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葉的脾氣說來又來了,但這也難怪。
一個華國的公職人員,到了安南以后,竟然和犯罪分子呆在一起。
換成是抓他們還差不多,結果竟然和他們狼狽為奸干著那些違心的事情。
他又怎么可能不怒?
武燁見狀,很能理解李興葉的心情,開口道:
“發泄完了嗎?發泄完了就起來吃飯,馬上去裴文奎那里送人。”
武燁說完起身去洗漱,李興葉‘啪’的把枕頭扔在了地上。
他是來保護武燁的,又不能不聽武燁的。
如果武燁不回去,古董沒有找到,他自己回去了算怎么一回事兒?
發泄完以后想想那些受難的同胞,李興葉心又軟了。
暗道就聽武燁的吧,先和他去到古鎮送人。
也不管武燁能不能聽到,開口道:
“發泄完了。”
兩個人回到公司的時候,車已經準備好了。
說是要給海倫送去四個對這里邊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
而裴文奎為了讓武燁在外邊廣交人脈,所以凡是外邊的事情都交給武燁去處理,他也放心。
這一次武燁和李興葉兩個直接就去了古鎮,并沒有告知古麗。
兩個人到古鎮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了,進到了里邊,看到還是在空房子里邊一些人打著地鋪在那里坐著。
這種情形武燁也不想多看,但是,他心里始終在想著夏珊珊,如果在這里邊遇見了夏珊珊,該怎么解救她呢?
不一陣兒,有人通知海倫,武燁他們送人來了。
海倫穿著一個半截袖敞著胸,一個花色的大褲頭叼著一個煙卷兒,穿著拖鞋就出來接他們。
“兄弟,來了。”
李興葉下了車看著海倫。
“驗貨吧,把錢直接打到裴老板的賬戶上就行。”
“應該的嘛。”
海倫說完看了看那四個人,然后就把錢直接打了過去。
是,海倫這些人雖然喪盡天良,但是他們在金錢交易上還是挺講信譽的。
錢很快就打了過去。
本來武燁送完人可以離開的,但是他想看一看能不能有機會見到夏珊珊。
也不知怎么了,這兩天有了楊森的下落,他一心想把夏珊珊給救出來。
“海倫老板,能否讓我觀察一下你的場地?”
海倫對武燁挺有印象的,他也愿意和武燁這樣的男人結交。
不像古麗,再怎么有能力,她也是一個女人,海倫不喜歡和女人打交道。
因此他也是不由開口道:
“好啊,那我們進屋里喝一杯,讓你慢慢的參觀一下我的地盤。”
“好。”
李興葉明白武燁的意思,他下了車,兩個人就跟著海倫往里走。
出了寬敞的大廳,面前的景象讓人震驚,每一個樹樁上都用鎖鏈子拴著一個女人。
這些女人被剃光了頭,穿著三點裝,有的根本就沒有穿衣服,渾身臟兮兮,而且手都是綁在身后的。
每個人旁邊都放著一個盆子,里邊裝著食物和水。
“海倫老板,怎么見不到你這里的人做工啊?”
“你是說讓他們工作嗎?她們每天都在為我賺錢。
你們看到這些個女人他們都是不聽話的,或者是不想在這里面呆著。
我管這叫訓狗場,把她們訓練成狗一樣聽話,乖乖的聽我的話。”
“那我們送來的四個女人你打算怎么處理?也放在這里邊訓狗嗎?”
“當然不是,是賣到會所去,會所打電話來要幾個年輕干凈的。
所以我就聯系了裴老板,你們就送過來了。”
院子里被綁著的女人一個一個表情麻木,每個人身上都有淤青和疤痕。
她們一定是在剛來的時候不想參加這種事情,但是不干就得死。
所以她們已經思想麻痹了,只能任由天命。
不然也逃不出去,整天在這里想死都沒有那么容易。
見到武燁幾個人進來,她們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真像是沒有思想的動物一樣。
“原來是把這幾個人送去到會所啊!”
就在這時,門又開了,幾個女人被鎖鏈子拴著趕了出來。
“四個女人怎么能夠呢?從我這里邊又挑選了幾個,一并給他們送過去,應該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出來的幾個女人相貌都不錯。
但就在武燁和李興葉審視著出來的幾個女人的時候,他們兩個忽然與一個女孩的目光相對。
那女孩瘦的皮包骨頭,一雙大眼睛深陷下去,盯著李興葉和武燁傻了一般,這不是夏珊珊嗎?
