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道元來到了公司里邊,由于發不起工資,整個l.d.y已經進入了歇業狀態。
好在這種情況也是才剛剛發生,并沒有出現大規模討薪的情況。
所以整個公司并沒有多少人的存在,使得李道元很是輕易就步入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了下來。
耳邊仿佛都還回響著旗下藝人的歌唱聲,這么多年打拼的一幕幕也一一浮現在他眼前。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來了。
那天在酒店門口看見武燁和尹光謨一伙人談笑風生地走進酒店里邊的場景。
從那天開始,三巨頭的股票似乎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看來他們早有預謀,早就想好了從股票方面下手。
現在他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空蕩蕩的公司。
而且他明明知道是尹光謨在背后暗箱操作,下一步肯定就是將股票收購,成為三巨頭最大的股東。
可他卻已經沒有回天之術了,根本無法對抗。
因此連帶著,他不禁把三幸集團的李東海也都給恨上了,坐在老板椅上,咬牙切齒道:
“李東海,你個王八蛋,要是你當初答應我的資金能夠到賬,我何至于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然而,正當李道元不斷辱罵著李東海時,他可能不知道的是。
李東海的三幸工程之前接的一個大單子,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如果做得好了,這一項工程下來怕是又能賺個盆滿缽滿。
但恰恰也就是在這時,手下人忽然來報。
“社長,不好了,出問題了,有人來找咱們的麻煩。”
正坐在辦公室里邊的李東海,聽到這個消息就是一愣。
畢竟工程建設以來,仗著三幸集團這么多年來的關系和面子,還沒有人來找麻煩。
這一次竟然還有人親自找到工地里面來了?
有那么一句話,做賊心虛。
自從李成龍派人暗殺武燁沒有成功,李東海就整天惶惶不安,就怕有人找上門來。
好在那兩個殺手咬舌自盡了,可盡管這樣,他夜里還是時長被驚醒。
現在工地上有人來找事兒,讓他不得不聯想三巨頭股票崩盤了的消息。
畢竟尹光謨可不是好惹的,他和燁嵐音樂分公司又有合作。
三巨頭被瓦解了,難道矛頭是又開始指向他了嗎?
“趕緊帶我去看看。”
想到這兒,李東海和來人一同著急忙慌地向工地走去。
遠遠的看到工地上站著一伙人,他們都頭上戴著頭盔,穿著制服,一看就是相關工作部門的。
可是李東海看向來人的時候,竟然不認得,都是生面孔啊!
尤其有一人面色不善,背著手在工地上來回巡視著,見到了李東海,他正義凜然的道:
“你是三幸工作的老板嗎?這里的工程我們已經進行檢測了,質量根本就不合格。
依照咱們棒子國的建設工程質量管理條例,我要求你們馬上停止建設,進行檢修。
還有,你看看你們四周,對現場有毒有害的產品無防護措施,也沒有提供什么技術指導。
所以接下來,你們的工程項目將會面臨嚴厲處罰…”
‘你誰啊你?’
聽到對方一番慷慨陳詞,就像是演講一樣。
李東海怎么覺得對方就像提前做好了報告一樣。
不然哪來的這么多長篇大論?關鍵是自己還不認得這個人。
想到這兒,李東海頓時覺得事情有些棘手,趕忙道:
“請問這位領導,您是叫什么名字?哪個部門的?”
對方很快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證件,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特別督辦員張世勛幾個字,右下方還蓋了市政廳的章。
“我是剛剛調來市里的特別督辦員,親自到你們工地來調查。
這些完全不合格,所以我要求你們馬上停工。”
‘特別督辦員?開什么玩笑,我在首都混了這么多年,從來也沒聽說過這么一個職位啊?’
由于李東海壓根就沒聽說過什么特別督辦員,而首都這座城市的官場,他早就打通了幾乎所有的關系。
因此他不由皺了皺眉頭道:
“請問,能允許我打一個電話嗎?”
說完李東海很是禮貌的掏出了電話,然而張世勛都沒有理會他。
李瓊見狀,把電話就打給市政廳的領導吳昌旭那。
“吳主任,我是李東海,我的工地上遇到了點兒問題,您能幫我說一句話嗎?
