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想要怎么樣!”
林渤幸被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林諾反倒輕聲笑了,雙手拄在輪椅兩側,又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壓迫姿態:
“我不想怎么樣,我的想法呢,很簡單。”
“你,簽署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將你名下一半的股權,轉讓給我的妻子,司笑笑。”
這話的意思,就是林渤幸遺囑里分給林琪梓的那一半股份,如今得給司笑笑。
“你做夢!”林渤幸怒罵:
“林諾啊林諾,你簡直是瘋了!”
“司笑笑都沒跟你領證,你們都不算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你這么上趕著倒貼,你算什么?”
“你可真是廉價!”
林諾態度很堅決,回道:
“這是我的事情,你有資格置喙嗎?”
林渤幸一噎,說不出話來。
他將臉轉向其他地方,不肯直面林諾。
少許,林諾把有些話戳穿了說:
“當初,你立下的遺囑里,一半股份給毅哥,一半給琪琪姐。”
“毅哥那部分,是你補償給他的,家族里的長輩們也都做了見證。”
“琪琪姐的這一部分,無論你愿不愿意,長輩們也都見證了你的決定。”
“我有想過你會出爾反爾,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這話里的意思,林渤幸聽懂了。
他之前立的遺囑,與家族長輩的見證掛了鉤。
他當年害死妻子、被林琪梓親眼目睹的事,成了一個把柄。
林琪梓也好,林諾也好,乃至整個家族里的人也好,為了家族的名譽與聲望,都在隱瞞著這件事。
送林渤幸去死,把事情鬧大,對整個林氏家族而言,并不光彩。
因此,大家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共識,誰也沒動林渤幸。
同理,林渤幸也一直不敢輕舉妄動,曾經立下的遺囑,他更是不敢輕易推翻。
既然明面上不能大張旗鼓的,那他就背地里下黑手。
比如,這次的行徑,聯絡陸家的勢力,想辦法讓他們干預。
哪怕放棄林琪梓手中的股權,也要引狼入室,讓陸家介入進來。
林渤幸也知道這不是上上策,割肉飼虎。
可他眾叛親離,不得不出此下策。
沒有巨大的利益勾引,陸家這些豺狼虎豹,也不會入他的圈套!
而如今,林渤幸遺囑里要劃撥給林琪梓的那一半股份,卻被林諾盯上了。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
這部分占比7%的股份,一旦到了司笑笑的手中,那可就跟愛麗斯沒有什么關系了。
林琪梓自己的股份,雖然是愛麗斯繼承,卻連7%都沒有!
現如今,林諾已經獲取了愛麗斯的監護權。
換句話說,這部分的股份,現在光明正大由林諾來支配。
一旦這個結果被陸家的人知道了,無利可圖的事情,誰還會冒險來幫他林渤幸?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林諾,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
林渤幸態度非常堅決,不肯簽字。
林諾懶洋洋地回了一句:
“我有的是時間,可以跟你慢慢磨。”
說著,他在一旁的水泥臺子上坐下,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曬太陽:
“今兒這個天氣呀,可真是好!”
“有陽光,有微風,還有花香四溢、楊柳絮迎風起舞,嘖~”
林渤幸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
僵持了半上午,林渤幸的情況越來越糟。
為了一條老命,他不得不屈服。
林諾電話喊來等候在樓下的助手,以及律師。
林渤幸十分順利地辦理了股權讓渡書。
同時,在律師的見證下,更改了遺囑。
他名下7%的股份,轉讓給司笑笑。
另外7%的股份,轉讓到林毅的名下。
立遺囑時,林渤幸只剩名下一些不動產,以及古董字畫。
于是乎,氣不過的林渤幸,直接立了個捐獻財產的遺囑。
簽字按手印后,他惡狠狠地瞪著林諾,咬牙切齒地怒罵:
“你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
林諾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這功勞必須是您的,還得是您教得好啊!”
林渤幸:……吐血而亡!
……
京都,陸家。
被學校以“品行不端、有失師德”為理由,暫停教學科研任務的陸老爹,正在家里跟老伴兒吵架。
“姓陸的,你他媽的就是活該!”
陸明媽對于老伴兒的失業,不僅沒有半分同情,反倒幸災樂禍: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讓你注意點影響,你自己非是不聽!”
“如今好了?哈哈!惡人自有天收拾,你就該天打雷劈!”
“古時候那些權貴騷人玩弄孌童,你倒好,癖好更上一層樓,呸!”
“少說兩句沒人拿你當啞巴!”陸老爹最近焦頭爛額的,甚至都萌生了出逃國外的想法:
“我被學校停職了,工資福利都不發了,受損失的難道不是我們這個家?”
陸明媽翻了個大白眼,冷笑:
“呦~你沒工資沒福利,與我何關?”
“我有自己的退休工資、這個院子里的房租,足夠我自己逍遙快活了,我管你怎么樣?”
“再說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呵呵!”
“別讓人家再查出來點什么,你呀,小命都不保嘍!”
陸老爹聞言,瞬間暴跳如雷:
“你這個臭婆姨,簡直就是欠打!”
平時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陸老爹,仿佛被戳中了要害,當即跳起來就要打陸明媽。
老太太歷來就不是個吃素的,指著自己的腦袋,吼吼:
“來!打這里!就照著這里打!往死里打!”
“不活了!我不活了呦~”
“要死人了!要打死人了啊!”
陸明媽居然打開了門,一屁股坐在家門口的地上,眼一閉,呼天搶地、雙腿踢蹬。
剛好禮拜天,院子里的租客都在家,聽到動靜也都出來了,瞧熱鬧。
陸老爹嫌丟人,連門都不想出了,就在屋里悶著。
屋漏偏逢連夜雨,公安居然來了!
“陸勤壽在不在家?”公安同志叫著陸老爹的大名,詢問著走了過來。
陸明媽也不哭嚎了,當即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起身,擦了擦嚎出來的一腦門熱汗,問:
“同志,你們是來做什么的?”
“這是逮捕令!”兩位同志的其中一位,亮出了一張逮捕令,說道:
“我們接到報案,對方是陸勤壽同志的女學生,指控他在教學期間,多次強迫她發生X關系。”
“根據該名女同學的指控,陸勤壽犯了情節性質極其惡劣的‘流氓罪’!”
“陸勤壽,請立即出來,跟隨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陸明媽聞言,整個人呆若木雞!
屋里哐當一聲響,不知道是什么瓷器落地的聲音,異常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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