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爺根本聽不進去荒婉的話,只是冷笑著道:“隨你怎么說吧!”

  “不過,你這次回來干什么?荒家可不歡迎你!”

  荒婉眸子一沉,緩緩道:“我收到消息,說少主回族,自然是要回來看看。”

  “阿霖,你現在太急躁了,我知道你想要少主的位置,但是現在時機不對。”

  “你想要將二長老轉移到外面,然后滅了他的口,但你可知,這樣對你來說,反而是最危險的。”

  她沖著表少爺勸道:“只有二長老死在族長他們面前,他們才能打消心中的疑惑,斬草需要除根,否則春風春又生。”

  表少爺冷哼一聲,根本不把荒婉的話聽在耳中,他不耐地說了句:“這件事用不著你管!”

  “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有辦法解決,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說完,表少爺看都不看荒婉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阿霖!”荒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聲:“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是你母親,我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你好!”

  表少爺聽到這話,腳步微微一頓。

  他沒有回頭,只是冰冷地說了句:“母親?那我倒是想要問問,我的父親在哪里?”

  荒婉沉默了兩秒,緊接著,有些無奈地道:“我知道,你怨恨他,但是,他是有難言之隱的,我也是……”

  “夠了!”表少爺狂躁地打斷了她的話:“你還以為我是小孩子嗎?什么父親,什么母親,我全都不在乎!”

  “他從我出生到現在,有看過我一眼嗎?這些年來,因為他我被人辱罵,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叫我野種?”

  “他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他!”表少爺雙眸通紅,眼中盡是嗜殺之意。

  “阿霖……”荒婉聽到這話,心中一沉,她想要解釋什么,但是,表少爺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轉身直接離開。

  “碰!”

  一聲巨響,房門被重重地甩上。

  荒婉嘆了口氣,按了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侍女此時走了進來,她看到荒婉疲倦的樣子,主動上前伸出手為她輕輕柔柔地按了起來:“小姐,您不要和小少爺生氣。”

  “他這些年過得也很苦。”

  荒婉閉著眼睛感受著侍女的按摩,她澀然笑了一聲:“我怨他干什么。”

  “我真正怨恨的是族長!”說到這里,她眼中充斥著濃郁的恨意:“當初若不是他做了那件事,我怎么會過得這么凄慘!”

  侍女站在后面,沒有說話。

  荒婉倏然睜開眼,眼中閃爍著幽深的光芒,沖著侍女問道:“我讓你調查的事情你調查得怎么樣了?”

  侍女看了一眼周圍,確認無人聽見,這才壓低聲音,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緩緩道:“我剛才問了不少古族的衛兵。”

  “他們都確定眼前的少主就是真正的少主,不少人都親眼看到了他使用異能,騙不得人。”

  荒婉眼中閃爍著幽冷的光芒,聲音滲著絲絲的寒意:“果然是他,他竟然還沒有死!”

  侍女沖著荒婉問:“接下來您準備怎么做?”

  荒婉沒有立馬回復,而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不著急,我有辦法。”

  “不管阿霖對我的態度究竟如何,我始終都是他的母親,我要幫他一把!”

  “這古族少主能死一次,自然也能死第二次,人生總有意外,不是嗎?”

  荒婉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她半張臉都隱藏在黑暗中,只露出那一雙閃爍著幽芒的雙眸,無端多了一抹陰森。

  侍女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跟著笑了一聲:“您說得對!”

  次日,一早。

  沈川頂著兩個黑眼圈被族長拉到了訓練場。

  他昨晚被父母叫進房間,三個人說了一夜的話,準確來說,是他說了一夜的話。

  父母都十分好奇他離開古族后都經歷了什么。

  但可惜,關于小時候的記憶他全都忘記了。

  族長和夫人看沈川也確實想不起來,便不再為難,但當兩人聽說了沈川在華夏時的遭遇,還是不免氣憤。

  兩人看向沈川的眼神也多了一絲心疼。

  沈川也對族長和夫人問出了一直想不通的問題:“我究竟是如何在荒家失蹤的?為什么所有人都在說,是五人組害死了我?”

  族長和夫人對視一眼,兩人提到傷心往事,都不免情緒有些低落。

  但是看到沈川疑惑的眼神,夫人嘆了口氣,沖著沈川解釋起來。

  “在你九歲那年,荒家突然發生了一場離奇的大火,我永遠記得那天,烏云密布,狂風呼嘯,讓這場本來應該被迅速撲滅的大火無法控制。”

  她眼神閃爍,語氣也變得有些沉重,似乎又回想起來那慘痛又無法忘記的一天。

  “火實在是太快了,等我們聚集到足夠的人來滅火的時候,這火已經吞沒了四分之一的土地。”

  “好在咱們荒家眾人齊心協力,終于滅了這火,可我們不等放松下來,在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你不見了。”

  夫人說到這里的時候,下意識攥緊了裙子,捏出一片褶皺。

  “剛開始我們以為你是躲在哪里了,我們派了荒家所有人來尋找你的下落,但都沒有結果。”

  一直沉默的族長這時說話了,他補充一句:“當時我們都以為你葬身火海了。”

  夫人苦笑一聲,有些澀然道:“好在大長老犧牲了自己五年的壽命來為你的生死占卜,最終,測出你尚有一線生機,說你還會回到荒家。”

  “加上當時并未在火海中沒有小孩的尸體,也沒有你隨身攜帶的物品,我和你爸也沒辦法接受你的死亡,便相信了大長老的預言。”

  雖然他倆說得云淡風輕,但是,沈川早就從他人的口中聽說過。

  族長和夫人因為承受不了自己的離開,悲痛欲絕,險些追隨自己而去。

  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是,沈川明白這種痛苦。

  就像他親眼目睹姜知意的墜海,若不是為了給她報仇,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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