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老夫人眼睛一亮，瞬間抬起了頭來：“二夫人的意思是……”
姚二夫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上次聚會的時候，你們這邊不是有人已經問過那幾個方子的事了嗎？當時家里忙，沒時間操辦百香閣的事，現在忙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將金陵這邊的分店給準備起來了。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才剛來這邊沒多久，肯定有不少事情要你們幫忙。”
百香閣的方子？！三族老夫人的內心瞬間激動了。
那可是百香閣的方子，什么香皂，什么十二香，什么精油……那可都是京城時興的玩意兒，據說在那邊賣得特別火熱。
以前人家只是當做禮品送了一些給他們，后來要搬到金陵來住的時候，不是沒人趁著聚會的時候打聽過，但那個時候，姚二夫人是什么說的？
哦，人家根本沒說，顧左右而言其他，根本就不接這話。
但今天，姚二夫人竟然主動提了起來。
“那……二夫人的意思，是怎么一個合作法？”家里才剛剛因為擦屁股花了不少錢，還折了不少收入來源，正是缺錢的時候，三族老夫人恨不得把姚二夫人供起來，就希望對方的手指縫里多透一些出來。
其他夫人也暗中著急，期盼地望了過來。
“這合作的方式嘛，自然是各種各樣的，怎么方便怎么來。不過總體有一點，那就是不能影響我們在金陵開的百香閣的生意。”姚二夫人愿意跟大家合作，是為了“共贏”，可不是為了培養競爭對手。
有的丑話，姚二夫人直接說在了前頭。
百香閣方子多，不怕沒東西賣，怕就怕某些人為了搶那點生意弄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姚二夫人直接說道，“咱們做生意，求的是和氣生財，不能為了一點米粒大小的利益就爭得臉紅脖子粗的。眼光要放長遠一點，這次合作不了，下次呢？百香閣那么多方子，總有一個合適的。”
接著就問起了各家有什么人脈和可以用的資源。
百香閣，所有人都知道是干什么的，竟然是賣給女人的東西，什么花啊、香料啊、布料啊、吃食啊，什么都少不了。但突然要如何安排，怎么合作，就得具體商量了。
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他們一幫人，怎么也要把金陵給包圓了。
要是誰有本事吃下別的什么地方，想要包下百得閣某一個產品單拿出去賣，那也沒辦法，只要你吃得下。
“二夫人，我娘家原是做胭脂的，最熟手的就是做胭脂，連胭脂鋪都是現成的，你看……”
姚二夫人笑道：“那好啊，你娘家做胭脂的，那合作的方式就多了。你們要是愿意做材料供應，就挑了合適的花材過來讓我們選，挑中了就合作。或者呢，看中了百香閣的哪一款產品，從這邊低價過去，拿到胭脂鋪里去賣也行。”
“可，我我娘家是是種茶的……”
姚二夫人：“茶也好啊，若是好茶，那可以放到我們百香閣里賣啊。我們百香閣賣的是服務，自然也要給客人香袋茶飲。”
“我這里……”
……
一個個道來，還真找到了不少可以合作的方式，雖然只是初步意見，具體的需要細談，但也讓不少人眼睛透出了光亮，露了幾分喜意。
百香閣在京城、動陽城那邊特別火熱，就算她們自己想要用那里面的東西，都還要眼巴巴地讓在帶。若這百香閣開到了金陵，那生意能差了？
看似那么多人瓜分金陵，可事實上，百香閣又不只金陵一個分店，要是東西好了，說不定還能遠銷他處。
這不就是又給家里找了一條生意嗎？
像文生娘這種，夫家沒落，娘家也無法助力的人，怎么辦呢？
這時就輪到姚大夫人露面了，她細心的問了一下各家的情況，然后發了一張叫做“表”的東西給她們，讓她們回去找親朋好友做個統計，到時候交到她這邊來，會有安排。
至于具體是什么安排，姚大夫人沒提。
姚大夫人：“……”
提毛線，老太君讓我調查，我怎么提？
見完了金陵姚家的人，姚大夫人、姚二夫人、姚三夫人又馬不停蹄的見了金陵各世家夫人，這次包括的，便有與金陵姚家有姻親關系的。
那肖夫人上門的時候，臉都是冷的，直接質問姚家想干嘛，竟然把她女婿一家全弄到牢子里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姚二夫人可不懼，直接將之前忽悠金陵姚家女眷的那一套拿了出來，表示：你敢說我這么一心效忠當今，如此忠心耿耿不對？
肖夫人被氣得胸口疼，還懟不回去。
當場被氣走的夫人也有，姚二夫人沒放在心上，反正金陵那么大，少拉攏了那么一兩家，姚家也不怕。
然后，剩下的世家夫人便看到了姚二夫人拿出來了一個個配方，表示：“要一起合作賺錢嗎？”
世家夫人們：“……”
……
一個月后，金陵姚家的案子終于結束了。
姚大爺的名聲，也在讀書人間壞掉了。不過還好，京城姚家才剛到金陵沒多久，姚大爺也沒來得及搭建什么交際圈，就算人家要說閑話，也說不到他頭上。
姚大爺以為他接下來的日子將會很艱難，但是他沒想到，他以為的“艱難”是這個樣子。
“娘，你說什么？”
當姚大爺聽到顧清菱要他做什么的時候，他一臉震驚，簡直不敢相信。
“好好讀書，準備考科舉啊。”顧清菱淡定地瞅著他，道，“怎么了，有問題嗎？”
“娘，我都已經這么大了，還考科舉……是不是太晚了點？”不是，他讀書人的名聲都壞了，還能考科舉？！
娘，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姚大爺感覺他的腦袋有點大，他娘不是調教姚安宏那幾個好好的嗎，怎么盯上他了？
姚大爺此話一出，不僅沒有說服顧清菱，反而讓她面露驚訝：“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你也就三十歲，你跟我說年紀大了，算晚了？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姚大爺望著他娘不似作偽的神情，糾結了：“娘，你確定不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少給我廢話，讓你讀書就讀書，那么多廢話干嘛？”顧清菱不高興了，說道，“反正你現在也不了門，呆在家里干嘛？還不如跟我多讀書點，說不定這書一讀，腦子就聰明了，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考個功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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