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錄音棚的玻璃房內。
在錄歌過程中，由于要有工作人員的配合，武燁自然也就不得不曝光了自己的身份。
但好在，洛紅衣所推薦的這家錄音棚應該也有著滇州春城數一數二的水準。
所以店內的工作人員，最多也就是管武燁要了一個簽名。
遠沒有之前在春城師范大學門口時那些學生們來的夸張。
更值得一提的是，這里的玻璃房所使用的隔音玻璃，不知得比洛紅衣那邊高出去了多少個檔次。
以至于張奇健和涂文博，就站在玻璃房外，卻什么也都聽不到。
只能通過武燁的口型判斷出了，武燁正在演唱的歌曲，曲速應該不慢。
直到又過了得有一陣兒，在工作人員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快就能將一首歌整個兒錄制完畢的震驚眼神中。
武燁在將演唱完成了的版本壓縮導入了手機并在結賬后，帶著張奇健和涂文博很快返回了商務車上。
而這個時候，張奇健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好奇了，不由沖武燁詢問道：
“武燁，你剛才在錄音棚究竟錄的是什么歌啊？”
“奧，這歌叫做《九九八十一》，具體的內容，等我發布完這條微博你上去聽聽不就知道了。”
聽到張奇健的詢問，武燁笑著晃了晃自己的手機，上面顯示的可不就是微博的界面。
而除了武燁已經將這首叫做《九九八十一》的歌曲上傳到了微博上面后。
張奇健清楚看到，武燁還在微博的文字框內，打下了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的一句話：
‘我不懂西游，誰懂？！’
“武燁，不是當哥的說你，你這歌就算再好，好歹也得給自己留點退路吧？
這話說的，未免也太滿了一些。”
總覺得武燁這句話是不是行事過于乖張了，張奇健難免一指武燁的手機，在口中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武燁聽后，不由笑道：
“張哥，你還沒看出來，網上的這些家伙，明顯就是沖我來的？
這我要是輸了，指不定對方還有什么后手呢！哪還有什么退路可言。”
“也是哈！是我年齡大了，你才剛過三十，應該也能算作年輕人，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經武燁這么一說，張奇健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過于保守了。
再加上張奇健的年齡就擺在這，他不由自嘲的搖了搖頭后，沒有在勸。
反倒是有些期待武燁這首《九九八十一》又能帶給他怎樣的驚喜。
然而，武燁在和張奇健簡單交流后，卻并沒有直接發布已經編輯好的文字。
而是又@了六瞳和王興杰的微博號，這才點擊了發布。
使得旁邊張奇健和涂文博的手機，全都傳來了‘叮咚’一聲。
‘我倒要聽聽，你這首歌怎么就給了你這么大的自信。’
知道這是武燁最新發布的微博，張奇健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
想要打開微博聽一聽，武燁這首《九九八十一》到底唱了些什么。
可就在這時，都還沒等張奇健的手機加載完畢。
涂文博就搶先一步，點擊了播放按鈕，下一秒，一種似乎很少見的樂器聲，頓時就在車內響起。
“這是…”
要是張奇健沒有聽錯的話，這種發出了‘鏘鏘’聲音的樂器應該是屬于華國古典樂器中的一種，叫做镲。
一般很少出現在流行樂中，反而是戲曲戲劇中倒是經常出現它的身影。
所以張奇健幾乎可以肯定，武燁這次所演唱的，十有八九應該還是‘華國風’歌曲。
緊跟著，在镲的樂聲部分結束后，一陣快節奏旋律中卻包含了二胡、琵琶、揚琴、古箏、笛子等各類華國古典樂器的前奏更是印證了張奇健的猜測。
而就在張奇健有些納悶，武燁是怎么做到，能將這么多華國傳統樂器匯聚到一首快節奏曲子中，還融合的渾然天成，較之那些西洋樂器的混音絲毫都不遜色時。
伴隨著前奏播放完畢，武燁的聲音才一出現在車內，張奇健就整個傻了，因為就聽武燁竟是在這首歌中用渾厚的嗓音唱道：
“上路，鞏州遇虎熊
五百年前一場瘋
騰霄又是孫悟空
失馬，鷹愁澗飛白龍
沙河阻斷，路難通
福陵山中收天蓬”
……
不過倒也難怪張奇健的反應會那么大。
因為僅僅是前六句，張奇健就不難聽出，武燁竟是把《西游記》中圍繞著西天取經的片段全都用歌詞給演唱了出來。
像第一句‘上路，鞏州遇虎熊’，可不就是對應鞏州的寅將軍、熊山君，也就是西游路上的第一難？
