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燁和歐格利特誰更厲害。
這個問題別說是張奇健十分好奇了，店老板何嘗不也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孫和風。
就連一旁正在收拾書包打算等她爸忙完好一起回家的店長閨女，也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然而，這個問題哪是這么好回答的。
畢竟在孫和風的眼里，武燁確實很強不假。
而他所展現的鋼琴技巧，更是孫和風以前從未見過的。
但誰讓武燁除了這一次亮相后，就再也沒有其它的作品了呢？
至于對方曾在華國好聲音藍海賽區上曾用鋼琴演奏過的那首原創歌曲《夜曲》。
其在歌壇確實能撐得上是優秀的音樂作品。
可那種節奏單一，缺少大量曲調變化的鋼琴曲，放在鋼琴界。
別說是孫和風這個當老師的，恐怕他曾教過的不少學生。
只要稍稍下點功夫，都不難演奏出來。
反觀第十六屆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冠軍歐格利特，人家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因為在鋼琴界，有著這么一個說法。
講的是，歐格利特早在十年以前，就已經站在鋼琴界的最頂端了。
而那個時候的他，除了能夠將鋼琴界所有具有難度的鋼琴曲完美進行演繹以外。
還先后創作出十七首較為困難的鋼琴曲，制作成了一張叫做《樂動米國》的專輯。
成為不少鋼琴愛好者能夠自我評定，是否有資格成為鋼琴家的一項標準。
更是以此奠定了他在鋼琴界超然的地位。
要不，朱莉亞學院也不會將一整個鋼琴系全權交給對方來負責。
加上距離此事，都又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
沒有人知道，歐格利特在鋼琴這種樂器上造詣究竟到達了何種程度，或許早就登峰造極了也說不一定。
這一點，從對方在和李商鑰還有張勇的比賽中，先后用對方所演奏的歌曲將其擊敗，就不難看的出來。
故而也是在將雙方的實力進行了一個對比后。
孫和風糾結了好一陣兒，最終還是開口道：
“我覺得，還是歐格利特更厲害一些。”
‘啊？合著你們之前夸了武燁這么一大通，還是歐格利特厲害啊？’
聽到折騰了這么老半天，最終卻得了這么一個結論。
張奇健頓時有些失望，同時他也終于明白武燁為何一直不敢在自己面前坦露他在鋼琴這種樂器上的真實水平了。
敢情對方應該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會是歐格利特的對手。
不然的話，武燁干嘛一直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的想要遮掩呢？
抱著這種想法，由于武燁他們還在門口不遠處等待著自己。
張奇健難免徑直沖著孫和風道：
“好吧，那我知道了，謝謝孫老師。”
說完，張奇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直接離開了琴行。
孫和風見狀，難免苦笑道：
“嘿，我都還沒說完呢！那歐格利特是厲害不假，可武燁也不差啊！
真想要知道他們孰弱孰強，那也得比過才知道不是嗎？”
“不是，孫先生，您也覺得，武燁足以和歐格利特這種鋼琴界的大師級人物相媲美嗎？”
將孫和風的話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店老板好奇的在口中這么沖其詢問著。
接著就聽，孫和風看向了一旁的銀色三角鋼琴道：
“如果華國鋼琴界，要是連蕭云迪也敗給了歐格利特。
那么真要還有誰能夠贏下的對方，為華國鋼琴界奪回這個臉面。
恐怕真就只有武燁才行了…”
“這樣啊…”
雖然也覺得武燁鋼琴確實彈的的很牛逼，牛逼到了連自己也覺得他肯定要比歐格利特強。
但誰讓武燁只是一個歌手呢？
而自己店里，又因為只是一個琴行，連監控都沒有安裝，更別說記錄下武燁彈琴時的畫面了。
這要是說出去，沒有親眼所見的情況下，又有誰會相信？
因此店老板在聽到孫和風的話后，贊同的附和了一聲后，便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而是繼續打包起了孫和風從廠家定制的銀色三角鋼琴，內心中更是打算明天一早。
就趕緊把鋼琴給送到春城師范大學的職工宿舍。
也省得到時候夜長夢多，在惹來其它的麻煩…
