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為什么王聰約我見面的地方，陳紅星也在？
該不會，這二人已經就我要分別和他們公司談合作的事情，率先通過氣了吧？’
看著面前這兩人，他們一個是達達地產老總王林的兒子，熊大tv的董事長王聰。
另一個是一手建立起紅星娛樂的陳紅星。
雖然胡春生怎么都沒明白他二人為何會湊到一起并同時出現在了這兒，可他卻知道。
以這二人的身份地位，能讓他坐在這張桌子上吃飯，就已經給足了他面子。
畢竟他又不是企鵝集團的老總馬華騰。
所以盡管內心中有著不少的疑惑，但胡春生卻什么都沒說，而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王聰見狀，不由咧嘴一笑，拿起旁邊一瓶啤酒給胡春生倒了一杯。
并在遞給他的同時，率先開口道：
“胡總，很疑惑我為什么會和陳總一起出現不是？
不怕實話和你說，你給我們雙方打電話那會，我們剛好就在一起呢！
加上你又在電話中都已經明說了，是想要和我們聊聊合作的事情。
我和陳總一商量，咱們幾家分開聊是聊，坐在一起也是聊，那不如一起咯。
這么一來，也省的耽誤你時間，對不對？”
‘不是，這能一樣嗎？’
聽到王聰的話后，胡春生真想告訴王聰自己既然都從藍海專門乘坐飛機趕來了京都，那肯定什么不多就是時間多。
可他轉念一想，既然王聰和陳紅星二人會一同見自己，那想必雙方也達成了一致共識。
最起碼，總該是有那么一丁點和企鵝集團合作的想法。
因此胡春生反倒是釋然了，并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接過這杯啤酒后開口笑道：
“王總說的對，我先敬你們二位一杯！”
說完，胡春生就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王聰和陳紅星見狀，相互對望了一眼，這才也端起了杯子。
這之后，經過三人一陣交談，就如同胡春生所猜測的那般。
無論是王聰也好，陳紅星也罷，他們都對胡春生所提出的建立合作關系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而更讓他二人在意的，是彼此間又該如何進行合作。
對此，由于胡春生在來之前，馬華騰也沒明著交代清楚。
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和二人大致聊了一下。
其中紅星娛樂簡單一些，無非就是將他們旗下很多藝人的歌曲登陸企鵝音樂平臺提供播放及下載服務。
相應的，企鵝音樂也會給予這些藝人的歌曲一定流量，起到一個對藝人宣傳的作用。
而這些，陳紅星雖然沒直接答應，但也沒有明著表示反對。
可見他對胡春生所提出的這種合作方式，是有一定合作意向的。
但熊大tv這邊的話，就無疑有些麻煩了。
原因是，按照王聰的意思，熊大tv倒是可以將之前熱狗音樂的曲庫授權給企鵝音樂。
可企鵝音樂這邊，又能給熊大tv帶來什么好處？
總不能讓在他們平臺上發歌的藝人去熊大tv開直播吧？
再說了，單就付出和收獲而言，這也不對等啊！
因此直到下去了三四瓶啤酒，火鍋的鍋底中也已經第三次添加了湯底后。
王聰由于自己最大的愛好就是玩電子游戲，倒是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開口道：
“胡總，我們熊大tv你應該也知道，主要是以直播為主。
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鄧倫召開演唱會的這個時間線上找到陳總，并最終和紅星娛樂建立了合作關系。
所以咱們之間要合作的話，那些歌曲版權什么的，我其實并不是很在意。
像熱狗音樂的曲庫，整個授權給你們我都沒問題。
反倒是你能不能幫我問問馬總，有沒有興趣，將你們企鵝集團旗下一些爆火游戲的賽事直播權交給我們來運營？”
“游戲比賽的賽事直播權？”
想到近些年來，企鵝集團沒少在游戲賽事上下功夫不假。
可關于比賽直播這一塊，卻一直做的不溫不火，后來干脆整個丟給了自己之前所任職的企鵝視頻來運營。
要是將其交給熊大tv，用來換取熊大tv手中熱狗音樂的曲庫。
這買賣怎么看都是穩賺不虧的。
但問題是，誰讓他胡春生只是企鵝音樂的總經理，而這件事情，又已經涉及到了企鵝集團旗下兩個分公司呢？
所以沉吟了一下后，胡春生沒敢亂開口，而是直言不諱道：
“王總，出于我個人的層面而言，我很想答應你的要求。
可這件事情，絕不是我能夠做主的。
所以你能不能讓我請示一下馬總，等明天在給您一個具體的答復？”
“行啊！沒問題，我不著急。”
笑著應了一句，又將一盒毛肚全都跟不要錢似的往鍋中一倒。