兩個人又不敢認了,這個女孩也太瘦了。
會不會只長得像夏珊珊?兩個人驚的無語站在那兒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是你們兩個,你們…”
聽著說話的聲音,就是夏珊珊,武燁和李興葉兩個人這才認出來。
怎么都沒想到夏珊珊竟然在這里邊,就要被送到會所里面去了。
“救救我,救救我,你們快救救我呀,武火華,李興葉,求求你們把我救出去吧!
我被騙了,真的被騙了。”
忽然間夏珊珊就像失去理智一樣喊了起來。
而她越喊,武燁越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畢竟他們面前的海倫那可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看見夏珊珊一直喊著他們兩個,海倫也感覺到莫名其妙,詢問道:
“怎么,你們認識?”
李興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個直腸子,就把目光看向武燁,看他來怎么安排。
武燁沉思了片刻,該怎么說呢?想了想,開口道:
“當然認識,實話和你說吧,她是和我當初買來的,可是她和我們干了一段時間,竟然要嚷著回國去,所以裴文奎老板一生氣就把她給賣了,具體賣到哪兒我也不是很清楚。”
武燁對海倫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是看著夏珊珊的。
李興葉也不著痕跡的對著夏珊珊輕輕搖了搖頭,然后死死的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夏珊珊頓時一愣,她眼神閃爍出疑惑,接下來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有一雙渴求的眼睛。
武燁知道她的眼睛里有很多的話要說,但是對他們兩個的身份又感覺到非常質疑。
她一定會猜想他們兩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邊。
海倫則在聽到武燁的話后,不由點了點頭道:
“這樣的話,那就趕緊把她賣到會所里面去,讓她服從教育。”
‘這貨不按套路出牌啊?’
都說了認識了,難道不該交給武燁來做決定嗎?
可既然遇到了,怎么也不能把夏珊珊送到會館里去,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她救出來。
于是武燁繼續開口道:
“海倫老板說實在的,我當初對這個女人還有點那么意思。
可惜她不聽話,不聽我的,后來我對她就失去了興趣,也罷,就送到會所里邊去吧!”
夏珊珊一聽有點懵,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啊?
她看了看武燁,又看了看海倫。
武燁他在說什么?
但是凡是長點腦子的,看見李興葉對她一直眨眼睛,就知道這里邊一定是有事情。
可夏珊珊卻明顯是在這里害怕到了極點,趕忙道: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當初是你把我從地下拍賣場里買回來的。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到別人公司里邊想發財。
不應該離開你,救救我吧,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說著說著,夏珊珊竟然跪了下來,她哭得一塌糊涂,苦苦哀求著武燁和李興葉。
海倫見狀,跟替武燁著想似的,不由開口道:
“還不把她給我帶走,餓她兩天,給她點顏色看看。”
如果夏珊珊再不求饒的話,那么她真的沒有機會了。
她把著門框,鎖鏈子被那兩個人牽著往前走,她竭盡全力喊著。
“求求你,幫幫我救救我吧,我真的錯了,我再不會到這里邊來發財了,我不會再離開你們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什么都聽你們的!”
也許夏珊珊在這里邊待的時間久了,懂得了這里邊的規矩,在海倫和武燁他們這種身份人的面前,只能說這些話。
武燁心里急的要死,卻不得不裝作淡定往外走,可走著走著停住了腳步,轉臉道:
“海倫老板,聽這個女人這么一說,我還有點兒戀舊情了,不然我把她買回去,畢竟喜歡過她。”
海倫聽后,看了看武燁哈哈的笑了道:
“兄弟呀,別客氣,只要你看上的女人隨便挑嘛!好,送給你了,等你把她玩膩了,然后再還給我怎么樣?”
“那怎么可能呢,你多少錢把她買過來的,我就給你多少錢。”
武燁說完這些話,海倫立馬就不高興起來,臉色一片陰沉道:
“怎么的?我說話還不好使了嗎?送給你,就是送給你的。”
看來如果不是和海倫平起平坐的位置上,海倫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也是給了武燁一個天大的面子。
“那我就聽海倫老板的。”
“把那個女人放了。”
放了,竟然放了,李興葉心里面一陣歡喜。
夏珊珊仿佛聽錯了一樣,瞪著一雙眼睛看來看去,大腦徹底陷入了當機狀態。
真就這么把她放了?
沒等她明白回過神來,旁邊立刻過來人打開了鎖鏈子,夏珊珊獲得了自由,腳都不知道往哪里邁了。
“走,看你這回還跑不跑!”
