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笑著拱了拱手:“多謝大蠻國皇帝陛下。”
“既然如此,還請陛下當眾念一下孤王所寫的彩頭。”
拓跋北天這才想起來,他竟然忘記先念出蕭逸寫的彩頭了。
“好。”拓跋北天點了點頭,立即抽出蕭逸的信封,將里面的紙張取出來。
輕輕掃了一眼,拓跋北天登時就臉色大變,隨即就是又驚又怒地望著蕭逸。
蕭逸臉色如常,淡淡一笑,拱著手,絲毫不懼。
拓跋北天淡淡問道:“蕭太子,若是朕將這張紙撕掉,你會如何?”
蕭逸微微一笑,從容來到自己的案幾跟前,又拿起一張紙:“啟稟陛下,孤王剛才寫字之時,格外用力。”
“以至于,墨汁透過紙背,印在了下一張紙的上面。”
“故而,這兩張紙的內容完全一樣。”
“好,蕭太子果然高明。”拓跋北天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念道,“大蠻國無償歸還我大夏國俘虜二十六萬五千四百三十九人。”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啊。
大家都知道,這次的太子大會,拓跋北天的目的是關山三州,以及關山三州的蠻民。
可拓跋北天這邊還沒開始有進展,蕭逸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那二十六萬多大夏國俘虜的身上。
現在,大家終于明白,蕭逸為何會冒險來盛京了。
關鍵是,蕭逸跳舞取勝,得到了拓跋北天的親口認可。
君無戲言。
既然他當眾承認蕭逸贏了,拓跋北天就得兌現這個彩頭。
一時間,不但拓跋北天怒恨不已,拓跋鷹揚三兄弟,以及脫不花等人,也是又驚又怒。
大夏國的這個惡太子,所圖甚大啊。
按照之前的約定,拓跋北天須得無償放了那二十六萬多的大夏國俘虜。
同時,高光遠的那柄龍泉寶劍,也是蕭逸的了。
好在的是,事情沒有完全定局。
因為這兩位公主和龍泉寶劍的事,高光遠鐵定會對蕭逸格外仇恨,殺機自然會越來越濃。
而一旦蕭逸能死在高光遠的手中,拓跋映雪依然還只能遠嫁大成國,龍泉劍也會再回高光遠的手中。
拓跋北天最喜歡的結果,大夏國與大成國結仇,也會達成。
而蕭逸的這個彩頭,也會因為蕭逸之死而不再作數。
所以,對于目前的這個結果,拓跋北天雖然頗為震怒,極為不滿,卻不至于慌了陣腳。
蕭逸拱手道:“孤王多謝大蠻國皇帝陛下。”
然后,蕭逸回到座位,從李清鵬手里接過飲雪刀,重新掛在腰間。
李清鵬向蕭逸擠眉弄眼:“姐夫,那把龍泉劍,可否送給小弟啊?”
蕭逸翻了翻白眼:“可以,但你別當太子了,留在太子護衛軍中吧,做一名百卒長。”
“啊……”李清鵬登時慫了。
做不做太子,李清鵬還真是不在乎。
可要是讓他留在太子護衛軍,當一名百卒長,真不適應他這無拘無束的性格。
蕭逸淡淡說道:“還愣著作什么,快去將龍泉劍替孤王拿回來。”
“哎……”李清鵬這才應了一聲,立即起身,去找高光遠要劍了。
有個一國太子當小弟,聽話得很,絕對很拉風啊。
高光遠雖然很不情愿,但這么多人看著,他不得不將龍泉劍交給李清鵬,再眼睜睜看著李清鵬又交到蕭逸的手中。
看著自己的寶劍易主,高光遠心痛之極,咬牙切齒著。
惡太子,你給孤王等著,孤王若是能讓你活著離開大蠻國,孤王就跟你的姓。
一場風波之后,這場歡迎宴會就變得索然無趣了。
拓跋北天又領著喝了幾杯酒,便以不勝酒力為由,讓拓跋鷹揚陪著這幾個太子,他則是帶著獨孤敏回去了。
拓跋北天沒有喊拓跋霽月和拓跋映雪離席。
而拓跋霽月正不想回去呢,自然樂得留下來,但卻被拓跋映雪給硬拽走了。
對此,拓跋霽月還有所不滿:“父皇都沒喊咱們離席,你非要把我拽出來干嘛?”
拓跋映雪微微一嘆:“姐,你還嫌黃師爺樹敵不多啊。”
“今天晚上,黃師爺出盡了風頭,更還得了龍泉寶劍,勢必會讓別的太子眼紅。”
“若姐姐再繼續留下,癡癡望著黃師爺,豈不是讓那些太子們更恨黃師爺嘛。”
拓跋霽月登時有些心虛,微紅著臉,小聲說道:“誰癡癡望著他了,他想得美。”
拓跋映雪看著,暗暗好笑,卻也不繼續揭破她。
拓跋映雪低聲說道:“姐姐,如果我所料不錯,父皇必然會對黃師爺下了殺機。”
“只是,父皇無法親自動手,這才打算借著高光遠的刀殺了黃師爺。”
“如此一來,不但那二十六萬多大夏國俘虜之事會黃掉,還能夠讓大成國與大夏國成仇,便于父皇從中取事。”
“啊……”拓跋霽月大吃一驚。
她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不適合宮斗的生活,自然就不會想那么深沉。
拓跋映雪微微一嘆:“雖然,今晚黃師爺是占據了上風,但他的處境也更加危險了。”
“所以,以我之意,你我必須要在關鍵的時候給他一定的幫助,才能助他安全脫險。”
拓跋霽月當然最擔心蕭逸的安危了,點了點頭:“映雪,你腦袋瓜好使,你說吧,咱們怎么幫那家伙?”
拓跋映雪微微一嘆:“眼下之計,只能是靜觀其變啊,再做決計。”
隨著拓跋北天、獨孤敏,以及拓跋姐妹的退場,高光遠就放肆了許多,非要跟蕭逸拼酒。
蕭逸當然不會怕他,一口答應下來。
結果呢,不到半個時辰,高光遠就喝了一個酩酊大醉,直接趴案幾上吐得嗷嗷叫。
蕭逸則是跟沒事人一樣,向拓跋鷹揚等人拱手告辭,帶著李清鵬回驛館去了。
蕭逸喝了那么多酒,拓跋鷹揚自然不好阻攔他,更不好再繼續勸他喝酒,只能眼睜睜地放他離開。
其余幾個太子的興致也是大減,紛紛向拓跋鷹揚告辭,各自回去休息。
看著吐得嗷嗷叫的高光遠,拓跋鷹揚簡直有一種要上去狠狠踢他幾腳的沖動。
但高光遠的隨從在,拓跋鷹揚自然不敢,就吩咐高光遠的隨從,將高光遠架了回去。
望著高光遠的背影,拓跋鷹揚眼神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更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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