王聰這才拿起了面前的杯子，朝胡春生道：
“來，咱們接著吃飯喝酒！”
“好，王總，我敬您…”
……
又過了十幾分鐘，隨著酒足飯飽后，王聰還不忘專門派司機將胡春生一同帶到了他所下榻的酒店，專門給胡春生也安排了一間房。
對此胡春生倒也沒和王聰客氣，而是在進入房間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浴袍。
這才來到房間內的落地窗前撥通了馬華騰的電話，并將吃飯時幾人所聊天的細節告訴了對方。
然后就聽電話那頭，馬華騰似乎很是開心的道：
“咱們公司旗下游戲的賽事直播權？好啊！當然沒問題了。
這對咱們而言，那可絕對是一件好事。”
‘不是平等交換嗎？怎么還變成了好事呢？’
沒能理解馬華騰是怎么想的，胡春生在聽到對方的話后，難免顯得有些疑惑。
不過很快，馬華騰就給出了答案，竟是緊跟著開口道：
“游戲賽事直播雖然能在年輕人掀起一定的熱度不假，可這東西，沒有太多的利潤啊！
運營起來，又費時費力。
而熊大tv一旦愿意接手，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將會徹底被綁上咱們這輛戰車。
要是一直合作下去還好，對方的付出最起碼還有收獲。
要是日后咱們和他之間結束彼此間的合作，那他費盡心思，也只會是為咱們做了嫁衣。
除此之外，熱狗音樂一旦對咱們開放曲庫授權，咱們也能轉化對方不少以前的用戶。
要是你在努努力，時間一長，挖幾個對方的歌手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不就是游戲的賽事直播權嗎？答應他！”
‘原來是這樣，倒是我目光淺薄了。’
聽到馬華騰一番分析，胡春生這才知道原來王聰管他們要游戲賽事轉播權這事，竟然百利而無一害。
同時也明白了，他和馬華騰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只不過，還沒等胡春生開口。
電話中的馬華騰似乎又想到以胡春生的身份地位，很難站在一個平等的角度上與對方交流，干脆又道：
“這樣吧！這件事回頭我給你記上一功，剩下的你就別繼續參與了。
直接讓王聰來藍海找我。
奧，對還有陳紅星，你不是說他和王聰一起接待的你嗎？
你讓他也來藍海！就說除了合作的事情，我還想請他吃個便飯。”
“好的，馬總，我知道了。”
聽到馬華騰說要親自和王聰還有陳紅星見面聊接下來的合作事宜，胡春生倒是并沒有任何的不滿。
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他又做不了主，與其當個中間人，倒還不如讓馬華騰自己搞定。
再加上，馬華騰剛才還說了，讓他在努努力。
胡春生不禁覺得，自己是該好好想想，該如何利用熱狗音樂的曲庫，讓一直在和燁嵐音樂競爭中處于劣勢的企鵝音樂，展開一場反攻了。
至于馬華騰交代的正事，現在這個點，在去打擾王聰和陳紅星肯定不太合適。
所以胡春生也只能耐著性子，等明天再說了…
而另一邊，春城體育館。
由于體育館距離機場并不近。
因此當涂文博接完歐陽娜返回后，眾人早就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只不過，當武燁才一上車，就不光看到了歐陽娜，甚至還看到了歐陽晴后。
他不知怎么的就有些犯怵，趕忙沖著對方打了個招呼道：
“歐陽警官，你怎么也來了？”
“還我怎么也來了，這不是怕我媽年齡大了，在遭到某些黑心老板的蒙騙，過來給人家打工卻不給開工資嗎？”
“啥？還有這種人？”
聽到歐陽晴的話后，朱霖本能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哪怕不認識歐陽晴，但卻絲毫不妨礙他在口中這么說著。
氣的武燁差點一腳沒把他給蹬下車去，好不容易才忍住了這股子沖動，開口朝著歐陽晴道：
“歐陽警官說笑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哪來的黑心老板。
我猜啊！肯定是他在和娜姐溝通時，給忙忘了。
不然就娜姐這金牌經紀人的工資，底薪一年三十萬，絕對不多。
提成的話，根據手底下明星的收入來算，最少也得百分之十起步。”
“這樣啊！那這老板還真有可能是忙忘了？”
見武燁在給他自己圓場的時候，并在口中提到了幾個數字，歐陽晴哪里還不知道，這是武燁借此機會，將他打算給歐陽娜開的工資給說了出來。
因此在對這個薪酬還算比較滿意后，歐陽晴也是給了武燁一個臺階。
武燁見狀，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將視線放在了歐陽娜的身上，開口道：