新來的特別督辦員張世勛正在我們的工地。”
電話里邊的聲音有點驚訝。
“什么?是張世勛親自去的,看來你們這個工程,一定存在著很大的弊端,應該嚴格處理了。”
吳昌旭說到這里就掛了電話,嘟嘟嘟傳來一陣忙音,這下李東海的汗瞬間就流下來了。
一旁,有兩個穿著制服的人過來,在紙上刷刷刷的寫了一些東西,然后又向工地上巡視了一番。
在幾個電線桿子處貼上了‘禁止動工’幾個字,然后就紛紛上了車,走了。
眾人都停下了手里邊的工作,站在李東海的旁邊,看著車走遠。
李東海見狀,不由分說坐上了車就直奔他的父親的公司。
畢竟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這是怎么了。
而且特別督辦員這個職位,他越聽越覺得對方明顯就像是沖自己來的。
他必須要向父親來報告,和父親商量一下。
“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工程竟然被人給禁止動工了?”
此事,由于公司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李成龍就坐在自己家中。
聽見李東海這樣說,李成龍也是心里一驚。
“這幾天確實上任了一個叫做張世勛的,而且我還聽說市政廳不少人干的好好的,竟然全都被莫名其妙的調走了。”
“你說會不會是尹光謨他們干的,故意把人調走,專門找我們的麻煩。”
李成龍琢磨了半天。
“這種可能也是有的,尹光謨心狠手辣,說一不二。
如果想對我們下手,他完全有能力讓市政廳的部分領導換人。”
“那么我們要不要再想想辦法,找找人脈,畢竟這個工程收入的收入可是價值不菲啊!”
“如果是他們換了人的話,你想找人脈也是枉然,還是別白費心思了。”
李東海一聽就急了,臉上一陣扭曲皺著眉頭,急迫地詢問道:
“那能怎么辦呢?我的工程豈不是無法進行了嗎?
我可是投入了大筆資金,他們這次讓我停工,誰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結果,也就是李東海才剛剛說完,李東海的秘書也顧不上僭越,直接就闖了進來,拿著手機急忙道:
“不好了李社長!出大事了。”
父子兩個一聽,怎么接二連三的出事情。
特別是李東海,心里就像有了陰影一樣,還不等李成龍問,他急忙開口:
“又出了什么事情?”
“我們以前修建的首都外環高速,出現了橋梁倒塌事件。
幸好沒有人員傷亡,現在警方正在調查,已經查到了我們公司。”
“竟然出了這種事情?”
聽完李東海秘書的話后,父子兩個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這可是一件大事啊!首都外環高速那還是十來年前修的。
當時負責的人員還不是李東海,而是李成龍這個當父親的。
這幾年由于地理災害的問題,已經有人向李成龍反映過那段橋的隱患。
可是李成龍總是懷著僥幸心理,再加上工作忙,又把三幸工程交給了李東海。
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把這件事情給耽擱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出事了。
“李社長,警方很快就要來查我們的公司了,你要時刻做好準備。”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本來是想到父親這里商量一下工程那邊的事情,沒想到又出了這一碼子事。
李東海一個頭兩個大,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反觀武燁這邊。
“武燁經理,您有空嗎?我想和您好好的談一談。”
“你想談什么盡管說吧,是想和我們合作嗎?但是我們有獨自進行拍攝電影電視劇的能力,合作好像是不可能的。”
“呵呵,我哪有那個妄想呢,您所拍的電視劇《情深深雨濛濛》在棒子國可以說是無人能比。
我們只不過想借用您的一點名氣給我們公司剪個彩。
讓您旗下的藝人給我們公司唱一首歌,只要您親臨現場給我們剪彩,就是對我們最大的鼓舞了。”
結果都還沒等武燁說話,戚婭就開口了:
“你們影視公司開業剪裁,難道不應該去找影視界一些有名的人物剪彩嗎?
何必找搞音樂的呢?再說武總他根本就沒有時間。”
然而對方聽了戚婭的話,并沒有生氣,反而連連點頭道:
“您還不知道吧,我們已經和李敏武先生已經談妥了,第一部電影開拍,將會由他出任男主角。
所以我這才來請武燁先生給我們剪彩的。”
戚婭聽到這兒,回頭看了看武燁。
“李敏武是你們電影里的男主角?這小子,也不知道給我說一聲。
那行吧!既然這樣,哪有不去的道理呢?明天上午的九點以后我有時間。”
“好好好,武總,就這么定了?”
對方聽到武燁的話后,心里頓時樂開花了。
畢竟武燁能夠親自到場,那是給他公司多大的一個面子?
