有任何例外！
對婆娑州的百姓來說，神靈是至高的，不可褻瀆的。
這也是她們看到張憲操縱雷霆那一刻，紛紛頂禮膜拜的重要原因。在她們過往的認知中，能做到這樣偉大的神跡，只能是偉大的神靈，也只可能是偉大的神靈。
人類只是神靈卑微的仆人，理當向神靈供奉一切，生來如此。
所以她們虔誠地向張憲叩首，向張憲祈福，向張憲表達自己的惶恐與敬畏。
至于張憲是什么神靈，來自何方，對她們來說反而并不重要。
因為婆娑教本身就是非常復雜的一個宗教，供奉的神靈數以百萬計，包羅萬象，甚至每個村供奉的神靈都可能不同。
所以張憲是什么神靈并不影響她們對神靈的敬畏與虔誠。
看到張憲被眾多少女頂禮膜拜，衛忠的心都涼了半截。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以張憲的能力如果前往宗教氛圍最濃厚的婆娑州，只怕婆娑州的十幾億百姓都要瘋狂吧！
一尊降世真神！
沒有婆娑人能抵擋這樣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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