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你…”
做夢都沒想到，易浩竟然對他要離開企鵝音樂，竟絲毫不加以掩飾。
馬華騰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更是在回過神來后，盡可能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沖對方質問道：
“要知道，你易浩能有今天，可多虧了企鵝集團在背后支持。
能給我說說，你為什么要離開企鵝音樂嗎？”
“企鵝集團在背后支持？馬總你可愛說玩笑。”
電話那頭，易浩在馬華騰發出質問后。
笑聲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十分平靜的語氣。
先是回了這么一句，這才又緊跟著開口道：
“當初我在企鵝音樂，由于你們給戚賢制定的策略，是盡可能對一些后來的小鮮肉進行推廣。
公司給予我的曝光，一天也比一天少。
眼看著都快要跌下超一線歌手的位置了，公司不也一直在裝瞎？
還是當時的總經理戚賢他力排眾議，在我發布新專輯時。
在企鵝音樂app首頁上宣傳了整整一個月，才讓我有了現如今在娛樂圈穩固的地位。
所以單就人情來說，我不覺得我欠公司什么，反倒是欠戚賢一個天大的人情。
而在戚賢走后，企鵝音樂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先是受到燁嵐音樂的沖擊，市場份額降低導致了我的收入下滑不說。
后又有胡春生未經我本人允許，私自調低了我在企鵝音樂上所有數字專輯的售價。
雖說這點錢倒也不算什么，可他這么做，分明就是沒將我易浩放在眼里！
既然他眼里沒有我，我又何必要苦苦被綁在一艘即將要沉入海底的破船上？
所以啊，馬總，咱們能好聚好散最好。
要是不能好聚好散，大不了企鵝音樂這邊要多少賠償金，我易浩給多少就是了。”
“好，好，好…”
由于調低數字專輯售價這事，胡春生事先已經給自己打過了招呼，怎么都怪不到胡春生的頭上。
再加上，企鵝音樂的市場份額降低，完全是因為燁嵐娛樂傳媒的競爭。
在聽到易浩口中，將企鵝音樂比作一只即將要沉入海底的破船后。
馬華騰氣的口中頓時一連冒出了三個‘好’字來。
可為了弄清楚易浩離開企鵝音樂后，又打算去哪，會不會是他們的死對頭燁嵐娛樂傳媒。
馬華騰平復了一下心情后，還不得不耐著性子又道：
“那你能告訴我，離開企鵝音樂后，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嗎？
是不是我們的競爭對手，燁嵐娛樂傳媒？！”
“本來我是沒打算說的，可既然馬總你都問了，那我不妨告訴你。
我接下來確實是打算投奔燁嵐娛樂傳媒的。
原因也很簡單，一是戚賢在那邊，我過去燁嵐娛樂傳媒，權當是我還他的人情了。
二來，現在音樂市場是什么情況，大家都不難看的出來。
相信就算燁嵐音樂一時不敵企鵝音樂，但只要有武燁在。
終有一天，燁嵐音樂會取企鵝音樂代之，一統整個音樂市場！”
‘武燁，又是武燁。’
聽到易浩竟真的打算投靠燁嵐娛樂傳媒，馬華騰氣的差點將后槽牙都給咬碎了。
至于郝珊和田淑儀，在易浩已經明確告知了，他會在離開企鵝音樂前往燁嵐娛樂傳媒后。
馬華騰哪里還不清楚，她們二人肯定和都和易浩一樣。
百分百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所以壓抑了許久的火氣，終于讓馬華騰摘下了虛偽的面具，怒聲道：
“那行，易浩，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希望日后你不要為今天做下的決定趕到后悔！”
“放心吧！馬總，我易浩要是能么容易會為自己的決定后悔的話，那么也不會選擇主動離開了。”
本就是超一線歌手，論名氣，猶在當初和武燁一同拍戲的張奇健之上。
易浩哪怕沒有經濟公司，也都有著自己的人脈。
所以對于馬華騰的話，易浩并沒有放在心上。
只不過，鑒于只是換了一個東家，又沒必要非得搞得雙方都下不來臺。
易浩在在說完這句后，抱著不和馬華騰繼續產生爭執的想法，當即選擇了掛斷電話。
嘟…嘟…
聽到電話中傳來的忙音，馬華騰看了看手機，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原因是，他怎么也沒想到，易浩身為企鵝集團旗下一個分公司的藝人。
竟然敢主動掛老板的老板電話，這特么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而在一旁。
由于馬華騰在和易浩通話的過程中，從始至終也都沒有避諱過胡春生。
早在得知易浩真的打算加入燁嵐音樂后，胡春生就比馬華騰的臉色，還要難堪上數倍。