不過他站在那兒也不走,好像還有很多的話沒說完。
戚婭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道: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對方聽后猛一激靈,馬上回過神兒來。
“嗯,沒有了,沒有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其實他是想讓武燁去給他們唱一首歌的,哪怕他們旗下的鐘新軒唱一首歌也好啊!
但是他哪有那么大個面子,只能是想想罷了。
第二天剪彩如約舉行,而且是現場直播。
李成龍坐在家里邊并沒有去任何一家子公司,現在警察正在三幸工程里邊排查外環高速橋梁坍塌的那件事情。
畢竟這件事可是十分的棘手,李成龍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情就是有蹊蹺。
先是自己的兒子工程出現了問題,被一個新來的特別督辦員張世勛一句話就停工了。
現在自己當初負責修建的首都外環高速又出現了問題,他總覺得這里邊有事兒。
‘該不會,這件事還真是尹光謨干的吧?
他不就是在武燁的燁嵐音樂分公司有點股權嗎?
至于因為這么點小事,來和我們斗個你死我活?’
覺得尹光謨不應該這么針對自己才是,李成龍忽然想起來。
在刺殺武燁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子和武燁兩個一同坐在車里邊被殺手追殺。
那個女孩子好像就是尹光謨的女兒尹熙真。
‘壞了。’
想起這件事情來,李成龍的心里一顫。
并終于明白了自己和兒子李東海遇到的麻煩一定是和尹光謨有關系。
武燁他只是一個唱歌的,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精力和人脈去阻止三幸工程的任何進度才對。
那接下來怎么辦?
此時正是上午九點,電視里邊正播放著武燁給一家影視公司剪彩的現場直播。
現在李成龍看見武燁那張臉,就會想起刺殺武燁的事。
電視里武燁每笑一次,他都感覺是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自己隨時都會丟了性命。
李成龍越看越不安了,武燁越來越強大。
要是現在自己不低頭的話,尹光謨會不會和武燁一同把自己也報復了。
他手里邊摸著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尹光謨的電話。
“尹社長,我是李成龍啊!”
尹光謨同樣正在看電視直播,武燁給影視公司剪彩。
本來還邀請他去來著,可他上午實在抽不出時間。
聽到電話響起來,他接通了電話,見竟然是李成龍打過來的,尹光謨的心里邊頓時就起了殺意。
畢竟李成龍當初可是想殺武燁的幕后黑手,下手如此之殘忍,所以他想盡了方法對付李成龍。
難道說李成龍這是嗅到了什么?
想到這人不是輕而易舉可以搞定的,尹光謨強行壓下了自己內心中的火氣,在電話中開口道:
“李會長,你怎么有時間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尹社長,我忽然間感覺到人生有點迷茫。
你想想,我們人生只不過是幾十年而已,何必弄得斤斤計較,互相不愉快呢?
我忽然間想開了,想請你吃個飯,好好的談一談人生。”
聽到李成龍這一番話后,尹光謨心里邊也是醉了。
暗道這李成龍真的是一個老狐貍,吃人都不吐骨頭。
還人生迷茫,你作為棒子國第一大財閥家族的第三代。
手中又掌握著實權,今年也才不過才剛五十歲。
位置在三幸集團比自己在lb集團還高。
迷茫個錘子迷茫,迷茫就派人去殺武燁,還差點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也給傷到了?
只不過,這些話尹光謨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說出口的。
因此他不由皮笑肉不笑的在電話中道:
“李會長,我和你想的一樣,總覺得人沒有必要活得那么累。
好,我也有這個心思,那我們就月都大酒店見一面!”
李成龍給尹光謨打完這個電話,又聽尹光謨這樣一說。
雖然不知道尹光謨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他倒挺激動的。
畢竟誰也不想引發三幸和lb兩個集團的大戰不是?
所以他放下了電話就趕緊坐著車,直接來到了約定的包間內部。
“哎呀,李社長!看你最近這么憔悴,一定是過得不順心吧?”
