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到主屏幕
請點擊,然后點擊“添加到主屏幕”
陳春蘭哈哈一笑:“辛苦的是你們啊,天這么冷,風這么大,還在院子里等著,我介紹一下,秦舞陽,你的繼任者。”
何偉這才把目光“正色”地投向了秦舞陽,矜持地一笑:“歡迎。”
何偉沒有伸手,秦舞陽似乎也沒有伸手的意思,目光微抬,微一點頭。
一位即將離開,一位即將上任,用太陽來形容,一個是日落西山——起碼對于光明是這樣,而一個則是冉冉升起,這種火花按理說不應該激起的,但何偉有此自恃身份,畢竟他即將上任的雖然只是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但那也是實打實的副省級,只是秦舞陽并不吃他那一套,別說區區副省級了,老子可是正國級,你算哪根蔥?
秦立邦在一旁看得清楚,卻是沒有說話,他與何偉共事多年,對他的性格何其了解,強勢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否則光明這幾年也不會這么安然,所以何偉與秦舞陽之間發生點什么,是他樂意見到的。
陳春蘭這時打了個圓場,開著玩笑道:“何書記,你不會打算就讓咱們一幫子人在這兒喝西北風吧?”
組織部見官大一級,雖然陳春蘭比他這個副省低了半級,但管官帽子的人最好別惹,自己無所謂,但自己還有一幫擁躉,還是管得著的,至于說陳春蘭在部里的角色和位置,盡管早有耳聞,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面子要給。
于是何偉打了個哈哈道:“請。”
眾人魚貫走進辦公樓,上了四樓的會議室,按照程序,是要跟眾常委們見上一面的,秦舞陽笑著道:“陳部長,見常委這事不急,我覺得還是先交接比較好。”
秦舞陽上任與其他領導不同,他是來當一把手的,事實上,從他進入這幢樓開始,他的角色就已經發生了轉變,此時此刻此地,他秦舞陽才是這幢樓的主人,而何偉這位前主人已經不再是這里的當家人,你客氣點我可以尊重,但你剛剛用你自以為很壓迫的目光凝視我,想干嘛?還想刷存在感么?
不好意思,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其實,秦舞陽這么說已經很客氣了,所謂的交接,也是給何偉留一分面子,話說,你是不是該有多遠滾多遠了,還留在這兒干嘛?難不成還想搞垂簾聽政那一套?如果是想給下屬打氣撐腰,那對不住,我可能會讓你灰頭土臉了,如果是想威風八面地走,那么秦舞陽想問一句,你特么威風了,老子怎么辦?
何偉的眉頭不留痕跡地擰了一下,這小子是個刺頭啊,心里不由有點兒吃味,不過他立即意識到以自己現在的位置,遇上這么個刺頭,搞僵了恐怕會在走之前給自己鬧出笑話來。
工
添加到主屏幕
請點擊,然后點擊“添加到主屏幕”
何偉向陳春蘭伸出手道:“陳部長,那這里就交給你了,我還得趕去省里。”
秦舞陽微笑著道:“老書記,這么急干嘛,晚上我給你餞行。”
“不用了,你初來乍到,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以后有的是機會。”何偉與秦舞陽之間的碰撞都是態度和眼神,真正在言語上倒是沒有起過什么爭端,所以明面上倒也能過得去。
“那行,以后再去向何主任匯報工作。”既然何偉這么說,秦舞陽也就不再堅持,一邊讓秘書長溫朵娜通知常委們半小時后開會,一邊和陳春蘭將何偉送下了樓。
目送著何偉上車離開,陳春蘭轉過臉道:“你沒必要這么鋒芒畢露的。”
秦舞陽淡淡一笑:“主人就得有個主人的樣子,穩定是靠拳頭打出來的,幾名常委都站在邊上看著呢,第一站如果我就蔫了,連常委會都拿不下來,還怎么搞穩定?”
陳春蘭一直在組織戰線上工作,沒有在基層任一把手的經驗,所以秦舞陽這么一說,她就不是太能插得上嘴,只能呵呵一笑,與秦舞陽一起去了書記辦公室。
而這時,諸位常委們也陸續向會議室而來,剛剛那一幕組織部長單權和副書記王立新是看在眼里的,他們跟省.委組織部聯系比較多,自然知道陳春蘭在組織部的位置,讓她來送秦舞陽上任,是不是意味著省里有些不待見秦舞陽呢?
不過從秦舞陽剛剛的強勢態度來看,這位年輕的一把手書記,似乎不是那種服軟屈從的人啊。
秦立邦坐在會議室里,面沉如水,秦舞陽一直是自己的假想敵,也被他視為年輕一輩的最大對手,他萬萬沒有想到,秦舞陽會跟自己在同一個槽里,而且還是爬到了自己的頭上,級別雖然一樣,但含金量卻不一樣,真不知道秦勵勉怎么想的,怎么會把秦舞陽跟自己安排到一起呢?這一旦起了什么爭端,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去何從?
但跟著,秦立邦想到,秦舞陽可是秦勵勉的兒子,他能起什么爭端,難道,這就是為了打壓自己嗎?
想到這兒,秦立邦的心頭一陣發冷,即便會議室里早就開了暖氣,但他仍然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這時,會議室陸續有人到來。
陳春蘭說過,光明的首要任務是維持穩定,至于其他事業,也就是按部就班地進行,所以其他常委們倒也樂得輕松,進來與秦立邦打了個招呼之后,相互說一聲新年快樂的吉祥話,隨后就聊了起來,似乎誰來做這個市.委書記,跟他們根本沒什么關系。
常委們很快到齊了,只剩下最后兩位,一位是美女秘書長溫朵娜,一位就是大多數人還“不識廬山真面目”的秦舞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