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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陽咧嘴一笑:“我穿著西裝是官員,脫下西裝就是流氓,你是希望我穿著西裝呢還是脫下西裝呢?”
“何必呢,你這么做,只會把你自己也陪上。”
“你錯了,我從來不干玉石俱焚的事情,相信我,我的腦子比你的好用得多。”秦舞陽笑著松了松領口,“之前我就跟殷天龍說過,你們對我的了解不夠,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不妨跟你嘮嘮我的過去。”
“有一次去南非執行任務,任務完成之后正準備離開,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面黃肌瘦,本來為了保證所有人的安全,我應該殺了他的,但我沒能下得了手,結果你猜怎么樣?”
“怎么樣?”
“那個孩子的懷里揣著好幾個手雷。我的戰友為了保護我,把我壓在了身下,而他選擇了死亡。”
秦舞陽一根煙已經抽完了,又點上一根,接著道:“我一怒之下,一個人把一個村子屠了,正因為此,我離開了我熱愛的部隊,但我從來沒有后悔過。從那個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對待敵人哪怕有一絲絲的傳遞,那都是對自己極大的殘忍。”
說到這里,秦舞陽抬起了頭:“本來,我只是把你當成了一個涉黑頭目來看,但是你動手殺我兄弟,那你就是我的敵人。”
邵玉樓不在乎地道:“那又怎么樣?”
秦舞陽彈了彈煙灰,淡然道:“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攤牌了。如果你承認你的罪行,那就走法律的路子,一切公事公辦,如果你不承認,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在考慮是從你母親開始下手,還是先從你妹妹開始下手。你放心,跟你一樣,我不會留下任何跟我有關的東西,一點都沒有。”
審訊室外,蕭檣和高明遠抱著胳膊隔著玻璃看著審訊室里的情況,看兩人抽煙聊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朋友見了面。
“蕭局,秦書記能行嗎?”高明遠對秦舞陽還是有點兒隔閡的,那天秦舞陽對他的駁斥讓他很是難堪。
蕭檣搖了搖頭:“秦書記行事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你永遠都不知道他的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話未說完,他們就看到里面的邵玉樓忽然間激動了起來,拼命晃動著銬著自己的鐵環,神情暴戾之極。
“有情況!”高明遠就要沖進審訊室,卻是被蕭檣一把拉住了。
高明遠看向蕭檣,蕭檣搖了搖頭:“等。”
審訊室里。
秦舞陽神情淡然:“涉及到你的家人你就激動了?當你下令殺厲鋒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他的家人?當你對別人實施侵害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也有家人?”
邵玉樓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我的事跟他們無關。”
“無關?你說無關就無關了?你賺的那些臟錢他們沒用?既然享受過紅利,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說過,雪崩時,沒有哪朵雪花是無辜的。”秦舞陽的眼睛里滿是冷漠,“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小時內你還沒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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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秦舞陽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身后,邵玉樓大吼道:“秦舞陽,你敢這么做,我殺你全家!”
秦舞陽腳下一停,扭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聲冷笑后,豎起一根手指:“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哦,不,還有58分鐘。”
出了審訊室,蕭檣連忙迎了上來:“怎么樣?”
“一個小時后見分曉。”秦舞陽心里其實也沒底,“我也在賭,賭他是不是還有一點點的良知。”
蕭檣和高明遠都不明白秦舞陽的意思,不過他說一個小時,那就再等一個小時。
邵玉樓在與時間賽跑,他從來不曾這么糾結過,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么糾結的時候。他要請律師,但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那么現在他該怎么辦?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一旦交待,估計就是個死刑,但這么干耗著,萬一秦舞陽真對自己的家人不利怎么辦?難道把希望寄托于秦舞陽不敢上嗎?
這小子可是干過屠村的事情的,幾十口人命被他收割了,他會在乎自己的家人?
邵玉樓一點都不懷疑秦舞陽的專業,真要對他家人不利,恐怕真找不到他一點把柄,而且這種事情他又怎么會親手去做?即便他什么都不做,那自己的家人窮其一生可能都會活在恐懼的陰影之中。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消逝,邵玉樓也在衡量得失,交待了之后,就有機會見到律師,到時候上頭再運作一下,自己未必就是死刑。
確定了這個方向之后,邵玉樓開始考慮如何避重就輕,讓自己身上有事,但絕不能是大事。
邵玉樓想清楚了之后,大聲道:“來人。”
蕭檣進了審訊室,邵玉樓喘著粗氣道:“我交待,讓秦舞陽兌現他的承諾。”
蕭檣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承諾,不過邵玉樓同意交待,這個消息讓他幾乎想把秦舞陽抱起來狠親幾口。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秦舞陽。
“他同意交待了,要你兌現承諾,你們什么承諾?”
秦舞陽沉默了一下,道:“告訴他,超時了。”
蕭檣疑惑地看了邵玉樓一眼,道:“秦書記說,你超時了。”
“不,不,我沒有超時。”邵玉樓幾乎崩潰了,大叫道,“讓我跟他說話。”
電話放到了邵玉樓的耳邊,邵玉樓氣喘如牛道:“秦舞陽,我選你給我的路,你不要傷害他們。”
回答他的是秦舞陽掛斷了電話。
“小樣,跟我斗,弄不死你。”秦舞陽自得地笑了起來。
當晚,整個審訊組都忙碌了起來,一筆筆地核對邵玉樓交待的事情,而此時的秦舞陽已經和王佳國一起去了省城,面見省.委書記夏吉成,而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個人——顧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