隨著二人才一碰面,尹光謨話里話外都帶著諷刺的意味,但是卻把語氣說得非常委婉和親和。
李成龍聽后,臉上綠一陣黃一陣,開口道:
“尹社長,可別說了,最近公司里邊連連出事情,也不知道是從哪吹來的這股妖風。
加上我年齡也大了,現在對人生看得很淡,忽然間就失去了斗志了,不想再爭了。”
二人一邊寒暄著一邊落座,尹光謨卻跟想到了什么似的,開口道:
“先等等啊,電視里邊正在放著武燁給人家剪彩的直播呢,我把電視打開。
也不知道進行到哪一步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李成龍這會,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武燁的名字。
結果尹光謨就在這個時候打開電視機,要看武燁的現場直播。
因此李成龍的臉色由黃又黑了。
更加值得一提的是,電視直播里邊,武燁這會已經剪彩完了。
公司的領導正和武燁合影,那鏡頭給武燁一個特寫,武燁站在鏡頭前,秀的恰到好處。
李成龍看著都呆住了,此時的武燁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在他的頭頂上來回切割著,隨時都有要他性命的可能。
但是他知道這是尹光謨故意演給他看的,而且他必須要和尹光謨演下去。
因為自己在他面前裝熊說點好話,也許他就不會在繼續找自己的麻煩了也說不一定,所以他也是笑著感慨道:
“現在的社會都是年輕人的,我們不行了,老了。”
“是啊,我也有同感,不過這個武燁嘛,倒是大難不死,有后福了。
誰讓前一段時間刺殺的人沒有得逞,被他撿了一條命呢?”
“咳咳咳,咳咳。”
剛好拿起了一杯水往肚子中送去,李成龍頓時被嗆得直咳嗽。
尹光謨見狀,感覺到心里特別痛快。
加上李成龍竟然主動和他見面,這就是變相地向自己低頭了。
他不由按照自己來之前想好的,開口道:
“李會長喝什么水啊真的是,咱們一起喝兩杯?”
“現在?”
看了一眼時間,見這會也就不過上午十點。
但誰讓尹光謨都已經開口了呢?
所以他也是沒有拒絕,笑著道:
“好,那就一起喝兩杯!”
“對了,李會長,都還沒來得及問你,您老說公司里出了點事情,我能不能問一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提到了李東海和李東升,李成龍胸脯起伏。
“可別提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之前在擔任三幸工程會長期間承建的首都外環高速公路你知道吧?
不知怎么的就出現了橋梁坍塌的事件。
還有最近的一個項目,也被什么不知從哪兒空降的一位特別督辦員給攪黃了。
照目前看來,三幸工程,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陷入虧損的狀態中。
對了,尹社長,你知道那名特別督辦員什么來頭嗎?”
說完了,李成龍還一直觀察著尹光謨的臉色,仿佛是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來點什么似的。
之后更是端起一杯酒水,脖子一仰就送入了腹中。
尹光謨見狀,得意的就差笑出聲來了,但他臉上卻裝作很是同情的樣子,開口道:
“特別督辦員?沒聽說過市里有這個職位啊?難道還真是上面空降過來的?
但李會長,我得勸你一句,不就是三幸工程出了點事情嗎?
三幸集團家大業大的,還在乎這一點?
況且三幸工程不行了,咱們完全可以往其他的方面考慮。
華國有句老話,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干什么呀?已經沒有那么多的精力了。”
對于尹光謨的說辭,李成龍不置可否,說話間又是一杯酒灌了下去。
尹光謨見狀,則把雙臂壓在桌子上,繼續道:
“李會長,你可千萬不要放棄,眼下就有一個賺錢的好機會,不知道你考慮過沒有。”
李成龍喝的醉醺醺的,心里邊有事兒,幾杯酒就醉了。
但有了賺錢的機會,他還真想聽一聽,到底是什么路子?
“那你說一說我聽聽,還有什么商機能夠讓我也跟著分一杯羹?”
“那當然是搞娛樂公司,你想啊,隨著娛樂圈三巨頭的垮臺。
棒子國就只剩下下武燁一家娛樂公司。
你還不趁此機會把三幸娛樂給搞起來?
畢竟這么大的一個棒子國,不可能只有武燁一家吧?”
李成龍一聽張著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隔行如隔山,他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可偏偏尹光謨又說的很有道理,娛樂圈三巨頭剛剛倒臺,眼下可不就是入場最好的時機?
更不要說三幸集團,本來就曾涉及過娛樂公司。
但讓李成龍有些想不通的是,尹光謨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
一旁,尹光謨雖然不知道李成龍是在想些什么,但仍繼續勸說道:
“李會長,相信我,娛樂圈這一塊,簡直就是暴利。
你知道武燁華國的燁嵐音樂年收入多少錢嗎?
一點都不遜色于你的三幸工程!
重點是,拋開給藝人的,剩下的可幾乎都是純利!”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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