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墨鼠喂了點剛買的獸糧后,王錚便朝著靈鹿山的方向一指,示意墨鼠獨自去靈鹿山。
墨鼠靈智不高,見主人下令,便立刻朝著靈獸山飛奔而去。
而王錚則借單手掐訣,施展出一門法術,借著墨鼠的雙眼,查看著四周的情況。
這是他在張家坊市買到的一門法術,不算厲害,但用來探查周遭情況十分實用。
不過這門法術也有限制,那便是一次只能控制一只妖獸,而且只能透過妖獸的雙眼查看情況,并無法控制妖獸行動,也無法使用妖獸的神通。
一天時間,飛快過去,墨鼠終于來到靈鹿山腳下。
借著墨鼠的雙眼,靈鹿山的一幕幕,全都出現在眼前。
乍一眼看過去,靈獸山和一個月前,他離開時,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墨鼠沿著蜿蜒盤旋的小道,一路上山,直到來到王錚的洞府前時,依舊沒看到任何差別。
直到墨鼠進入洞府后,王錚的神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在洞府大廳的正中央,有一個石臺,石臺之上,一枚菱形令牌,正安安靜靜地躺在上面。
正是古仙令!
“怎么沒人來拿?”
王錚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在離開靈鹿山之前,將靈鹿山上的陣法,做了一點改造。
改造之后的陣法,會在他離開靈鹿山三天后,全部自動關閉。
如此一來,古仙令上的禁制,就再無法遮掩。
按照正常情況,不管是岳瑯,還是馬忠禮,都可以察覺到古仙令如今的位置,會立刻來將其拿走。
如果一切順利,他就能輕松將這枚燙手山芋扔出去。
可是前后一個月都過去了。
古仙令竟然還在原位。
王錚皺著眉頭,借著墨鼠的雙眼,查看了一下四周的陣法,懷疑是陣法沒有關閉。
結果讓他很失望,陣法的確處于關閉狀態。
王錚的眉頭,越皺越緊,對眼下的情況,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他干脆在眼下的位置,再次等待起來。
可事情并未有任何進展,一連十多天過去,依舊沒有人到此拿走古仙令。
這使得王錚進退兩難。
要是現在就回靈鹿山,萬一早有人在那里等著,他豈不是自投羅網。
可一直不回去也不是辦法,萬仙宗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人到靈鹿山巡視。
算一算時間,巡視的弟子也該到了。
如果那時他不在靈鹿山,多半會被宗門認定,是玩忽職守。
雖然不會有多嚴重的懲罰,但被調回宗門是必然的。
一旦回到宗門,要被呂永康纏上不說,還有可能被宗門征調,和千幻宗以及五毒門血戰。
這是王錚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就在王錚躊躇不已時,他的靈識忽然一動,察覺到了異常。
他趕忙朝天上看去,只見到天空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艘巨大的戰船。
那戰船白帆高掛,上繡一個大大的仙字。
正是萬仙宗巡視的弟子!
王錚眉頭一皺,沒料到巡視弟子這么快就來了。
想了想,他干脆施展出馭風術,直奔戰船而去。
戰船上的萬仙宗弟子,也發現了王錚。
頓時,戰船甲板上,一陣光芒閃爍,一股恐怖懾人的氣息緩緩彌漫而出。
很顯然,這戰船也是威力不弱的法器,一旦遇到危險,就會展現出強大的威能。
王錚見狀,趕忙掏出自己的腰牌,同時高聲說道:“我乃萬仙宗筑基弟子王錚,這是我的腰牌,請巡視弟子查驗!”
說完,他立刻將腰牌拋出。
甲板上,一道身影一閃,將腰牌穩穩握住。
同時,對方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本名冊。
正是法寶萬魂錄的分冊。
將腰牌在萬魂錄上一晃后,對方終于控制戰船,收斂了威能:“原來是王錚師弟啊,請師弟上船來。”
師弟?看來巡視的弟子,和他同樣是筑基!
王錚心中想著,這才飛身上前,落到戰船甲板之上。
在戰船甲板上,站著七八個煉氣弟子。
而在煉氣弟子最前方,則站著一個面容和善的中年修士。
此人修為最高,有筑基中期。
王錚當即朝中年修士拱手道:“王錚拜見師兄。”
“哈哈,不必多禮。”
中年修士哈哈一笑,將腰牌還給王錚:“看名冊上的記載,王錚師弟你,好像出自攬云峰?不知血云子和你是什么關系?”
聽到血云子三個字,王錚心頭猛然一驚。
但他面上卻從容如初:“血云子是我師父,不知師兄是從哪認識他的。”
中年修士一愣,隨后才有些感嘆道:“血云子是我師弟,不知他有沒有向你,提起過我這個師兄。”
“什么,您就是李元師叔?”
王錚一驚。
這不是裝的,他進入萬仙宗沒多久,就從血云子口中,得知了李元這個人。
而后更是接連,把李元的徒弟姜浩和姜云升,都手刃了。
本以為從此,兩人之間就再不會有任何聯系。
沒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
一下子,王錚心中變得忐忑起來。
雖然他斬殺李元的兩個徒弟,外人應該無從得知。
而且李元也從未來調查過,對兩位弟子的死因,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但王錚終究,是有些心虛的。
李元則沒有察覺出絲毫異樣,繼續笑道:“沒錯,我就是李元,沒想到啊,血云子一直求筑基而不得,他弟子卻成功筑基了,就是不知血云子近況如何?”
王錚咧了咧嘴:“回李師叔的話……”
“誒,不要叫我師叔,修仙界還是以修為論輩分,你既然和我同為筑基,就叫我師兄吧。”
李元連忙打斷。
王錚也沒堅持,立刻改口道:“回李師兄的話,我師父他已經去世了。”
“什么?他死了?不對啊,按照他的壽元,應該還能再活個一二十年不成問題啊!”
李元一愣,眼中立刻射出了狐疑的光芒。
王錚臉上,也露出了悲愴之色:“沒錯,按照正常壽元,他的確還能再活許多年,只是早些年,他為了搶奪一枚筑基丹,受了重傷,傷了根本,無法筑基,也是因此,他才將那顆筑基丹給了我,沒想到我順利筑基,他卻因傷重而去了。”
李元眉頭漸漸皺起。
看向王錚的目光中,充滿了異樣,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但沒多久,他的眉頭就緩緩舒展開來:“血云子一輩子都在為筑基奔波,最后拿了筑基丹,卻沒有自己用,而是給了你,看來他真是沒有筑基的命啊!”
說著,李元話鋒一轉道:“對了,王師弟你,不是在靈鹿山駐守嗎,為何出現在這里?”
王錚趕忙解釋道:“我在靈鹿山駐守期間,發現那里簡直是不毛之地,于是想著,在四周巡邏一下,看看能否抓到兩個偷偷潛入我萬仙宗地界的蟊賊,沒曾想遇到了李師兄你們。”
“原來如此,師弟沒有玩忽職守就好,如今是特殊時期,可萬萬不要觸霉頭啊,你以后也不要再到處巡邏了,還是回靈鹿山最好。”
李元見狀,輕輕點頭,隨后直接掏出萬魂錄,在王錚名字后面畫了一個勾。
誰不想回去,問題是不敢啊!
王錚心中苦笑,面上則一副受教的樣子:“多謝李師兄教誨。”
李元很滿意望著這幅恭敬樣子:“我這次來呢,一是巡視你是否在靈鹿山,二呢,則是為你送一份通緝令過來。”
“通緝令?通緝誰?”
王錚一下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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