“娜姐，好久不見。”
“恩，好久不見。”
和武燁也打了一個招呼，相比較大咧咧的歐陽晴，反倒是歐陽娜這個當媽的顯得有些靦腆。
尤其是和武燁對視的時候，一張臉都紅到了耳朵根。
穆蘭看到后，不由坐在了歐陽娜旁邊，和她聊起了一些關于演唱會的問題。
這才令車上恢復了平靜，載著眾人往酒店行去。
直到第二天，也就是距離演唱會開始的前一天。
在歐陽娜到來后，和演唱會相關的事情，頓時就從雜亂無章變得井井有條起來。
哪怕偶爾出現了什么不好解決的難題，也都能在歐陽娜指揮下迎刃而解。
所以就連朱霖都不得不感慨，武燁這個經紀人，還真是找對了。
反倒是歐陽娜的閨女歐陽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好不容易休息了幾天，跑到了春城這邊。
結果卻哪都沒去就算了，還總會時不時的出現在春城體育館的某一個看臺座位上。
死死盯著武燁的行蹤。
一開始時，武燁還覺得自己長這么帥，對方想多看兩眼倒也正常。
可當朱霖跑到他旁邊問了一句‘這丫頭是不是喜歡你后’。
武燁終于坐不住了，趁著休息時，跑到了歐陽晴旁邊，沖著她詢問道：
“歐陽警官，我好像也沒干什么壞事吧？我怎么總覺得你，就跟防賊似的盯著我呢？”
“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聽到武燁的話后，歐陽晴好像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反而沒好氣的看了武燁一眼。
使得武燁不由在心中郁悶道：
‘我做過什么了啊？！這小丫頭片子，該不會是誤會了我和歐陽娜的關系吧？’
這之后，武燁仔細回憶了一下打從對方抵達春城，并在車上所說的那些話，以及今天對待自己的態度。
武燁越發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故而武燁干脆直接坐在了旁邊，沖著她解釋道：
“我想你可能弄錯了一件事，我和你媽，完全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至于上次我送她回家時，所發生的事情也只是一個意外。”
“真的？你沒騙我？”
還別說，聽到武燁的解釋后，歐陽晴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
只是從她的眼神中，武燁卻能看的出來，對方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
所以為了打消歐陽晴的疑慮，武燁不禁開口又道：
“那當然是真的了，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啊！”
“好吧！那我姑且先相信你一次。
但我可警告你，要讓我發現你對我媽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見武燁不像是在說謊，歐陽晴總算是沒有繼續為難武燁，之后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開口又道：
“對了，你能不能派個人帶我在春城逛逛，呆在這里我也沒事干啊！”
“沒問題！交給我！”
搞定了歐陽晴，武燁頓時松了一口氣。
尤其聽到她說想要在春城逛逛后，他更是趕忙掏出手機將涂文博找了過來，沖著他吩咐道：
“小涂，這一位，歐陽晴，相信你們昨天也都認識了。
今天我給你放半天假，在給你轉幾萬塊錢，你就帶著她，好好在春城逛一逛。
要是她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別心疼錢，盡管買。”
“好嘞，武哥，你放心，我一定把嫂子給伺候好了！”
聽到武燁對歐陽晴這么大方，涂文博不可避免的誤會了二者之間的關系。
好在歐陽晴卻是沒說什么，跟著對方徑直離開了。
留下了怎么也都沒明白自己就和歐陽娜還有歐陽晴這對母女撇不清關系了的武燁一人在風中凌亂。
……
很快，又是一天時間過去。
眨眼就來到了十八號的下午六點，距離穆蘭演唱會開始，也僅只剩下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但也就是在這時，選擇和穆蘭同樣將演唱會放在了春城舉辦的鄧倫，突然在網上發布了一條微博。
而也正是因為這條微博，讓連著兩天好不容易才把門票賣完的鄧倫演唱會，風頭瞬間蓋過了武燁這邊。
原因是，鄧倫的微博全程一句話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通往熊大tv的鏈接。