反觀武燁和伊云，沒想到張奇峰進去了這么久都還沒好，他二人明顯也是凍得夠嗆。
畢竟隨著時間來到了十月底，春城雖然氣溫普遍比華國北方的城市要暖和，但夜間溫度還是偏低的。
為此，武燁不由將自己出來時穿的一件外套披在了伊云的身上。
而也就是在武燁剛剛做完這一切，伊云小臉一紅的剛想要朝武燁表達感謝時。
好巧不巧的，張奇峰就跟個明晃晃的電燈泡一般，從琴行內走了出來，沖著二人開口道：
“不好意思，等急了吧？實在是肚子有些不太舒服，你們多擔待。”
“沒什么，能理解，那咱們回去吧？”
瞧見張奇峰出現，武燁想到明天還得繼續拍戲，當即伸手攔了個出租車。
而在出租車上，相比較之前一直追著武燁詢問他鋼琴的真實水平。
張奇健在武燁彈奏了《貓兒進行曲》后，明顯安靜了許多。
可見孫和風的話，確實影響到他不少。
反倒是伊云對武燁是怎么學會鋼琴這種并不算簡單的樂器產生了不小興趣。
一直在車上問東問西的，引得武燁不得不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直到從出租車上下來后，三人很快便返回到了劇組給安排的賓館，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依舊和之前沒什么兩樣。
在起床后不久，武燁便投入到了緊張的拍戲之中。
可不知是不是大家伙都在好奇蕭云迪即將抵達魔都挑戰歐格利特一事。
整個劇組的成員，全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以至于往往一個鏡頭，少說都會重拍好幾次。
導演趙婕見狀，知道這事來源于每一個華國人的民族榮譽感，也不好出聲責怪眾人。
干脆就順水推舟，在從微博上得知蕭云迪挑戰歐格利特會在下午三點進行后，又將上次使用的投影儀和幕布給找了出來，
并告知眾人，只要上午能認真拍戲，那么下午她給劇組再放半天假，一起觀看直播。
不得不說。
趙婕這一招是真的調動了大家的積極性。
因為就看，在她將自己的打算告訴眾人后。
大家頓時熱情高漲起來，拍戲的進度更是沒的說。
很多鏡頭全都是一遍過，效率比之前更是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后來，也不知是誰提了一句，不如等下午看直播時在吃飯算了。
好家伙，眾人一直拍到下午兩點半，這才算是收工。
并紛紛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在了幕布的正前方。
“來來來，趁著都還沒開始，趕緊吃點東西。”
不多時，隨著時間距離三點越來越近，送餐車也按照導演趙婕晚一點的要求剛剛抵達。
劇組不少雜物人員趕忙將盒飯從車上拿了下來，并一一遞到了眾人手中。
直到三點整。
一直投影著湯郎朗斗音直播間的幕布上，終于有了直播畫面。
而首先出現的，就是湯郎朗和歐格利特。
此時的他們，歐格利特依舊是身著之前的燕尾服，保持著優雅和從容。
湯郎朗呢，則是站在歐格利特身后，一身西裝革履，說不出的趾高氣昂。
仿佛在前兩天對決中，贏下李商鑰和張勇的不是歐格利特，而是他一般。
在跟著，直播間鏡頭中就出現了第三個人。
也是這一次挑戰歐格利特的主角，蕭云迪。
只不過，和其它二人一比，他就顯得極為散漫了。
除了也穿了一身燕尾服外，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真的忘了。
留到脖頸處的長發就這么凌亂的搭了下來。
好像才剛睡醒了似的。
要是不知情的看了，這哪是鋼琴家啊！
簡直就和普通公司的白領沒啥區別。
“我去，蕭云迪這形象，也太差了吧？”
“是啊！再怎么說，代表華國鋼琴界迎戰歐格利特。
他好歹出門前也捯飭捯飭，最起碼，也得把頭發梳梳不是？”
“誰說不是呢？真不知道，就他這形象，是怎么能在世界各地進行巡回演出的，唉…”
“嗨，你們關心這干什么啊！人家說不定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呢？”
……
直播間內，當華國無數觀眾看到蕭云迪出現時的形象。
彈幕頓時飄了個滿屏，其中大多數人，都在吐槽蕭云迪的形象。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認為，蕭云迪在鋼琴這種樂器的造詣上，早就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就連片場內，劇組給武燁配的那名助手涂文博，也是在扒拉了一口盒飯后，忍不住一拍大腿道：
“穩了！”
“什么穩了？！”
