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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嘯自知自己有些想當然了,但父親之死的陰霾一直纏繞心頭,跑到這兒來告狀,多少也有點兒求個心理安慰,見秦舞陽這么一說,雖然沒有明確表示放棄了,但他也知道這事根本沒法子去證明什么,向秦舞陽道了謝,這才怏怏離開。
秦舞陽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雖然早年的自己也手沾血腥,但那是與現實生活截然不同的兩種處境,偶爾的時候,他也會回想起軍旅生涯,想的多了,再看看現實生活中的人們,一句話便浮現在了心頭,這世間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在負重前行。
沙正東從市里回來,心情復雜,臧濤在他的辦公室里對沙正東的成績給予了充分的肯定,說禹城需要展示新的風貌,這里面固然有秦舞陽的個人魅力,也同樣有著班子的齊心協力。
這句話仿佛就像一道閃電,擊穿了沙正東的內心。
種種跡象表明,臧濤對秦舞陽也是持肯定的態度,這讓沙正東有些心慌,從頭至尾,臧濤都沒有給沙正東任何明里或暗里的提示,這也意味著他在臧濤心里的位置發生了變化,到底是什么促成了這樣的結果,沙正東不知道。
雖然有時候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鉆牛角尖了,但每每想到自己的位置拱手讓出,心頭的那股火焰就無法遏制。
坐在車子里,沙正東閉著眼睛,回味著臧濤跟他說的話,忽然間,有一件事情在他的心頭炸起。
臧濤曾經問起過禹城的兩個安置小區的事情,隨后語重心長地提醒他,一定要搞好團結。
沙正東原先還以為臧濤是要自己搞好與秦舞陽之間的關系,現在想來全然不是,因為臧濤提到了一個震聾發聵的名字——邵氏集團。
回去讓秘書小葛一查鳳凰城的底細,又查了邵氏集團的旗下公司之后,沙正東才錯愕地發現,負責鳳凰城項目的這家公司居然是邵氏集團的。
這可把沙正東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雖然沒有跟邵氏集團正面接觸過,但也經常聽到這個名字,背景很強很強。
這個背景不僅僅來自于市政法委書記顧明懷,據說省里的后臺也很硬,在洛馬河選擇顧明懷,而非王佳國或者是臧濤,除了二人的性格特點不投以外,主要還是看中他在洛馬河根基扎實,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是一個合作的關系,無非外界相傳的那樣,邵氏依賴于顧明懷的照拂。
顧明懷在市里的能量很大,雖然沒有跟王佳國和臧濤對立,但兩方面他都不摻合,只是經營著他政法口那一攤,做他的土皇帝,王、臧二人輕易也不會去刺激他。
相比之下,王佳國更沉穩一些,但臧濤跟顧明懷的隔閡更深,這也直接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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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方陽已經一命嗚呼,加上近期的政法巡察,顧明懷可能有所收斂,那么臧濤讓自己搞好團結的意思就極有可能是要自己別找邵氏集團的麻煩,這是不是表示臧濤和顧明懷取得了某些方面的一致呢?
想到市一級的博弈,沙正東一陣麻頭皮,有秦舞陽這么一個對手就夠他受的了,如果邵氏集團也盯上了自己,自己這小身板夠嗆能扛得住。
沙正東有點兒坐不住了。
上頭的不重視、秦舞陽的壓迫,再加上邵氏集團的敵意,這三座大山完全能夠將他擠成一塊肉餅,要想扭轉這個局面,首先要移除的是邵氏集團這座大山,畢竟自己讓姚紅軍假借祖墳之名使絆子,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秦舞陽拿自己沒辦法,但邵氏集團一旦認準了,他就不需要什么證據。
沙正東不怕有規矩,就怕沒規矩,以邵氏的能力,只要在省里稍微歪歪嘴,那自己的麻煩就會很大,輕一點的自己挪個窩,重一點的自己可能就要退出政治舞臺了。
沙正東想到就做,直接去了一趟鳳凰城工地,以他縣長的身份關心工程進度,一點問題都沒有。
聽說是沙正東來了,殷天龍直接來了個閉門謝客,接待他的是殷天龍的助手厲鋒。
厲鋒顯得很謙遜,有問有答,但是沙正東的目標不是他,所以就顯得意興闌珊不在狀態,厲鋒就不爽了,借口去接電話,直接閃人,你特么愛咋地咋地,被晾在一邊的沙正東被搞了個灰頭土臉,心知這事不能善了,看來還需要中間人作引才行,只是該找誰這個中間人呢?
離開工地,正要上車,隨行的秘書葛家榮快走了幾步,在沙正東的耳邊低聲道:“縣長,徐嘯去縣委那邊了。”
沙正東的腳下不由一停:“知道去干什么嗎?”
“暫時不清楚,不過他還去了一趟公安局,說對他父親的死有疑問。”
沙正東的眉頭擰了一下,一股寒氣不由自主地從他的腳底下升了起來,半晌才道:“密切關.注。”
沙正東現在對秦舞陽是有點兒懼怕的,雖然在他看來,那件事情做得天衣無縫,而且都快過去一年了,但秦舞陽的潛力到底有多大,他真的弄不明白,連方陽這個專業的公安局長都翻在了秦舞陽的手里,他的心里真的沒什么底。
不行,不能這么被動挨打,必須要采取反制手段,目前的態勢已經不適合用“溫水煮青蛙”的手段了。
當晚,他把常務副縣長吳梓軒和政府辦主任吉濤叫上,一起吃了個飯,開始研究怎么反制秦舞陽。
這兩人是他的忠實擁躉,由于這個關系,秦舞陽基本上把吳梓軒打入冷宮了,至于吉濤這個政府辦主任,權力也被削弱了很多,他們明面上不敢怎么樣,但是心里卻是對秦舞陽恨之入骨。
所以,當沙正東提出反制的時候,這兩人很是踴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