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玉這句話叫慕佑謙和秦媛同時變了臉色。
關于愚人集團合作這件事，慕佑謙回國之后就跟秦媛和慕成春交代清楚了。
否則就憑他為愛合約都不要，給慕氏集團股價雪上加霜這一點，秦媛就不能饒了他。
之所以沒有怪罪就是因為慕佑謙和她說了愚人集團根本看不上他們慕氏。比起被人知曉堂堂海市豪門慕氏被瞧之不起，秦媛寧愿出個花邊新聞。
至少不會被人嘲笑。
尤其是被其他三家豪門。
但如今慕青梨把事情擺到了臺面上，在場股東哪個不是人精？就算是陳相玉這種不精通人情世故的，也看出了不對勁。
正常人誰會放棄愚人集團簽合同這么天大的好事？
你就算是戀愛腦，簽個合同才多久啊？
明顯不對勁。
趙鋒凌瞇眼：“小慕總，我記得這份報告是您這邊發出去的。沒有經過我們這里，那么，這個失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慕佑謙暗中捏緊了拳頭，很快他眼眸一轉：“這件事確實是我故意的。”
趙鋒凌等人目光凌厲下來。
“不過也是事出有因。”慕佑謙眸光意味深長看向慕青梨，“當時慕氏被人中傷，股價一跌再跌，我因為情急之下做了錯誤抉擇已經不對，怎么還能在過后的報告之上再提愚人集團的名字？豈不是——”
“故意惹愚人集團不快？”
“這個回答未免有些強詞奪理……”趙鋒凌不愿意接納。
真要擔心的話，干嘛不簽合同？
這其中必然有文章。
“我知道當初我的沖動給大家帶來了損失，所以之后我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彌補。”慕佑謙垂下臉，渾身帶著抱歉的低落氣息。
他的支持者們齊齊聲援為他說話。
“是啊，小慕總自從做了執行總裁以來沒犯過錯誤，一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如今這次也不能都算是他一個人的錯，任誰被這么折磨都會情緒焦躁的。”
“年輕人犯了點小錯誤正常，只要能彌補改變就是好事。”
“是啊，下次不再犯就好。小慕總也在彌補啊，最近在集團加班加點的解決現有問題，人都瘦了一圈了。”
“沒錯，這次本身就是一場被人針對的陰謀。”
這些人言談之間將過錯重點模糊，推向慕青梨，直指她要不找茬，慕氏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趙鋒凌背后一些股東蠢蠢欲動，目光看向慕青梨也帶著不悅。
關于這點上，他們認同是一致的。
不管慕佑謙和慕幼婉究竟什么關系，是不是亂倫有沒有違背公共秩序。但本身對集團利益是不影響的，要不是慕青梨捅咕出的話。
慕佑謙見眾人針對導向轉變，悄然勾起唇角。
慕青梨以為就她會玩輿論么？
他也會。
且歸根究底，慕氏這次的劫難始作俑者不就是她慕青梨？她憑什么置身事外，還想輕松拉他下馬？
做夢。
慕青梨對于那些不加掩飾的仇視目光視若無睹。
她托腮：“扯那么多犢子，你就直接說和愚人集團的合約真的到了最后一步，你為了慕幼婉不簽，回來了嗎？”
“是啊。”慕佑謙揚起下巴，情勢已經逆轉到他這里。
他重新自信起來。
慕青梨笑著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在第二份財經報告上不提愚人集團的名字是怕愚人集團得知你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惱怒追究？”
“沒錯。”
慕佑謙回答。
秦媛看著慕青梨笑容詭異，眉頭皺起：“你一直抓著這些不放做什么？就算佑謙在這次上做的不對，給集團造成損失也在彌補。”
她又看向趙鋒凌：
“趙鋒凌，集團高層罷免需要觸犯什么條約你來說一遍給這位剛入董事會的股東聽聽吧。”
趙鋒凌笑了笑：“最高執行官ceo罷免至少犯重大決策失誤兩次。比如小慕總能簽約而不簽約愚人集團就算一次。至于其他的……”
他無比遺憾地說：“不能算是重大決策失誤，頂多是一些緋聞。”
是的，哪怕慕佑謙和慕幼婉這個養女搞在一起這種丑聞，丑照片等黑料，都不算什么。
在集團層面這都是微末小事。
高層領導看的是領導力，給集團帶來的利潤率。
一些花邊新聞而已，只能算作調劑。
即便在豪門圈子里，慕佑謙也沒因此而身敗名裂，最多就是被人背后討論幾句不挑食，連窩邊草都吃。
甚至不影響合作。
當然對于慕幼婉肯定是不一樣的，她的事業已經完全毀了，哪怕有慕氏在背后給她撐腰她也無法在內娛混下去了。
除非她無所謂被人罵。
陸光聽著這些人討論眼珠子都瞪大了，在內娛一個戀情能毀掉一個藝人的重大丑聞，在豪門居然不算什么？
這……
太離譜了吧。
慕青梨反而十分淡定，她早就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拖了這么久。
“嗯，確實只是一些緋聞。”慕青梨輕輕頷首，完全接納了趙鋒凌的說法，沒有絲毫惱怒和失望。
趙鋒凌看向她：“所以慕小姐要罷免小慕總，恐怕還不行。”
“別急。”
慕青梨輕抬白嫩的小手，指向投影儀的方向：“還有東西呢。”
趙鋒凌揚眉，“哦？”
秦媛和慕佑謙眉眼狠狠一壓，還有？還有什么？
慕青梨到底有完沒完。
“很高興各位和我一樣明白能簽約愚人集團而不簽約算一次重大決策失誤。那么接下來這個我相信大家也能和我一樣的想法。”
慕青梨說著，輕輕拍了拍手掌。
大白摁了下ppt，下一頁的東西映入眾人眼簾。
“這是？”趙鋒凌眼睛微睜，“監控？國外的監控？還是小慕總呆的地方？”
“這是愚人集團旗下的酒店。”
大白介紹，“左上角的時間大家可以注意一下，在去年年底，春節之前。”
“確實，小慕總那時候在國外。”趙鋒凌點頭。
慕佑謙臉色徹底變了。
“關掉，你快給我關掉——”
大白才不理他，加快了視頻播放的倍速，迅速將當時慕佑謙等待愚人集團久等不到人的畫面播放了一遍。
幾個小時的等待在一百多倍數的快速播放下十多分鐘過完。
然后——
愚人集團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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