李興葉見狀,知道夏珊珊這一次可是老天賜給她的機會,如果不是在這里邊碰見了武燁,她這一生大概都完了。
所以他就過來拽著夏珊珊就往外面走。
直到把夏珊珊送到了車里邊,咣當一聲關上了車門,然后把車門鎖上了,他看著里邊的夏珊珊說道:
“老實在這里待著,我們一會兒就出來了。”
夏珊珊麻木的坐在車子里邊,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武燁和李興葉會出現在這里。
海倫則和武燁圍著場地走了一圈,武燁感覺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救出了夏珊珊,也應該離開了,笑著道:
“海倫老板,沒成想你的生意竟然做的這么大,和你合作果然是我的榮幸。”
海倫聽了,果然喜笑顏開道:
“兄弟,我就知道你很有眼光。”
兩個人談笑風生,氣氛很是愉快,武燁要求回去,海倫竟然有一絲的舍不得,就像是海內存知己一樣。
戀戀不舍的和武燁道別才又分別了。
之后武燁兩個人上了車,夏珊珊坐在車的后邊,整個人狼狽不堪。
李興葉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開車向前駛去,三個人竟然誰也不說話。
其中夏珊珊心情是最復雜的。
她壓根不知道武燁和李興葉他們兩個現在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會和海倫在一起。
以前的那種熟悉感覺都沒有了,變得非常陌生。
一肚子的委屈想要訴說,又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所以她就只能自己偷偷的抹眼淚。
不過好在逃出來了,不然怕是非得死在那里面不可。
想到這兒,夏珊珊一雙眼睛哭得通紅。
武燁和李興葉根本也不用夏珊珊說什么,他們兩個都明了這一套流程下來,夏珊珊就是被騙了。
起初說她她不相信,這也算她命大,還把她給救出來了。
因為把四個人送到了海倫那里,當時海倫就把錢打給了裴文奎。
錢到賬裴文奎非常高興,武燁又給他打過去電話,說家里的事情要處理,就暫時先不回公司了。
裴文奎見到了錢,知道武燁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不然四個人的錢也不會就輕而易舉的到了賬,笑著在電話中道:
“老弟,你在家里邊好好的安排一下吧,這一次給你放個長假。
在家里人身邊多呆上幾天,公司里的事情你就不必掛念了。”
“好的,謝謝裴老板,等我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完了,很快就會回去。”
一聽裴文奎給他們放長假了,也就是說可以讓他們把這件事情辦完了以后再回去,李興葉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然總覺得有口氣憋在肚子里邊不能釋放。
到了酒店里邊,夏珊珊跟在武燁他們的后邊,她始終都想不明白,這不還是先前那個酒店嗎?
武燁他們還住在這里啊?怎么會和海倫他們在一起?
甚至聽他說話時的語氣,還成了犯罪團伙里邊的老大。
總之她還是不敢問,也不好意思問。
畢竟自己當初信誓旦旦的和武燁他們說公司里邊有多么多么好,現在淪為階下囚了,差點喪了命。
當時武燁他們可是怎么勸她她都不聽,怎么好意思去詢問武燁等人在做些什么?
進到了房間里,廖靜和張可兒見到夏珊珊回來了,兩個人驚的上下打量著她。
夏珊珊穿著衣服一股子發霉的味道,渾身臟兮兮,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
看臉上消瘦下去還挺好看的,可是再一看那脖子就是皮包骨。
張可兒看著夏珊珊的脖子瘦的就像是年邁的老太太。
太嚇人了,也太可憐了。
“張可兒。”
夏珊珊見到了張可兒和廖靜,‘嗷’的一聲就哭了,坐在沙發上把臉扭過去背對著張可兒。
此時張可兒她們也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兒,誰也不用多說話了。
“好啦,別哭了,趕緊去洗漱一下吧!”
“是啊,妹妹,你能夠平安的回來,這可以說是你命不該絕。
還不是武火華和李興燁救了你,什么都別說了。”
廖靜也過來相勸,可是夏珊珊越哭聲音越大,她想把這么多天以來受到的委屈全部都哭出來一樣。
“讓她哭吧,這也是一種釋放的方式,如果不哭出來反而不好了。”
武燁和李興葉兩個根本什么都不說,就坐在旁邊。
果然沒有人再說話了,夏珊珊使勁的哭了一陣子,心里邊好多了。
“哭完了?走吧,我帶你去洗漱換一身衣服。”
夏珊珊哭完了以后,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和張可兒她們去另一個房間洗漱了。
過了一陣兒,換了一身衣服的夏珊珊坐在房間里邊,張可兒拿著指甲刀給她剪指甲。
她終于有機會沖著張可兒跑出了內心的疑惑道:
“怎么回事?武燁他們不是開了一個公司嗎?難道是和海倫他們合作了嗎?”