而‘五百年前一場瘋，騰霄又是孫悟空’不用問都知道說的是孫猴子了。
至于接下來，‘失馬，鷹愁澗飛白龍’對應的是唐僧鷹愁澗收白龍馬。
‘沙河阻斷，路難通’則對應唐僧收服沙和尚。
‘福陵山中收天蓬’更是對應了唐僧收服豬八戒。
直接就將唐僧手底下西天取經的團隊，整個給描繪完畢了。
而到了這個時，張奇健也總算明白為什么武燁會給這首歌取了個《九九八十一》的奇怪歌名。
要是他沒弄錯，這首歌應該就是在唱西天取經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難！
接下來，就跟像是印證張奇健猜測似的，手機中，武燁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撈著又緊跟著唱道：
“崚上，前行逆黃風
七星不照波月洞
千年白骨化陰風
魚籃，網通天一尾紅
紫金葫蘆二道童
九尾老狐敢壓龍”
……
六句，又是六句！
從風嶺遇到黃風怪，到太上老君的七星劍，暗指金角大王。
在到黃袍怪與妻子寶象國的三公主居住的地方，波月洞。
以及三打白骨精，和觀音用魚籃收服靈感大王。
還有后來金角銀角大王，以及金角銀角在凡界的母親，本體是九尾狐的壓龍大仙。
僅僅是六句歌詞，就少說唱足了九九八十一難中的七難！
這下別說是張奇健了，就連涂文博也是用震驚加上崇拜、仰慕、佩服等等復雜情緒的眼神看向了車內的武燁。
而此時，手機中武燁所演唱的歌詞卻猛地一變。
在九九八十一難的基礎上進行延伸，描寫起了路途的艱辛和師徒的心理：
“白虹墜，雪浪擊石碎
思歸，難歸，墮回，輪回
月滿一江水，前世莫追”
不難聽出這一段是唐三藏悟凈悟能這一世的風餐露宿對應前世金蟬子、卷簾大將、天蓬元帥的風光無限。
張奇健在也忍不住了，當即就要問問武燁是怎么才能寫出這種歌詞來的。
卻奈何這首歌節奏實在太快，都沒給張奇健開口的時間。
武燁接下來的歌詞就開始演唱起了九九八十一難中的其它各難，以及延伸出了西游途中的兇險：
“福澤聚寶象，春風度不讓洛陽
玉面狐折蘭香
七絕崖上暗伏赤色大蟒
過西梁，女兒國鴛鴦羅帳
與三道斗法相
火云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十方魔，渴飲著我的脆弱
憑你計法相迫
逐個擊破要你識我本色
萬里惡，摧垮了我的沉默
一肩擔路坎坷我不說
又何須旁人來嚼口舌”
……
同一時間，微博上，隨著武燁微博的動態更新，并發布了這首《九九八十一》后。
網上正在沖浪的網民，不管是武燁的粉絲也好，又或者是紅星娛樂那些藝人的粉絲也罷。
哪怕是一些吃瓜群眾和專門研究《西游記》的學者，全都沸騰了。
特別是武燁微博所配的文案‘我不懂西游，誰懂？！’，更是令他們毫不猶豫的點擊了播放鍵。
就連王興杰，也是在看到這條微博后，難免眉頭一皺道：
“這個武燁，也太狂了吧？我倒要看看，他哪來這么狂妄的資本！”
話音剛落，隨著他也在手機上點擊了《九九八十一》的播放鍵后。
開頭那充滿華國特色的旋律，瞬間就讓王興杰臉色一變。
接著當前奏過去，武燁的歌聲才一響起，王興杰就瞬間明白這首歌的歌名《九九八十一》是在指什么了。
而拋開歌曲第一段唐僧踏上西天取經之路組建團隊以及第二段所描述西天取經中人們較為熟知的一開始幾難后。
等武燁唱到‘福澤聚寶象，春風度不讓洛陽’時。
王興杰出于對《西游記》這么多年的研究，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內心中的震驚，伴隨著武燁的歌聲，同步開口道：
“寶象國，這是寶象國！
玉面狐貍，七絕山的紅蟒精，西梁女兒國國王，滅法國鹿羊虎三仙，紅孩兒…”
還都沒等王興杰趁著間奏的功夫數一數一出現了多少角色，共過去了多少難時。
武燁的聲音就通過手機伴隨著快節奏的旋律繼續唱了起來不說，竟是在使用了戲腔后又用上假音：
“借扇，翠云訪羅剎
碧波潭內結親宴，招來九頭的駙馬
霧隱，金斑豹伸利爪
城北黃獅盜釘耙，白毛小鼠偷燭花
思鄉，未敢聽琵琶
攝魂曲后三股叉，一朝命斷美人畫
六耳，幻形難辨真假
太歲搖鈴喚風沙，玉兔拋繡高臺搭
……
紅霓垂，九重紫云飛
久歸，未歸，欲回，恨回
凡胎恰登對，天命難違”
……
“這不可能，武燁該不會是真要將西游記九九八十一難全都融入到一首歌內吧？！”
由于通過武燁剛才這些歌詞不難判斷出，對方在歌中又融入了前往火焰山管羅剎女求芭蕉扇。
碧波潭龍王招女婿卻招來了九頭蟲，以及九靈元圣的干孫子黃獅精偷盜九齒釘耙。
遭遇無底洞的金鼻白毛鼠，以及六耳獼猴冒充孫悟空上演了真假美猴王等等一系列西游記中的劇情。
這一刻，王興杰人都麻了。