沒明白涂文博的話是什么意思，坐在武燁旁邊的伊云好奇的用她那雙卡姿蘭大眼睛看向了對方，在口中這么詢問著。
“那當然是蕭云迪和歐格利特的比試穩了啊！”
由于伊云的長相十分清純可愛，她可是成為了劇組中不少人的夢中女神。
涂文博正值對愛情充滿了期待的年齡，自然不可能例外。
因此為了在伊云面前表現自己，他先是說了這么一句后，緊跟著又道：
“你看啊…
首先，蕭云迪和歐格利特，都曾獲得過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第一名。
其次，他這些年還整日忙著舉辦世界巡回演出。
怎么可能會不明白形象好壞對于一個鋼琴家的重要性？
可偏偏，他現在就連頭發都懶得收拾。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蕭云迪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
壓根認為他沒有整理形象的必要！
畢竟不少電視劇不都這么演的嗎？
很多奇人到達了一定境界，都會變得不再注意世俗的眼光。
反而往往會在某項熟悉的領域中一鳴驚人！”
“好像還真是這樣哈…”
聽到涂文博給出的解釋，伊云仔細一想，好像還真就是這么個道理。
但距離武燁同樣沒有多遠的張奇峰一聽這話，頓時一樂，沖著伊云開口道：
“伊云，你可別聽他瞎說，是，電視劇中是這么演的不假。
可你在現實中，無論是歌手還是演員，又或者為國家在背后默默做出貢獻的那些杰出科學家。
他們就算平日里不去過分注意自己的形象，但也不會連頭都梳就出門訪友啊！
更不要說這可是外國人在華國擺下的擂臺了，但凡能夠向歐格利特發出挑戰的。
他們無一不是代表著華國鋼琴界的形象。
所以我敢說，蕭云迪要么上臺前發生了什么變故，要不就是在裝逼。
不相信你看著吧！他肯定不會這幅模樣就這么直接開始演奏的！”
“不能吧？”
也就是在張奇峰話音剛落，涂文博琢磨著是不是要反駁時。
直播間里，蕭云迪好像真就意識到了他此刻的形象頗有些不妥。
徑直從上衣的外側口袋中，拽出了一根頭繩來，三兩下就將頭發扎成了一個小辮。
而隨著他的這番動作。
他的氣質也搖身一變，瞬間從公司白領變得擁有了幾分藝術氣息。
原來，還真讓張奇健給說準了。
蕭云迪之前頭發散開，就是為了盡可能在直播時吸引人們的注意。
之后再當眾完成從略顯邋遢到鋼琴家身份的轉變。
這么一來，只要他能擊敗歐格利特，小小的細節，肯定也會被媒體無限放大。
從而讓近些年在華國聲明不顯的他，獲取更多的熱度。
至于張奇健為何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則是因為這種小手段，在娛樂圈里，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
要是和買熱搜，貼紅人一比，更是連小兒科可能都算不上。
“嘿，還真讓張哥你說準了啊？”
看到直播間里，蕭云迪真就如同張奇健所說的那般，伊云顯得很是驚奇。
而涂文博，臉色可就沒那么好看了，尷尬的恨不得用腳指頭摳出個三室一廳，直接鉆進去才好。
至于從始至終都沒發表過什么意見的武燁。
這會兒，他在看到蕭云迪的動作后，難免對其有些失望。
甚至懷疑起，對方是否真的能代表華國鋼琴界贏下歐格利特了。
畢竟一個出名的鋼琴大師，不想著怎么去走正道獲得名氣。
反而去學娛樂圈里的一些蛀蟲，上哪能為世人帶來優秀的作品？
而就在武燁這么想著的同時。
直播間的畫面中，隨著歐格利特用蹩腳的華語和蕭云迪進行了短暫的交流。
并由湯郎朗幫忙翻譯了其中一段后，雙方很快達成共識。
這一次挑戰，依舊由蕭云迪率先出場。
于是很快，直播間的畫面中，就只剩下了蕭云迪一人。
緊接著，當蕭云迪落座在鋼琴面前后。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蕭云迪就要開始演奏了以后。
他卻靜靜的看著鋼琴，雙手懸浮在了距離鋼琴十五厘米左右的地方，始終都沒有落下去。
“嘛呢？這是？怎么還沒開始演奏？”
“你們說，該不會是蕭云迪不知道彈奏哪首曲子吧？”
“狗屁，一看你們就不懂鋼琴，這種高雅的藝術，怎么也都需要醞釀一下情緒吧？”
“彈鋼琴還需要醞釀？”
“那當然，你去衛生間上大號也不能脫褲子就開拉啊？！”
……
見蕭云迪都保持一個姿勢差不多過去了一分多鐘。
此時此刻，直播間內的人們全都在不斷發著彈幕和評論。
其中大多數都覺得，蕭云迪是在糾結該彈奏哪首曲子。
但也有一部分人認為，蕭云迪是在進行彈奏前的醞釀。
要知道，隨著歐格利特來華擺下擂臺挑戰華國鋼琴界的事情漸漸發酵后。
