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山中,刺客不少,拓跋北天的細作也是不少。
拓跋北天自然很快也接到了匯報,得知蕭逸并沒有上當。
蕭逸沒有上當?
這個消息讓拓跋北天略有意外。
拓跋北天轉首向拓跋鷹揚問道:“太子,你認為,是蕭逸看破了此計,還是他壓根就沒有多想呢?”
拓跋鷹揚微微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回答道:“回父皇,兒臣以為,蕭逸應該是看破了此計。”
拓跋北天微微一嘆:“當初,定下這一計的時候,丞相就說過。”
“此計,不可讓愚鈍之人中計,也不能讓善謀之人中計。”
“根據議和之事,以及歡迎酒宴,兩件事情,可見蕭逸此人必為善謀之人。”
“此人斷不可留,太子,立即派人通知高光遠,就說蕭逸沒有中計,只能請他出手了。”
“兒臣遵旨。”拓跋鷹揚應了一聲,立即就派人去通知高光遠了。
拓跋北天轉首問拓跋鐵勒:“大將軍,準備配合高光遠實施第二套方案。”
拓跋鐵勒嘴角泛起一絲狠色:“陛下放心,那蕭逸雖然沒有選擇陷阱之路,卻選擇了狼吻之路。”
“別說他們只有五十多個人,即便是五百多個人,也難逃黃鶴山的極地之狼。”
“只是……”拓跋鐵勒微微猶豫一下,看了拓跋北天一眼,“陛下,霽月公主跟蕭逸在一起,這個方案……”
霽月?
拓跋北天臉上的肉抖了幾下,遠遠望向蕭逸等人的方向,微微嘆了口氣。
“蕭逸不死,二十六萬大夏國俘虜就只能隨他南下。”
“你們覺得,是二十六萬大夏國俘虜對大蠻國重要,還是霽月對大蠻國重要?”
“……”拓跋鐵勒登時一陣無語,這句話,他不敢接。
拓跋北天仰望著天,喃喃自語道:“大蠻國養育了她近二十年,也該是她回報大蠻國的時候了。”
“如果,因為霽月跟在蕭逸身邊,能夠使得蕭逸降低警惕性,或許這一次的刺殺幾率就會大大增加。”
“這樣的話,霽月也能成為咱們大蠻國的驕傲,可以青史留名,也不枉她來這世上一遭。”
拓跋鐵勒一陣沉默,心中唏噓不已,也不敢再說什么。
虎毒不食子。
拓跋北天為了大蠻國,能夠犧牲自己女兒的性命,確實稱得上是一代梟雄。
但拓跋鐵勒自認是做不到的。
卻說蕭逸等人選了路之后,就向山里走去。
二十名太子衛率,小心翼翼地進行情況探查。
這一次,吸取了藍田谷的教訓,幾乎任何一棵樹上,都進行了仔細的搜查,尤其是樹葉濃密的大樹。
小心翼翼的搜查之下,蕭逸一行果然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入山之后,獵物也漸漸多了起來,諸女開始歡快地追逐獵物。
只有拓跋霽月,一改往年活潑的性格,并沒有去追逐獵物,而是小心翼翼地守在蕭逸身邊。
蕭逸明白她的心意,笑著說道:“霽月,你也去打獵吧,有太子衛率的探查,目前是不會有危險的。”
拓跋霽月搖了搖頭:“沒事,義兄,我每年都打獵的,并不多新鮮,讓她們玩吧。”
蕭逸微微一嘆,他明白拓跋霽月的心意,是要避免任何一切的危險。
估計,一旦真的有刺殺開始,拓跋霽月就會毫不猶豫地護在他的跟前。
不知不覺中,太陽就落山了。
白天的刺殺,或許還能輕易解決掉,但晚上的刺殺,確實就能讓人防不勝防了。
好在,皇甫南陽是跟隨蕭天行南征北戰過,經常露宿軍營在外,在防衛方面的經驗還是很老道的。
蕭逸的二十個太子衛率,李清鵬的二十名太子護衛軍,以及拓跋霽月的二十名護衛,一共是六十個人。
皇甫南陽將他們六十個人,分為二十個小隊,每個小隊三個人,分散在四周。
這三個人呢,一個是蕭逸的太子衛率,一個是李清鵬的太子護衛軍,一個是拓跋霽月的護衛。
皇甫南陽又向李清鵬和拓跋霽月要了命令,每個小隊都是以太子衛率為首,其余兩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命令。
這么一來,就等于是二十個爪牙,被皇甫南陽分散在四周了,將方圓三五里的范圍全都籠罩住了。
除此之外,皇甫無情、皇甫冷血,以及林家三兄弟,也被皇甫南陽派了出去。
他們五個人,每個人盯著四個小隊,隨時策應,同樣也是監視這五個小隊的情況。
而皇甫南陽和童大海呢,坐鎮中央。
童大海盯著皇甫無情和皇甫冷血,皇甫南陽盯著林家三兄弟。
而皇甫南陽和童大海的中間,就是蕭逸以及諸女了。
這就等于是蜘蛛網的防御方式。
以蕭逸為中心,輻射出皇甫南陽和童大海,再輻射出皇甫無情五人,最后是那二十個小隊。
其實,蕭逸的身邊,李清鳶、天禾信子、藍小蝶、秦柔柔和冬兒,包括李清鵬在內,也都相當于是蕭逸的護衛。
而且,皇甫南陽選擇的宿營地方,是一個山崗之上,四周也多有樹木遮蓋,可謂是易守難攻。
晚餐,也很豐盛。
除了從驛館帶的東西之外,蕭逸還專門烤了一只山雞和一只野兔。
吃過飯,李清鳶又纏著蕭逸講了一個腦筋急轉彎。
“一頭饑餓已久的狼,看到一只綿羊,卻馬上逃走了,問為什么?”
秦柔柔第一次經歷,第一個發言:“因為狼餓得沒力氣了,綿羊強壯。”
李青鸞經歷過失敗,只是鎖眉思索,并不輕易開口。
見蕭逸搖頭,藍小蝶試著問道:“是不是綿羊的角很鋒利?”
“也不是。”
天禾信子沒有參與,她站在蕭逸的身后,目光不住地向四周望去,增加了一分警戒的力量。
李清鳶終于開口了:“綿羊是石頭的,狼咬掉了幾顆牙齒?”
現在,李清鳶已經學會不按照常規思維去思考腦筋急轉彎的答案了。
蕭逸依然笑著搖了搖頭。
秦柔柔立即就纏著蕭逸問道:“太子姑父,那你快告訴我們,答案是什么嘛。”
“嗷嗷嗷……”就在這時,狼叫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而且,狼叫聲竟然是此起彼伏,從四面八方傳來。
拓跋霽月臉色大變:“不好,是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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