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見笑了，這套四合院的租金我還真不清楚，是一個朋友，曾經送給我的。”
聽到馬華騰聊起了這套四合院的租金，武燁還真不知道這么一套四合院在京都一個月租金多少錢。
也只能用上了和劉宏當時提出這個問題時相同的答案。
不過真要算起來，武燁并沒有說錯什么。
因為這套四合院可不就是別人送的，真要是有什么不屬實的言論。
無非就是這個‘別人’是他體內的系統罷了。
“朋友送的？！”
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把占地這么多平的四合院說送就送。
馬華騰震驚的同時突然想起，外界可一直都在流傳武燁和柳廷的閨女柳嵐，存在某種超越友誼的關系。
再加上柳廷還曾為了武燁親自前往過企鵝集團，當面威脅自己。
說自己要敢在背后玩陰的，他就會直接給燁嵐娛樂傳媒注資。
馬華騰不由試探道：
“柳廷嗎？”
“怎么可能啊！馬總，你怎么會得出這么一個結論的？”
聽到馬華騰竟然把這套四合院聯系到了柳廷身上。
武燁難免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便又繼續帶著對方往院子中走去。
‘不是柳廷？那又會是誰？’
鑒于很早以前，就曾派人調查過武燁。
馬華騰敢說，他可從來都沒從武燁的資料上看到過對方有什么有錢朋友。
所以在聽到武燁說這套房子并不是柳廷送給他的以后，他不由停下了腳步。
腦海中更是堅定了此次入京，不惜一切代價也必須得和武燁暫停休戰，講和的決心。
反倒是武燁聽到身后，突然就沒了動靜，不由好奇的扭過了頭來，沖其詢問道：
“馬總，想什么呢？”
“奧，沒什么。”
搖了搖頭，馬華騰又怎么可能讓武燁知道自己內心中的真實想法。
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跟了上去。
接著就看，隨著幾人來到餐桌旁落座。
在看到武燁的四合院中，劉宏和曾玲花兩名紅花樂隊的成員也跟著坐在餐桌上時。
馬華騰還友好的給二人打了個招呼。
可當金南珠也跟著出現后，他內心中繼得知這套四合院是別人送給武燁之后，又一次不淡定了。
更是不斷思索著金南珠一個棒子國的藝人為何會出現在武燁的家里。
‘難不成，武燁和棒子國那邊的娛樂公司，也建立了合作關系？’
實在是想不通金南珠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下意識的，馬華騰便以為武燁早有布局，和棒子國那邊的娛樂公司勾搭上了。
就等雙方徹底撕破臉皮，便從棒子國借人。
用以彌補燁嵐音樂藝人數量較少的短板，從而一統音樂市場。
而對方之所以這個時候讓金南珠出現在自己面前。
很有可能也是為了給自己和自己旗下的企鵝音樂一個警告。
可見要是他再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并和武燁翻臉。
明天雙方就會掀起新一輪的大戰也說不一定。
基于這種想法，接下來的這段飯，馬華騰可以說吃的是異常焦慮。
卻偏偏又不能在臉上露出任何內心的想法，別提有多難受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金南珠哪是武燁安排給他看的啊？
完全是因為對方借住在這里，自己跑出來蹭飯的好嗎？
不過好在，眾人也都和于修一樣，知道馬華騰來京都，肯定是有大事和武燁說。
故而連二十分鐘都沒有，劉宏便將碗筷一推，朝著武燁道：
“那武總，馬總，你們先吃，我突然來了點靈感，得趕緊回房間給寫下來。”
“你，靈感？！”
不是不知道，紅花樂隊的作品，詞曲都是武燁給他們寫的。
金南珠在聽到劉宏的話后，停下了筷子，頗有些驚奇的看向了對方。
不明白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劉宏聽后，生怕金南珠在冒出一些奇怪的言論，趕忙道：
“對，靈感，正好，金小姐，你吃完沒？過來幫我提點建議唄？”
說完，劉宏還不忘沖一旁也同樣抬起頭來的陳蕊蕊使了個眼色。
該說不說，陳蕊蕊可比金南珠有眼色多了。
所以在看到劉宏的眼神后，她頓時會意，趕忙將碗筷一推，一邊將金南珠從座位上拉了起來一邊在口中沖金南珠勸道：
“金小姐，你就幫幫他吧！”
“不是，幫忙沒問題，我這可…嗚，嗚嗚…”