好在面對這種情況，歐陽娜也早有準備，直接和已經溝通過了的戚婭于燁嵐音樂上，同步對演唱會現場進行了直播。
但誰讓人家鄧倫是超一線呢？
所以前往熊大tv觀看這場直播的人數達到了近五百萬人，遠比燁嵐音樂這邊的百萬人在線，足足多了好幾倍。
由此可見，如果不是武燁的名氣實在太大。
那么陳紅星用超一線歌手鄧倫來阻擊穆蘭演唱會的目的，十有八九已經成功了也說不一定。
而就當眾人以為，這種情況已經差不多是定局了。
隨著七點鐘一到，雙方演唱會拉開帷幕后。
就看熊大tv那邊，鄧倫在演唱會一開始就唱了一首新歌后，對方演唱會的觀看人數也是急劇飆升。
很快就從五百萬人漲到了七百萬左右。
而這些新增觀看的人數中。
其中還有很多，一看就知道是臨時注冊的新號。
可見其對熊大tv產生的宣傳力度有多大。
反觀燁嵐音樂這邊。
由于穆蘭演唱會中，所選用的歌曲，全都是老歌。
因此在同樣是演唱會第一首歌結束后，燁嵐音樂中，觀看穆蘭演唱會直播的在線人數，直接就來了個腰斬。
僅剩下了五十萬人左右。
更可氣的是，由于演唱會現場這些觀眾，大部分都是沖著武燁來的。
他們之中，甚至都有人掏出手機，也跑去熊大tv上觀看鄧倫的演唱會去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
站在舞臺后方的控制室，通過監控將演唱會內的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后。
歐陽娜這個穆蘭的經紀人第一個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妙。
畢竟要是有人在穆蘭演唱會上拿手機觀看鄧倫演唱會的畫面被鏡頭給直播出去。
那穆蘭別說能通過這場演唱會坐穩一線歌手了，能不跌到二線去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所以僅僅是一瞬間，歐陽娜做出了決定，通過負責控場指揮所有人的耳麥，朝姜琦吩咐道：
“姜琦，你上！”
“啊？這么早？”
做夢都沒想到，一開場就能用上自己這個‘特別嘉賓’。
姜琦在被點名后，難免顯得有些錯愕。
但想到在演唱會開始之前，武燁就已經明確告訴眾人，演唱會的一切，全都聽歐陽娜的。
他在回過神來后，二話不說就往臺上走去。
與此同時，穆蘭演唱會的現場，也響起了令所有觀眾耳熟的旋律。
可不就是姜琦最廣為人知的那首《刺客伍六七》中的經典插曲：
《阿珍愛上了阿強》。
反觀穆蘭，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首歌才剛剛唱完，那邊歐陽娜就讓姜琦上臺了。
她在步入舞臺后側后，顧不上休息便找到了歐陽娜，并朝其詢問道：
“娜姐，什么情況啊？我這才剛唱完了一首歌，你怎么就讓姜琦上臺了？”
“不是我讓姜琦上臺，你看看這邊。”
苦笑著，歐陽娜不由指了指旁邊的一臺筆記本。
那上面，則顯示著戚婭從藍海那邊同步過來燁嵐音樂關于這場演唱會的直播數據。
接著穆蘭就清楚看到，相比較演唱會開場前，直播間內還有著上百萬人觀看。
這會兒，哪怕姜琦已經上臺后，觀看直播的人數，也才堪堪只有七十萬人。
而這個成績，說這是一場一線歌手的演唱會，誰信啊？
就是二線歌手的演唱會直播，觀看人數也肯定比這多好嗎？
因此在明白了歐陽娜的良苦用心后，穆蘭倒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同時她也對自己的這場演唱會，產生了些許的絕望。
更加后悔自己當初怎么沒把紅花樂隊的劉宏和曾玲花也都給喊來作為特邀嘉賓登臺。
末了還是和穆蘭差不多同一時間來到歐陽娜這邊的武燁在看到筆記本上的直播數據后，不由沖著歐陽娜道：
“娜姐，要不然，回頭我先上場？”
“你不行，你是負責最后收尾的，要是你一開場就出現，那這場演唱會，后面也沒法開了。”
聽到武燁的詢問，歐陽娜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他的提議，并在口中給出了回應。
對此武燁知道歐陽娜所說確實不是沒有道理，也就沒有強求。
反倒是一直呆在這邊的伊云干脆道：
“我倒是私底下準備了一首新歌，剛好伴奏也帶了，要不然，就在這兒將新歌發布了吧！”
“新歌？”
沒曾想伊云竟然還準備了一首新歌，歐陽娜聽到這話后不由眼前一亮，趕忙開口道：
“質量怎么樣？”
“還行，雖然不能和穆蘭姐的那些歌相提并論。
可照我個人的看法，應該和我之前那首《萬惡之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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