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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單青的駕駛技術,開車在后面追著的蕭檣心頭越發肯定,沒跑了,王大瘸子被撞死絕對不是意外,剛剛接連幾次都出現了險情,都被單青避開了。
王大瘸子被撞死那晚,路上可是一輛車都沒有,以單青剛剛表現出來的駕駛水準,再不濟也能作出反應,絕不至于直接把王大瘸子給干飛了。
不過蕭檣剛剛也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因為自己的抓捕行動造成了群死群傷的事故,不管單青是不是殺害王大瘸子的兇手,他這身皮都得被扒下來。
單青開車的技術雖然好,但顯然對道路規劃不清,他居然沒有往人少的地方去,越向里走,人、車就越多,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斑馬線上正有一群幫商家宣傳的老人舉著旗子橫穿馬路。
單青拼命地按喇叭,可是這些老人的膽子比天還大,根本就是充耳不聞,連搭理都不帶搭理一下的。
單青只能一個急剎車,在撞到人之前堪堪將車剎住!
蕭檣也是一個急剎,車剛停穩,就推開車門沖到了單青車邊,拉開車門鉆了進去,拉手剎拔鑰匙,車子頓時熄火。
單青一側身,剛把車門推開一半,蕭檣便探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沉聲道:“單青,都這個時候了,跑還有意思嗎?”
單青側過臉看著蕭檣,忽然一笑:“我沒跑啊,你追我干嘛?”
蕭檣也笑了:“那咱們換個地方聊,你看是去縣公安局呢還是去市公安局?”
“無所謂。”放棄反抗的單青擺出一副滾刀肉的架勢。
“車就放這兒吧。”蕭檣打了個電話給縣公安局局長傅維東,很快,一輛警車就開了過來,傅維東下了車,一臉驚訝地問道,“蕭局,這……什么情況啊這是?”
“找個地方問問話。”蕭檣笑著拍了拍傅維東的肩膀,“辛苦你做我司機。”
“能為蕭局服務是我的榮幸啊。”傅維東笑著拉開了車門,但在看向單青時,明顯擰了一下眉頭。
十來分鐘之后,車子便駛進了公安局。
清明是法定假日,除了值班人員以外,公安局也沒幾個人上班,傅維東笑著道:“蕭局,您看是去辦公室還是去審訊室?”
“辦公室吧。”
給辦公室開了門,傅維東道:“蕭局,那你們談著,有需要就打電話給我,我就在院子里轉轉,隨叫隨到。”
關上了門,蕭檣淡淡地看著單青,半晌才道:“單青,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
“說什么?”
“撞到王峰的事唄。”
“我不是說過了嗎?”
“單青,你以為警.察好糊弄是吧?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還有必要來找你?”蕭檣倒也不著急,到這個時候了,他有的是耐心慢慢跟單青磨,“怎么,心虛了?”
“心虛?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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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心虛你跑什么?”蕭檣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道,“說吧,為什么要撞死王峰?”
“都說了是意外了,還要我怎么說?”
蕭檣淡淡地看著單青,忽然沖單青勾了勾手指,低聲道:“我給你捋一下啊,剛剛你開車逃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你鐵定逃不了,不過就事論事,在這個過程中,如果你不管不顧地撞了人,搞不好你真有逃走的機會,你可以不管,但我不能不管那些被撞到的人,這證明你做人還是有底線有良知的。”
“過獎過獎。”單青拱了拱手。
蕭檣笑了笑:“也正是因此,我才沒有給你上手段,說實話,通過對案件的調查,王大瘸子這幫人無惡不作,死不足惜,我不介意他是怎么死的,只介意他死不死,從這個角度出發的話,我對他的死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既然這樣,你還追著我干嘛?”
“可我特么是警.察啊,對真相有著強烈的未知欲。”蕭檣笑著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王大瘸子被撞死的那晚,他沒有伙同他人持刀行兇,我還真就睜只眼閉只眼,當成一樁交通意外處理了。可是,這世界沒有如果啊,王大瘸子不但持刀砍人,砍的還是市長,你說我要不要把這個案子查明白?”
單青不以為然道:“如果砍的是老百姓你就不查了?”
蕭檣一臉嚴肅道:“你錯了,無論他砍的是什么人,我都要查。”
單青冷笑。
蕭檣又道:“其實你這個事情不懷疑便罷,一旦懷疑,還是有很多破綻的,要不要聽聽?”
“你說我就聽。”
蕭檣笑了笑:“你賠了王大瘸子母親一百二十萬,對吧?別否認,我已經問過他母親了。”
“這個我不否認。”
“所以啊,以你的經濟條件,別說一百二十萬,恐怕二十萬也夠嗆吧?你父親有嚴重的糖尿病,母親也是藥罐子,你掙的那點錢也只夠他們吃藥的,所以到現在你連個媳婦都沒有,至于說借錢,行啊,你告訴我,是誰借給你的,一百二十萬可不是什么小數目。”
單青掙扎了一下:“我就不能有有錢的朋友?”
“那你說啊,是誰,我會核實的。”
單青不吭聲了,這是個硬傷,是經不起查的。
沉默了很長時間,單青才反問了一句:“王大瘸子無惡不作,他不該死嗎?”
“我說過,死不足惜。”
“那你追問這個干什么?”
“我也說過,我要的是真相。”
單青不再說話了,垂下了頭,像是在閉目養神,又像在掙扎要不要告訴蕭檣真相。
蕭檣淡淡道:“單青,想一想你父母吧。”
單青抬起了頭:“正是因此,我才不能說,我要是被抓了,我父母怎么辦?”
……
公安局院子的一個角落里,局長傅維東正在打電話:“小貴,單青露了,夠嗆能夠撐得住,你趕緊走,我安排人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