畢竟誰讓他才是企鵝音樂的總經理呢？
而眼下這個節骨眼上，隨著易浩這個超一線，加上郝珊和田淑儀兩個一線，全都轉投了‘敵營’。
他該拿什么，才能挽大廈于將傾，扶狂瀾于既倒？
想到這兒，胡春生不免偷偷打量著馬華騰，卻剛好被他看了個正著。
“別特么跟個家里死了人似的，我都還沒找你麻煩，你哭喪著個臉給誰看？”
本就已經不爽到了極點，都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瞧見胡春生的樣子后，馬華騰氣的胸口都隱隱有些作痛，絲毫不顧忌形象的爆出了粗口。
胡春生聞言，也只能勉強擠出了個笑容，結果還不如剛才呢，比哭都還要難看。
而他本人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硬著頭皮朝馬華騰詢問道：
“馬總，隨著易浩和郝珊、田淑儀一走，怕是企鵝音樂，市場份額必然會出現大幅度狂跌，接下來咱們又該如何是好？”
“唔…”
被胡春生這么一問，馬華騰不免也有了些犯愁。
畢竟按照目前的情況而言，這個消息一旦公開，其帶來的影響，肯定是無法估量的。
一個處置不妥，或許真就如同胡春生口中的那般，企鵝音樂的市場份額不知道得下滑到何種程度。
甚至就連企鵝集團旗下的業務，也都可能遭到牽連。
所以對他而言，當務之急，就是將這種可能帶來的后果，降到最低。
至于胡春生，現階段馬華騰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要不對方也不會讓自己來拿主意。
可問題是，該怎么辦呢？
而就在馬華騰冥思苦想，始終沒能找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時。
繼胡春生之后，又有一人闖進了會議室，驚慌失措道：
“馬總，你快看斗音！”
“斗音？！”
瞧見來的是自己秘書，馬華騰第一反應就是易浩會不會公開發表言論加入了燁嵐娛樂傳媒。
顧不得責問秘書為什么連門都不敲，趕忙掏出了手機來。
結果就看，還真就是他想的這樣。
易浩竟在斗音發布了一條本人出鏡的小視頻。
說他因為一個事情和企鵝音樂鬧得很不愉快。
將要單方面解除與企鵝音樂之間的合約，選擇加入燁嵐娛樂傳媒。
而發布時間，更是連一分鐘都沒有。
分明就是在和他結束通話后才剛剛錄制的。
“易浩…”
敢說近一年時間里，易浩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除了武燁外成功引起自己怒火的人了。
由于自己的斗音設置了自動播放下一條短視頻的緣故。
沒等馬華騰剛剛在口中又一次咬牙切齒的說出了易浩的名字。
就看手機里，田淑儀也發布了短視頻，說出了和易浩相同的言論。
緊跟著，便是三人中的郝珊。
“挖墻腳一下挖三個？！還如此大張旗鼓的進行宣傳。
好，既然你們燁嵐娛樂傳媒不仁，那就不要怪我馬華騰不義了！”
還不知道這事壓根和燁嵐娛樂傳媒沒有任何關系，就連戚賢都不知曉。
完全是易浩他們幾人擅自做出的決定。
馬華騰覺得，就算自己這會能夠想到將此事所造成的影響降到最低的辦法，也都已經于事無補了以后。
終于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緒，開口便在口中先來了這么一句。
這才又擺了擺手沖秘書道：
“你先下去吧！把門給我帶上，任何人都不要讓他們進來，我和春生有話要談。”
“好。”
得了馬華騰的吩咐，秘書不敢耽擱，趕忙按照馬華騰所言離開了會議室，守在了門口。
而在秘書走后，胡春生無疑顯得有些忐忑。
畢竟馬華騰剛才所說的話他又不是沒聽到，別人不仁，他就要不義。
那么‘不義’究竟是怎么個‘不義’？
該不會找人直接把易浩給做了吧？
雖說馬華騰確實有這個能力不假，但只要易浩出事，怕是傻子都不難聯想到企鵝集團才對。
只不過，還沒等胡春生想明白，馬華騰究竟是打算要干什么。
就看馬華騰突然抬起頭來，看向他冷聲道：
“春生，之前你管我要企鵝音樂的決策權，我給你了沒有？
可那么長時間過去，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做出了什么成績？”
“馬總，這事不怪我，實在是…”
沒曾想馬華騰突然就質問起了自己，胡春生頓時有些站立不安，趕忙在口中做出了辯解。
然而，馬華騰似乎并不想聽他的解釋，直接打斷了他道：
“不怪你，怎么能不怪你？拋開易浩這事不談，企鵝音樂這段時間，和燁嵐音樂的爭斗，有一次是占據過上風的嗎？”
“這…”
很想告訴馬華騰，光是武燁公開課上所演唱的《說書人》和《京都一夜》這兩首歌。
就讓企鵝音樂的用戶流失了整整百分之三。
換做其它人面對這種情況，怕是也都一樣束手無策。
但總覺得馬華騰不會只是責怪自己那么簡單，應該還有下文。