他甚至都不禁懷疑起，武燁這首歌是不是真的將《西游記》中的八十一難全都給帶上了。
如果要真是這樣，那也就證明了武燁在微博上所附帶的那句話并不是妄言。
而是一個鐵一般的事實，他不懂西游，誰懂？
只不過，就當王文杰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都已經琢磨起了，該如何就武燁這次所發布微博這首《九九八十一》做出回應時。
他的手機中，武燁的歌聲正如同王文杰所擔心的那般，依然在繼續唱著：
“比丘走白鹿，十三娘情絲纏縛
烏袍君生百目
廟前攔路自稱黃眉老祖
將云拂，孤直公對談詩賦
還未能抵天竺，金平府
鉞斬紅塵斧辟寒暑
眾筆者，嘲笑著我的貪得
藏美酒，有甚者
誰卻敢說自己，放肆醉過
休怪我，這半生癡情煞多
活一遭，風流客，慕嬌娥
但愿抱擁世間真絕色…”
……
華國京都戲劇學院，下午兩點整。
作為目前華國頂尖的專業類藝術學校的教授，黃福光昨天夜里就已經備好了今天要教學的課目。
并將教材夾雜了腋下，快步往教學樓走去。
但只要是認識黃福光的都不難從他臉上的笑容發現，他今天明顯要比平日里開心許多。
原因是，就在前一段時間，他還在埋怨著武燁是不是把他給遺忘了。
而出于自己的身份就在這擺著，怎么說都是戲劇界的大拿。
上桿子去問武燁怎么還不來當他徒弟肯定不合適。
所以黃福光這幾日算是憋了不小的怨氣。
尤其是今天，當他從自己閨女黃琳那得知武燁竟然被六瞳那個跳梁小丑在微博上找麻煩時。
他甚至都還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活該’。
然而，隨著武燁的一首《悟空》發布后，這不光是打了六瞳的臉。
也讓黃福光不得不感慨，武燁不愧是第一個提出‘華國風’這個概念的歌手。
其在歌曲中，幾乎已經將戲劇唱腔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再加上武燁一直也都沒有拒絕成為他的徒弟。
黃福光這么一琢磨，莫名心情就變得開心起來。
以至于后來微博上又發生了什么，黃福光礙于上課時間就快到了，壓根就沒去看。
然而，就當黃福光走著走著，路邊學生的手機中卻是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浮世千尋沐，沖淡了我的輪廓
縱深入塵埃里
雷雨大作我也放聲而歌
方寸中，方寸卻不能定奪
七十二般膽魄，這次我
決意不閃躲
世尊如來佛，詰問著我的執著
當年我瑤池刻，鬧得痛快
并未想過太多
狀罪責，拿捏了我的業果
可我心，不服錯，不思過
齊天大圣地上行者…”
……
‘咦，這首歌唱的也是孫悟空？’
通過這部分歌詞聽出了，對方唱的好像也是孫悟空，但和武燁那首《悟空》卻使用了完全不同的唱法。
加上演唱者的聲音越聽越像是武燁，黃福光不由來到了這名學生旁，開口道：
“同學你好，能請問一下，這首歌叫什么名字，是誰唱的嗎？”
“這是武燁剛在微博上發布的《九九八十一》。”
大抵是武燁歌詞中每一句都過于容易引人聯想，這名學生明顯將心神都沉入到了歌中。
因此在聽到黃福光的詢問后，他頭都沒抬就先是這么說了一句，之后才抬起頭認出了黃福光來，趕忙道：
“咦？！黃教授？！黃教授你好…”
“武燁的《九九八十一》，他怎么又推出新歌了？”
還不知道這會兒微博上六瞳找武燁麻煩的事件在王興杰介入后又得到了進一步的升級。
在聽到這名同學口中的話后，都還沒等黃福光沖面前這名同學道謝。
對方手機中，武燁的歌聲就繼續響了起來。
而這一段，則明顯像是歌曲已經進入了尾聲：
“那傳說，忘卻了我的寂寞
英雄名不堪得
何必較我混沌徒費口沫
這人間，畢竟我真正走過
一途平九百波，九千錯
凌云重渡成正果
但我有九九八十一種不舍…”
……
“《九九八十一》，九九八十一種不舍？這首歌唱的什么啊？不是孫悟空嗎？”
由于并沒有聽這首《九九八十一》的前邊部分。
直到歌曲末尾的伴奏聲響起，黃福光都還沒往‘九九八十一難’上去聯想。
反倒以為武燁又唱了關于孫悟空這個神話人物的另一首歌。
并終于有機會沖著面前的學生道：
“那行，謝謝你了，快上課了，趕緊過去吧！”
“好！”
應了一聲，這名學生很快離開了。
而黃福光本人，也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打算等下課后，在好好研究一下武燁的這首《九九八十一》。
只不過，都還沒等黃福光才剛剛來到自己下午將要上課教室的走廊。
他就清楚看到，那間教室門口，其它各系有不少老師全都聚集在了此地。
其中有主要教授歷史的教授張德固，還有教授文學的副教授方文嘯，甚至連語言系的系主任馬傳智也來了。
