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申虎著實可惡!竟敢誆騙本官!”邱知縣神色凜然,看向申虎的眼神里帶了絲堅決,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決定。
“申虎!你誣告單鴻偷竊你的財物!還誣告這少年聯合單鴻構陷于你!本官問你,你可知罪?!”邱知縣連吼幾句。
申虎捏青了拳頭,齜牙咧嘴地問邱知縣,“你敢不聽那位大人的?你不要你的項上人頭了?”
邱知縣被申虎這句話堵了一刻思緒,最后瞧著渾身冒著冷氣的宋岑,還是下了命令,扔了根令簽,“犯人申虎,誣告單鴻,反坐偷竊罪!拘役半年,罰五兩!”
“你敢動我?!你敢動我!我背后的人可是平昌侯!”申虎沖上臺階,想抓住邱知縣。
“放肆!快來人押住申虎!”邱知縣往后靠,直到后背貼上了木椅的靠背。
兩側的衙役也沖上來,按住了申虎。
“押下去!押下去!”邱知縣把頭扭到一側,使勁地揮著手臂。
宋岑就在旁邊冷眼相望。
等到申虎被押下堂后,邱知縣才小跑下堂,跑到師爺身側。
“師爺,師爺。”邱知縣推了推師爺的肩膀。
師爺沒有任何反應。
邱知縣回頭對宋岑說,“好漢,這案子也已經審完了,你們…”
宋岑淡淡地回到:“小民告退。”
“好好好。”邱知縣含糊應了一句,便扶起師爺,往公堂后面走。
出了縣衙,宋岑快步往客棧趕。
身后的單鴻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小公子,沒想到你年紀不大,武功居然這般高強!”單鴻豎起一個大拇指。
宋岑掃了他一眼,沒有回話,加快了回客棧的步伐。
“單鴻,莫要再叨擾這位小公子。”身后的掌柜喊了單鴻一聲。
單鴻便止了步,回頭扶著掌柜,應了一句,“哎。”
回到了客棧,宋岑一進房間,便看見了空蕩蕩的床,哪里還有什么史清鄴!
她皺緊了眉,難不成是調虎離山之計?
她回頭,大力推開了房門,門被推得“嘎吱”響。
門外站著的是發愣的史清鄴。
“…”宋岑打量史清鄴一番,松了口氣,“先生請。”
說罷也不管史清鄴什么表情,回到了屋子里坐下。
史清鄴進屋,關上門,慢慢地走到宋岑身旁。
“是閣下救了在下?”史清鄴問。
“倒也算不上,我只不過是撿了個漏。”宋岑看向史清鄴,回話。
“撿漏?”史清鄴疑惑發問。
“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先生身子可還有異樣?”宋岑反問一句。
史清鄴搖頭,對宋岑抱拳弓腰,“多謝閣下救我一命,算是我欠閣下一個人情,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我姓宋,單一個山字。“宋岑神情漸漸嚴肅起來,“先生,其實我想問一問先生,在淮安一戰中,先生追出淮安城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上面來的那位大人,究竟又去了哪里,先生可知?”
宋岑緊盯著史清鄴,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動作。
然而史清鄴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宋公子,雖你對史某有救命之恩,可此事關乎于江山社稷,恕在下不能言說。”
宋岑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后從衣袖里掏出一塊兒令牌。
史清鄴看見這閃亮刺眼的令牌,先是有些不可思議,隨后便松了眉頭。
“沒想到宋公子是殿下的人。”史清鄴笑道,多了些和善。
“總不能平白冒著生命危險救下先生吧?”宋岑答。
“也是。”史清鄴也坐了下來。
“當時我們追出淮安城后,沒想到中了范嘉晉的計,他從北面殺來,我們防不勝防,這才敗了戰。”史清鄴緩緩地說。
宋岑將手邊的茶杯推了過去。
“我們被范嘉晉抓了去,我與那為大人被分開關著。”
“范嘉晉對我們百般折磨,然后又派人將我押送至衛國,可在路上,遇到了南昭軍的伏擊,我被打暈后。”
“醒來,便在這里了。”
史清鄴說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南昭軍的伏擊…”宋岑有些不解。
這近淮安城邊界的周邊城池里,淮安西邊靖安侯慘敗。
淮安東邊便是狼狽為奸的平遠侯和平昌侯。
所以,是誰從衛軍手里救走了史清鄴?
宋岑說出了自己的困惑,誰料史清鄴“哈哈”一笑。
史清鄴解釋道,“自然是小弟救的我。”
“小弟?”宋岑問。
“奧,是翟祺。”史清鄴答。
?
話音剛落,宋岑便搖了兩下頭,“不可能。”
史清鄴眉梢輕蹙,“宋公子,你此話是何意?”
“翟祺與紀檀陽狼狽為奸,預謀造反。要是少了你一個驃騎大將軍,想必他們做事會輕松很多。”
宋岑毫不忌諱地在史清鄴面前抨擊了一番他的小弟。
史清鄴聽了宋岑的話,看向宋岑的眼神變得怪怪的。
他站起來,后退了幾步,與宋岑拉開了一些距離。
“先生這是何意?”宋岑抬頭看史清鄴。
“宋公子,你可知什么東西遍布嘉南州嗎?”史清鄴問到。
“…”宋岑有些無奈,輕嘆一口氣,“山茶。”
史清鄴聽見宋岑的回答,再次走過來,坐到宋岑旁邊,身上的肅殺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公子,是我的錯。可宋公子拿著那位大人的令牌,竟不知我小弟的事…才讓我起了一些疑心。”
史清鄴顯然將心放進了肚子里,又倒了杯水,一口便進了肚。
“我在南平見過他,他走得急,也許是還沒來得及同我講。”宋岑解釋給史清鄴和她自己聽。
史清鄴略微點頭,“我小弟不過是受了命,才假意與那小人交好的。”
宋岑:“此番是為了?”
“宋公子以后便知道了。”史清鄴答得含糊。
宋岑也不再追問翟祺受的命令,再問,想必他也不會回答。
只是聽完史清鄴的話,宋岑有些不知所措。
她原以為從昭邯城平遠侯府里救出了史清鄴。
沒想到這史清鄴本就是被平遠侯翟祺所救,并且還被翟祺藏于書房的暗道里,多加看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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