猶豫了一下后，胡春生并沒有在做多余的解釋。
馬華騰見狀，點了點頭，這才話鋒一轉道：
“我知道，你可能想說，咱們的敵人實力太強。
所以接下來，我會讓燁嵐娛樂傳媒，也和咱們一樣，從內部出問題。
從而給你創造出機會來。
到了那時，你要在做不出什么成績，可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好，馬總放心，只要有機會，我一定能夠完成翻盤！”
“那行，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在和我電話聯系。”
……
由于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而胡春生也給出了他的承諾，馬華騰示意胡春生可以離開了。
而在胡春生走后，馬華騰又讓秘書通知飛信的總經理韓元中來一趟自己辦公室。
這才返回到了辦公室中耐心等待著韓元中的到來。
不一陣兒。
“馬總，你找我？”
“你來了？快坐。”
瞧見來的正是韓元中，馬華騰先是示意對方落座后，這才又緊跟著開口道：
“企鵝音樂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當然聽說了，畢竟易浩他們幾個，可是在斗音發布的視頻！
我剛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其中易浩那個視頻的點贊，就已經超過了上千萬。
而播放量，則已經累計超過了一億。
要是這么放著不管，怕是接下來影響只會更大。”
“管？怎么管？這種時候，就算派人公關，也只會引來別人的嘲笑罷了。
反倒是燁嵐娛樂傳媒挖墻腳這事，實在是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
因此我決定，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正好，咱們子公司‘企鵝殺毒’不還養著幾名花費了大價錢請來的殺毒專家嗎？
我要是沒記錯，他們以前全都是黑客。
回頭你告訴他們，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都得給我把燁嵐音樂的服務器給我搞當機了。
時間么…越久越好。”
“啊？”
沒成想馬華騰此次找自己過來，竟然是想要找人把燁嵐音樂的服務器給黑了。
好不容易才消化此事后，韓元中難免覺得有些不妥，趕忙開口道：
“馬總，這不好吧？
咱們先拋開對燁嵐娛樂傳媒下黑手這事，會不會引來對方總經理柳嵐他爹柳廷的報復不說。
只要燁嵐音樂的服務器被黑，相信所有人都能猜到是咱們做的。
豈不是更給了對方攻擊咱們的把柄？”
“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
聽到韓元中的話后，馬華騰身為企鵝集團的總裁，又怎么可能會想不到這么做的后果。
但問題是，他要不出這口惡氣，一方面實在有些氣不過。
另一方面，要是讓易浩就這么輕松的加入了燁嵐娛樂傳媒，他的威信也會跟著下滑。
這么一來，難保企鵝音樂的其它藝人，也會生出離開的想法。
這對本就在爭斗中處于下風而言的企鵝音樂，無疑是雪上加霜。
所以綜合考慮，馬華騰不禁覺得，就算是所有人知道是他們干的。
這一次，他也說什么都不能慣著對方了。
至于柳嵐她爹柳廷。
對方真要打算為燁嵐娛樂傳媒出頭，那也好說。
誰讓這次是燁嵐音樂挖墻角在先呢？
實在不行，那就拼個魚死網破唄！
不然該忍的都忍了，結果都被人騎頭上拉屎了，還怎么忍？
真當他馬華騰建立起偌大的企鵝集團，會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啊？
因此馬華騰也是想都沒想的便緊跟著道：
“事已至此，我要絲毫不做表態，外界搞不好還以為是咱們企鵝集團怕了燁嵐娛樂傳媒也說不一定。
這對接下來咱們的發展而言，無疑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無論如何，我必須得讓外界明白，沒有人能挑釁企鵝集團！”
“馬總…”
不得不承認，馬華騰說的確實都對，但相信只要他們這么做了，怕是很有可能會引來一些人的不滿。
比方說市場監督管理局，又比方說，一些企鵝集團的忠誠用戶。
因此韓元中覺得，自己還得多勸兩句。
可哪曾想，都還沒等他繼續開口，自己的手機便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所以他也只能沖著馬華騰尷尬的笑了笑，掏出手機看到是秘書打來的以后，選擇了將電話給掛斷。
然而，不知對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找他。