不難猜測金南珠肯定是想說自己還沒吃飽，劉宏干脆拿了個饅頭堵住了她的嘴。
就這樣，在金南珠幾乎是被劉宏和陳蕊蕊強行帶走的情況下，曾玲花也緊跟著道：
“我也吃飽了，武總，馬總，我也過去看看哈。”
話音剛落，曾玲花也沒了蹤影。
再加上管家吳永夫婦，和馬華騰帶來的那人，壓根都沒有上桌。
現場只剩下了馬華騰和武燁二人的情況下，馬華騰這才有機會沖武燁開口道：
“武總，這飯咱們吃也吃了，有些話，我實在是不吐不快。”
“哦？不知道馬總是想要說些什么？”
按照武燁之前的想法，馬華騰貴為企鵝集團的總裁，定力肯定也比一般人要強。
怎么著都得等飯后再討論，他找自己的目的才對。
可誰能想到飯都還沒有吃完，馬華騰就率先在口中冒出了這么一句來呢？
因此武燁也只能在口中這么說了一句，并作洗耳恭聽狀。
使得馬華騰順著武燁的話繼續往下道：
“武燁，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你覺得現如今娛樂圈中，有哪些娛樂公司，是具備一統音樂市場這個條件的？”
‘恩？怎么著，馬華騰這是要和我煮酒論英雄啊？’
不知怎么的，聽到馬華騰提出的問題后，武燁下意識便聯想到了《三國演義》中，曹操和劉備煮酒論英雄時的對話。
不禁也是笑著在口中，給出了一個最不可能的答案：
“華辰娛樂？”
“武燁，這你就有些說笑了吧？
咱們拋開華辰娛樂的規模不說，他們公司連一個穆蘭都留不住，又談何一統音樂市場？”
“那…紅星娛樂？”
見馬華騰一本正經的樣子，明顯不像是和自己開玩笑。
武燁干脆拋出了目前對方已經擺在了臺面上的盟友。
“陳紅星那邊的話，在企鵝音樂和燁嵐音樂沒有出現以前。
市場上還存在著多家音樂平臺的情況下，他確實是具備這個條件的。
但可惜的是，這個老家伙，打完了天下卻不知道收權。
弄了個什么十二執行董事，硬生生把好好的一個公司分成了十二個。
而據我所致，這十二個所謂的執行董事，各個都在想著怎么才能用公司的資源來為自己謀利。
沒另起爐灶自己單干就已經很不錯了，又怎么可能跟在陳紅星身后，繼續為他賣命？”
聽到武燁總算是說在了點子上，馬華騰明顯是豁開了。
一針見血的道出了自家盟友紅星娛樂目前最大的詬病。
就連武燁聽后，都不得不承認，馬華騰所說的，確實沒什么毛病。
可他卻還覺得，紅星娛樂一直在和自己所建立燁嵐娛樂傳媒的爭斗中落了下風。
除了馬華騰所說的那些，和陳紅星本人也并不是沒有任何關聯。
畢竟這人年齡一大，自然做起事情來，就容易瞻前顧后。
很難像年輕人那般，全憑著一股子‘莽’勁。
而商場又如戰場，動不動就是你死我活。
他這種心態下，紅星娛樂不走下坡路才怪呢！
這之后，見馬華騰對自家盟友也都毫不避諱，為了能夠對自己的競爭對手多一些了解。
武燁不禁又接著道：
“那王聰建立的熊大tv總應該有這個條件了吧？
論資金，王聰他爹王林，那可是地產界的大佬。
十億二十億在人家眼里，怕是都跟玩兒一樣。
更別說熊大tv，可是將熱狗音樂也整個給并入了旗下。
其藝人數量，甚至遠在燁嵐娛樂傳媒之上！”
“哈哈哈，武總，這你可能就有所不知道。
王聰家里是有錢沒錯，但那些錢，可都是他爹王林還不容易掙來的。
又怎么可能任由王聰進行揮霍？
再者，地產行業這兩年的增長，也出現了疲軟的跡象。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除了王聰一開始建立熊大tv那會所投入的資金。
后續他根本不可能從他爹那里要來一毛錢了才對。
至于熱狗音樂…”
頓了頓，馬華騰這才又接著道：
“實話說了吧！一開始時，熊大tv若是守著熱狗音樂的老底。
專心發展音樂直播，也未嘗不能在音樂市場上分一杯羹。
可誰讓王聰又沒有什么經驗呢？竟是放在好好的音樂不做。
管我要我們集團下面正在運營的幾塊游戲直播權。
甚至還做為交換，將整個以前熱狗音樂遺留下來的曲庫開放給了我們企鵝音樂。
這么一來，隨著平臺的整體轉型，以前熱狗音樂的那些藝人，不跑才怪。
就這，我還是站在與熊大tv同一戰線的情況下，說的這些話。
若是哪天雙方之間發生了矛盾，我這邊一旦收回游戲直播權。
怕是對方立刻就會陷入沒有東西可以進行直播的窘境。
又怎么可能一統音樂市場？
他壓根也不具備這個條件啊！”
‘好家伙，合著你早就挖好了坑，就等王聰往里面跳了啊？
而且有一點你恐怕還沒說呢吧？若是有朝一日，你們打算自己建立游戲直播平臺。