因此黃福光在抵達教室門口后，不免有些疑惑道：
“今天下午這堂課不是我的嗎？你們怎么都來了？”
“黃教授，我怎么記得你之前好像在微博上還聲援過武燁呢？”
“就是，黃教授，你要認識武燁的話，不妨也給我們引薦引薦？”
“對，我今天聽了武燁那首《九九八十一》，可是驚為天人啊！”
……
聽到黃福光的詢問，在場幾名負責教授其它各系的教授難免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至于另外幾名只是普通研究生畢業的老師，壓根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而這一幕，難免讓黃福光有些奇怪。
因為通過這些其它各系教授的言論，黃福光不難判斷出，這些人之所以聚集在這兒，完全是《九九八十一》這首歌的緣故。
可問題是，這首歌黃福光剛才也聽了一段，其無論是藝術性，又或者歌曲本身。
似乎都還不如之前的那首《悟空》。
但為什么，他們都會因為這首歌想要通過自己來見武燁一面呢？
實在是有著太多的疑惑，加上這些教授的出現，肯定自己下午這堂課是別想好好上了。
黃福光難免拿出了電話，喊來了另外一名主教戲曲的老師代替自己上課后，這才沖著眾人道：
“這樣吧！咱們先去我辦公室再說。”
不一陣兒，隨著眾人來到黃福光的辦公室落座，黃福光就借故要去衛生間先跑了出去。
但實際上，他哪是去衛生間了，分明就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一邊刷著微博，一邊先把武燁的《九九八十一》整個給聽了一遍。
直到五分鐘過后，隨著一臉震驚的抬起頭來后。
黃福光真想說一句武燁《九九八十一》的歌詞寫得可真好，雖說沒有將九九八十一難全部都給寫全。
但卻已經將《西游記》的主線故事，全都以另一個視角整個給交代了一番。
難怪語言系、藝術系甚至是歷史系的大拿都跑來找自己，想要自己引薦一下武燁給他們認識呢！
同時他在王興杰的介入后，也終于弄明白為何互聯網上六瞳找武燁麻煩，會有這么多明星加入其中紛紛轉發了。
合著竟然是紅星娛樂在背后作祟。
因此在重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黃福光不禁也升起了幫武燁一把的心思，語出驚人道：
“你們不就是想見武燁一面和他交流交流嗎？不怕告訴你們，武燁是我的徒弟。
所以真要算起來，你們也可以說是他的師叔、師伯。
這種事情，那還不是小事一樁？”
“什么？！”、“可以啊，老黃！”
聽到武燁竟然是黃福光的徒弟，歷史教授張德固和文學副教授方文嘯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呼。
反倒是語言系的系主任馬傳智不免皺眉道：
“老黃，據我所知，戲曲界收徒，徒弟可是要繼承師傅傳承衣缽的。
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嗨，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以前那套老封建，早就過時了好嗎？”
沒好意思說武燁都還沒答應要做自己的徒弟，黃福光老臉一紅，生怕幾人不相信似的，趕忙又找了個理由道：
“再說我黃福光名頭這么響亮，武燁要是對外將他是我徒弟的事情給泄露了出去。
這對他以后在娛樂圈的成長也不好，畢竟做事業，那就得腳踏實地的，不是嗎？”
“說的也是哈。”、“老黃，你下手可夠早的。”
都是一所大學的老師，相互共事了這么多年。
眾人不是不知道黃福光在戲曲界的地位，就是和蕭云迪在鋼琴界一比都只強不弱。
他們難免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才由馬傳智開口重新回到主題道：
“那老黃，你看能不能問問武燁，他什么時候有時間，讓他過來京都戲劇學院一趟？
和我們這些老家伙，聊一聊現在年輕人的想法？”
“行啊！那有什么不行的。”
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正當眾人以為，這事就這么定下來時，黃福光卻突然話鋒一轉道：
“不過現在你們都知道武燁是我徒弟了，做為他的師叔、師伯，是不是也應該表示表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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