也就在韓元中才剛剛掛斷的下一秒，手機卻又一次響了起來。
馬華騰見狀，不由道：
“行了，你先接電話吧，我看這電話的頻率，指不定是有什么大事找你也說不一定。”
“好。”
點了點頭，介于馬化騰都已經這么說了，韓元中自然也沒啥好避諱的，當即選擇了接通電話。
隨著秘書的聲音在那邊響起，結果還真讓馬華騰給說中了。
秘書之所以找韓元中找的那么急，確實是有著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原來，就在剛才，‘叮叮’起訴‘tim’的事情。
在陸羽提供了‘叮叮’的底層代碼證明了和飛信有些本質性不同。
而‘tim’卻和‘叮叮’有著百分之九十以上類似的底層架構。
又有法外狂徒之稱的齊正張律師做辯護的情況下。
他們企鵝集團號稱藍海必勝客的律師團隊，再一次遭遇了滑鐵盧。
被法院判決燁嵐娛樂傳媒這邊勝訴不說。
由于證據過于確鑿，就是繼續上訴，也很難再有打贏官司的希望了。
“踏馬的，這都能被對方把官司打贏了？”
和之前馬華騰聽到易浩要離開企鵝音樂差不多，怎么也沒想到這場官司這么快就有了定論，他們還是敗訴的那一方。
韓元中掛斷電話也同樣沒能忍住心中的郁悶，爆出了粗口。
反倒是馬華騰，不知是不是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他有些已經麻木了，還是有著其它一些什么特殊的原因。
他除了臉色越發陰沉外，倒也沒有了其他的反應。
韓元中見狀，頓時淡了想要勸解馬華騰的心思。
轉而思索起了，有沒有其他方案能夠替代馬華騰之前所說的。
既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燁嵐音樂的服務器癱瘓，又能讓別人壓根不知道是他們在背后搗鬼。
結果韓元中這一想不要緊，他的腦海中還真就冒出了一個人來。
而且韓元中還敢說，只要對方愿意配合，那么這件事，絕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因此韓元中不由朝著馬華騰道：
“有了，馬總，你想要破壞掉燁嵐音樂的服務器，我倒是覺得不一定非得咱們的人出手。”
“恩？韓元中，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還能有其它人幫咱們不成？”
聽到韓元中的說辭，哪怕馬華騰身為企鵝集團的總裁，此刻也難免有了一絲疑惑。
不過這倒也難怪，畢竟對方可是武燁建立的燁嵐娛樂傳媒啊！
不指望自己人出手，難道還能指望紅星娛樂又或者是熊大tv不成？
而且不是馬華騰瞧不起他們兩家。
他們手底下，也沒有黑客不是？
反觀韓元中，瞧見馬華騰臉上的疑惑后，他干脆也不賣官司了，徑直道：
“害，馬總，我給你說，之前我認識了一個燁嵐娛樂傳媒的前臺，叫做唐知禮…”
將自己是如何認識唐知禮的一五一十告訴了馬華騰。
韓元中沒好意思說自己已經和對方發生了肉體關系。
這才有接著道：
“根據我對她的認知，只要能給她足夠的利益。
咱們只需找個u盤放點猛料，在讓她插在他們公司的前臺電腦上。
到時候別說只是燁嵐音樂的服務器了，連帶著燁嵐娛樂傳媒下面的其它產業，恐怕也都得陷入癱瘓之中！
更值得一提的是，她在完成這一切后，在將u盤一拔，壓根不可能留下任何的證據！”
“好家伙，你這是打算要投毒啊？而且投的還是電腦病毒！”
怎么也沒想到韓元中之前去一趟燁嵐娛樂傳媒，竟能勾搭上人家公司的前臺。
馬華騰不禁暗道關鍵時刻，還得是韓元中靠譜。
因此從見到胡春生就一直板著個臉的他，終于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開口道：
“那行，既然你有這門路，此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不過那個唐知禮，你確定她能對此事守口如瓶？”
“馬總你放心，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也不會開這個口不是？”
雖說自從賓館一別，二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一面。
可根據韓元中名下信用卡的消費記錄。
唐知禮最近一段時間，前前后后可是花了他十幾萬呢！
而一個剛出校門的畢業生，對方只要享受到了揮金如土的快感，還怎么可能愿意回到以前的生活？
所以對于唐知禮，韓元中內中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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