王聰他一個外人，還能競爭過你們內部不成？’
經馬華騰這么一說，武燁不得不再次高看了馬華騰一眼。
并于心中暗道，對方的心機可真夠深的。
難道能建立起偌大的企鵝集團呢！
只不過，再說下去，可就只剩下武燁手底下的燁嵐娛樂傳媒和馬華騰手底下的企鵝集團了。
武燁干脆沖馬華騰道：
“那馬總你倒是說說，拋開這幾家娛樂公司不談，還有哪些公司，是真正具有這個資格的？”
“武燁啊武燁，我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你怎么還在這里揣著明白當糊涂呢？”
見武燁將目前市面上幾家出名的娛樂公司說了一遍，卻偏偏忽略了燁嵐娛樂傳媒和企鵝集團。
馬華騰哪里還不知曉武燁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不禁搖了搖頭道：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替你說了吧！
在我看來，真正具有一統音樂市場這個資格的，無非就只有兩家。
一是你手底下的燁嵐音樂，二是我手底下的企鵝音樂。
也這有咱們這兩家，具有從藝人到音樂平臺，一整套不受他人掣肘的發展模式。”
說著說著，可能有點渴了，馬華騰還不忘提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并一飲而盡后。
這才又接著道：
“但武燁你想過沒有，雖然燁嵐音樂目前占據的市場份額，已經超過了企鵝音樂不假。
可你要把我逼急了，魚死網破下動用企鵝集團所有的渠道來對燁嵐音樂發動一場不計代價的進攻。
你到了那時，又該怎么辦？”
“魚死網破？馬總，請恕我直言，我一點都不明白，你所謂的魚死網破，究竟是什么意思。”
由于在和企鵝集團數次的交鋒中，武燁自問還沒輸過一次。
聽到馬華騰的話后，他不禁隱隱有些想笑。
并下意識的將馬華騰的話，全都當成了威脅，絲毫不做退讓的與對方針鋒相對著。
然而，就連武燁自己可能都沒發現，連番的勝利，讓他不可避免的產生一絲自大。
打從心眼里覺得，企鵝集團也就不過如此。
但好在，馬華騰很快就給了他當頭一棒，開口道：
“你都這么問了，那我就給你打個比方吧！
就拿我們旗下目前最火的手游‘圣者榮耀’來說。
其巔峰在線人數已經超過了七百五十萬。
你覺得，我要在這款手游上捆綁一些程序。
檢測到燁嵐娛樂傳媒旗下的燁嵐音樂app，又或者是‘叮叮’這款軟件，便不允許他們登陸。
你覺得這些用戶會選擇卸載你們家的產品，還是我們家的產品呢？
除此之外，我可還得提醒你。
根據我們旗下數據中心最新一次統計的數據。
企鵝集團所有產品的用戶若是加起來，可是已經超過了五億，占據了華國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而我們的產品線，更是涉及到了各個領域，足足有五十多款軟件！”
“這…”
不用問都知道，馬華騰如果真的選擇這么做了，用戶卸載的肯定會是燁嵐音樂和叮叮。
原因是，燁嵐音樂卸載了，用戶還有企鵝音樂可以做為替代品。
而叮叮卸載了，他們還有飛信可以做為替代品。
可‘勇者榮耀’要是被卸載了，他們拿什么來進行替代？！
更不要說，馬華騰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企鵝經過在互聯網上這么多年的發展。
早就成為了一個巨無霸，更是有著一整套的‘全家桶’供用戶進行使用。
用戶又怎么可能為了區區一兩個軟件，而整個拋開企鵝系的所有產品？
‘看來，我之前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第一次正面從馬華騰口中意識到了自己所面對的究竟是怎樣一個巨無霸。
武燁之前的自信，瞬間就被對方撕了個粉碎。
半響都啞口無言，不知該從何開口。
末了還是馬華騰主動道：
“武燁，現在你應該明白燁嵐娛樂傳媒和企鵝集團之間，存在著多么大的差距了吧？
這樣，我有一個提議。
只要你那邊近期不對企鵝音樂趕緊殺絕，讓出一部分市場份額，并放棄對飛信的韓元中進行追責。
我就給你一年的時間，讓你好好發展你的燁嵐音樂和叮叮。
一年以后，咱們要是再次發生沖突，就各憑本事，你看如何？”
“燁嵐音樂讓出一部分市場份額？那是多少？”
“各占百分之五十吧！”
“馬總，我想需要點時間考慮考慮，最起碼，也得和公司那邊通一下氣，才能給你具體的答復。”