在亨特集團的時候,夏珊珊就知道,武燁開了一個火華安保公司。
但是她不相信武燁也是詐騙集團的頭目,所以有很多的疑慮,她想問一下。
“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之前那個公司后來被人家給封了,是裴老板救了武燁。
所以武燁他們暫時答應和裴文奎合作,順帶想辦法找到你的下落。
這才幫著裴文奎往那邊送人。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在這之前,武燁已經去過兩次了。
但始終都沒找到你的蹤跡。”
“啊?”
夏珊珊這才明白了,原來武燁他們曾經去救過自己,那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她根本不知道。
反倒是一想到這些天的遭遇,讓她想想都覺得如同噩夢一般,開口道:
“那…那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呀?我不想待在這里了,一刻都不想待了。”
“武燁他們正在找楊森呢,等找到了楊森,知道了古董的下落,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楊森,有楊森的下落了?”
“有點眉目,我們正在查。”
……
聊著聊著,時間漸漸到了晚上,夏珊珊睡著了。
小蝶偷偷的把張可兒叫了出來,他們幾個準備去賭局,不想讓夏珊珊知道,以免驚擾了她,怕她受不住控制再跟著去。
直到安排好了家里的事情,幾個人這才出發了,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地下賭場。
武燁腋下夾著皮包戴著墨鏡,和李興葉幾個人進來。
昨天的那個看守一看,兩男兩女又來了,他急忙走上前來。
“你們來了,好好的玩兒吧,在這地方想玩多大的就玩多大的,沒人管得著。”
之后他還看了看幾張賭桌繼續道:
“喜歡玩哪個就玩哪個,沒錢了和我說,想要多少?我做你的后臺,絕對支持你。”
說完,他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李興葉嘴里邊哼了一聲,心中不由暗道:
‘媽的,等一會兒有你好瞧的,和你要錢,那不就是騙我們貸高利貸嗎?’
還是武燁沖其笑了笑道:
“謝謝兄弟了。”
打發了守衛,四個人先圍著場子轉了幾圈,仍然不見楊森出現,賭桌上的人,多數都是身上刺青刻虎。
那脖子上掛的金項鏈子就像拴狗的鏈子一樣粗大,還有玉佛項鏈一直垂到肚臍眼。
手上還帶著各種價值不菲的戒指。
接著每一個賭桌都走了一遍,最后李興葉和武燁兩個在一個擲骰子的桌子前坐了下來,玩的是猜數字。
而這種猜數字是最簡單的,也是最好玩的,最刺激的。
骰子一落地的那一刻,誰能猜出骰子的點數來那才叫高。
“我猜一把。”
李興葉把皮包放在了桌子上,小蝶和張可兒都站在他的身后,武燁坐在旁邊。
眾人開始往桌子中間壓賭注,如果誰猜對了這些賭注就是誰的。
‘嘩啦啦啦’,荷官開始搖骰子。
李興葉他不太懂得牌局,今天坐到這里就是帶著輸的打算來的。
荷官搖晃著色子,那骰子在她的頭頂上搖得嘩啦啦直響。
一串骰子在荷官的手里邊可以隨意的搖晃,至于點數的多少荷官大多也都能聽得出來。
比如說他們要猜中的是十二點的話,那么荷官完全可以在落下的時候把它變成十三點。
所以無論怎么猜,肯定斗不過他們的。
很快,‘啪’的一聲,荷官將骰子就扣在了桌子上。
“7。”
“8。”
“12。”
“12。”
“5。”
圍在桌子前的有五個人,他們猜了四個數字,李興葉猜的則是11點。
直到這幾個人猜完了,眼珠子瞪的像溜溜球一樣,就等著荷官亮骰子。
荷官慢慢的拿起了將骰子亮了出來,里邊出現的竟然是8點。
被對面的一個膀大三粗的男人給猜中了,他哈哈的大笑著,仿佛站在他面前就能通過他的嘴可以看到胃似的。
“我的,我贏了,我贏了。”
說完他就把籌碼全都摟在了自己的懷里邊。
“再猜。”
眾人又開始往桌子里邊推籌碼。
李興葉也又拿了一些籌碼,推在了桌子中間。
這一次那個贏錢的大漢,竟然推了雙倍的籌碼,仿佛他心里邊已經有底兒了,剛才贏了不少,起碼得有幾十萬。
而在這個時候就能體現出來勝者王侯敗者寇了。
贏錢的人總是洋洋得意,輸錢的人總是一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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