這次直播的觀眾人數相比較李商鑰和歐格利特對陣時，已經翻了整整一倍，來到了兩千多萬人。
甚至還有繼續往上增加的趨勢。
所以當這些人一同發布彈幕時，直播畫面都出現了一卡一卡的情況。
張奇健見狀，由于身邊就武燁一個懂鋼琴的，他不由沖武燁詢問道：
“武燁，能不能給說說，蕭云迪這是干嘛呢？”
“還能干嘛？裝逼唄…”
知道蕭云迪在上臺前，肯定已經想好了自己將要彈奏的曲目。
而像他這種已經能撐的上是鋼琴界最頂尖的一小撥人，彈一首鋼琴曲，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
就算是想要給手指‘熱熱身’，那也完全可以找找感覺，隨便彈上一小個片段。
怎么也不需要將雙手一直這么舉著啊？
況且這要是時間長了，手麻了都有可能。
所以在看到蕭云迪將手舉了這么長時間后，武燁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分明就是和方才凌亂的發型一樣，純粹是為了吸引人的眼球而裝逼，對其的好感也是又一次下降。
因此在聽到張奇健的話后，武燁下意識的在口中這么說著。
“靠，合著他是在裝逼呢啊？
我還以為彈鋼琴真需要醞釀一下情緒呢！
白浪費我這么多表情了，呵，忒…”
從武燁口中得到答案后，張奇健對其顯得很是不屑。
不過這倒也正常，張奇健本就是屬于眼中容不得沙子的那種人。
要不然，他也不會剛來劇組就和楊影發生矛盾了。
而在直播間里，哪怕武燁和張奇健說了這么幾句，蕭云迪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整整過去了兩分鐘，他的雙手這才猛然落在鋼琴的按鍵上，發出了一道奇特的聲音。
‘開始了！’
本以為蕭云迪上場后，怎么著也得彈奏一首自己原創的鋼琴曲才對。
可武燁僅僅是才剛聽了一個開頭，便不難通過曲子判斷出，對方并沒有選擇原創。
而是演奏起了，肖邦二十七首練習曲中，難度最大的一首《冬風》。
這首曲子，不光得左手的和聲必須沉穩而不至產生敲擊般的金屬感。
同時右手又要保證穩定的節拍、出色的顆粒性完成細膩的跑動。
除此之外，這首曲子，對手速的要求也是極高。
因此就看，直播畫面中，隨著蕭云迪的演出才剛剛開始。
他的手指彈奏速度，就快到了正常人很難觸及的范疇。
與此同時，直播間內也是有不少人瘋狂刷著彈幕：
“我勒個去，這也太快了吧？！”
“這才是鋼琴應該有的樣子嗎？沒看之前李商鑰和張勇的演出，那都是些什么曲子。
慢叭叭的，一點激情都沒有。”
“還得是蕭云迪啊！對了，有大佬科普一下，這又是那首鋼琴曲嗎？”
“這是肖邦肖邦二十七首練習曲中最難的《冬風》，又被稱作《枯木》。
不過你們可不要一聽到‘練習曲’三個字，就小瞧蕭云迪。
越是練習曲，越能體現一個鋼琴家在鋼琴這種樂器上的基本功。
更何況還是肖邦所創造的練習曲！”
“最難的？怪不得蕭云迪手速這么快呢！”
……
隨著有人對這首鋼琴曲進行了簡單科普，觀看直播的觀眾此刻這才意識到蕭云迪很有可能是想通過這首曲子，來向人們展現自己的實力。
只不過，武燁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了笑容。
“武老弟，你笑什么呢？”
注意到武燁臉上的笑意，一旁，張奇健難免好奇的沖其詢問著。
武燁聽到后，不由解釋道：
“我笑蕭云迪還真是夠聰明的，之前歐格利特的前兩場比試，不全都是用對方彈奏過的曲子打敗了他們嗎？
蕭云迪倒好，直接就來了一首練習曲。
這下就算是歐格利特他想不換首曲子，恐怕都不行了。
畢竟誰知道蕭云迪是不是私下里偷偷將這首練習曲已經練習了無數遍呢？”
“哎？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好像還真是。”
得知武燁發笑的原因，張奇健頓時也明白了蕭云迪為何會選擇一首練習曲來進行演出了。
除此之外，張奇健也差不多明白了孫和風昨天夜里在琴行為何會說武燁沒有歐格利特厲害。
因為就看，這會兒隨著蕭云迪所演奏的曲子進入到精彩部分。
他的肢體也是極為夸張。
尤其是他剛才當眾扎的那個小辮子，更是在蕭云迪的腦袋晃動下，一蹦一蹦的，很難不吸引人們的視線。
而在張奇健的印象里，很多音樂會上，那些專業的鋼琴演奏家，似乎也都和蕭云迪的肢體動作差不多。
可偏偏昨天晚上武燁彈奏鋼琴時，就缺少了這一環節。
這么一來，武燁怎么可能和歐格利特相提并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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