實話說，武燁并不想放棄燁嵐音樂這么長時間以來努力所搶下的市場。
更不想因為馬華騰的三言兩語，就打亂自己之前已經制定好的計劃。
可誰讓燁嵐娛樂傳媒，在企鵝集團這個龐然大物面前，還是過于弱小了呢？
尤其在馬華騰一旦動起了真格以后，他就是想不妥協都不行。
只能沖馬華騰提出了，自己需要時間來和燁嵐娛樂傳媒的高管，好好商量一下。
對此，馬華騰也很是能夠理解，開口道：
“好，不過我已經訂好了傍晚六點返回藍海的機票，所以還希望武總你能在五點以前，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
“好…吳管家，麻煩你帶客人前往客房休息一下。”
點了點頭后，武燁還不忘喊來了吳永，示意他帶馬華騰去休息后。
自己則回到了房間中，不斷思索著有什么辦法是能對馬華騰所說的那種情況進行破局的。
結果想了半天，辦法有倒是有。
像自己利用剛剛獲得的完美級計算機防護經驗，將企鵝集團下轄子公司全都給黑了就行。
但真要這么做，一旦被別人發現，怕是自己下半輩子，都只能在監獄中渡過了。
因此在下午兩點半時，武燁先是給于修說了一聲，告訴他自己今天恐怕去不了了，先讓他在華旗4s店那邊折騰著。
這才又在叮叮公司高管群內，甩給了眾人一個視頻會議的鏈接。
“啥情況啊？怎么又開會？”
“不是，咱們武總最近開會的頻率，有點頻繁了啊？”
“先進去看看吧！”
“武燁這是怎么了，難道又遇上了什么麻煩事嗎？”
……
由于這會正好是下午上班的點，所以當看到武燁在叮叮高管群內發送的會議鏈接后。
包括柳嵐在內的一眾高管，都不禁懷疑起是不是又發生了什么大事。
紛紛順著鏈接，加入到了視頻會議之中。
接著當他們看到，武燁極為罕見一臉嚴肅的出現在了鏡頭中后。
便都察覺到了事態可能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接著果不其然，隨著武燁將自己中午和馬華騰交涉的過程，原封不動的告知眾人后，哪怕就是柳嵐也不禁傻眼了。
因為他們從沒有想過，原來惡意競爭還能這么玩。
人家竟是硬生生靠著產品線比他們豐富，就直接占據了主動權。
這之后，眾人也不是沒有圍繞著此事進行商討。
可在會議持續了整整一個半小時，眾人也都沒能拿出來任何一個有用的對策情況下。
還是柳嵐最終拍板道：
“行了，會議就到這兒吧！我和武燁單獨聊兩句。”
“好的，柳總。”
見柳嵐已經發了話，而武燁也不反對的情況下，眾人不由紛紛斷開了會議鏈接。
直到整個視頻會議室中，只剩下了柳嵐和武燁二人后。
她也懶得在重新給武燁打電話了，徑直沖武燁開口道：
“武燁，剛才我看你，始終都沒有做聲，是不是內心中其實已經有所決定。
喊眾人過來，也不過是想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吧？”
“果然什么都瞞不了你。”
苦笑著，武燁雖然內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太舒服，但除了答應馬華騰的條件外，他們又能怎么辦呢？
總不能真就如同馬華騰所說的，逼迫用戶進行二選一吧？
況且武燁相信，他們要真的這么做了，真正吃虧的還得是燁嵐娛樂傳媒。
畢竟誰讓他們的產品，一共就這么幾種，實在過于單一了呢？
因此，先是在口中感慨了這么一句后，武燁這才又沖著柳嵐說出了內心的想法，緊跟著道：
“是這樣，柳嵐，馬華騰那邊，我已經決定答應同他講和了。
因為只有這樣，咱們才能給燁嵐娛樂傳媒爭取更多發育的時間，豐富咱們的產品線。
除此之外，我還打算把接下來公司的業務重心從國內調整到國外。
盡可能多的搶占市場份額，到時候有了同企鵝集團扳手腕的資本，在調轉槍頭殺回國內。
這樣的話，你覺得如何？”
“我當然沒問題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不得不承認，武燁所說的，確實是目前最好的應對辦法。
唯獨就是燁嵐音樂需要讓出一定市場份額著實令柳嵐有些不太舒服。
之后她還想到了什么使得，不忘沖武燁詢問道：
“那武燁，華國藝人排行榜呢？咱們還要趕在元旦以前發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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