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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專業的角度考慮,顧懷安真不知道在現有證據的情況下,能對方陽造成什么致命性的打擊。
高明遠也在不停地傳喚相關的人員進行調查了解,甚至秦舞陽也未能“幸免”,秦舞陽就覺得挺奇怪的,這個案子完全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嗎?
原以為這只是案子由市局來辦而需要走的一個流程,但當坐到高明遠的辦公室時,高明遠看著他的眼神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感受到了一股敵意。
印象中,他跟高明遠從來不曾有過什么交集,那他的敵意來自于哪里?難道是因為顧懷安?
中規中矩地回答了高明遠關于那段錄音的問題之后,秦舞陽反問道:“高局長,這個案子難不成還有什么反復?”
高明遠淡淡道:“關乎案情,秦書記就別亂打聽了。”
秦舞陽試探著道:“高局,我們以前是不是接觸過?”
高明遠板著臉道:“秦書記可以離開了。”
秦舞陽碰了個釘子,無語之極,也不明白高明遠何以像一只刺人的刺猬,起身道:“關于這個案子,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高局長盡管開口。”
高明遠根本沒搭話,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迎頭遇上了顧懷安。
秦舞陽以下級這姿與顧懷安打了個招呼,顧懷安就像他們之間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笑哈哈地點了點頭,兩人擦肩而過。
秦舞陽覺得事情不是太對勁,跟秦奮聯系了一下,道:“秦秘,跟你打聽個事。”
秦奮笑著道:“秦書記,你是在市里吧,這樣,也快下班了,晚上別走,小聚一下,咱們當面聊。”
收到秦奮發來的位址之后,秦舞陽掐著點過了去,到的時候,秦奮已經先他一步抵達。
通過這個微小的舉動,秦舞陽感受到秦奮釋放出來的善意。市.委一秘雖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職位,但身后站著市.委一把手,他手中的權力還是很大的,飯局向來都是人等他,而今是他先到等著自己,這里面的差別就大了。
“不好意思秦秘,久等了。”秦舞陽寒喧著道。
秦奮笑著道:“我也是剛剛才到,秦書記請坐。”
就這個飯局就兩個人,也意味著談事為主,喝酒倒不是太重要,所以秦舞陽沒有發揮他的酒量,兩人邊喝邊聊。一番開場白之后,話題便引到了案子上。
“我還真沒想到這個案子會讓市局來辦。”在提到自己下午過來的原因時,秦舞陽切入了正題,“這是市里的要求?”
“書記也挺意外的。”秦奮一句話便把態度亮明了。
秦舞陽摸著下巴道:“看來老顧在省里還是有點兒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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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陽雖然覺得挺意外,但也不特別驚訝,擰著眉頭道:“他怎么說?”
“不承認指使顧昊殺金科,至于指使黃葉榮殺你,是他酒后亂說,用他的話說,這就跟罵一句臥槽尼瑪一樣,又沒真槽尼瑪。”
秦舞陽愕然半晌:“果然出幺蛾子了。”
“如果沒有再出現什么新的證據,光是顧昊一個人的指正,真怎么不了他。”秦奮道,“這方面,你可能需要做一點功課了。”
“王書記是什么態度?”
“沒有態度就是他的態度。”秦奮道,“書記那邊只能看事實結果。”
“我明白,不過方陽在案子回到市局之后玩了這么一招,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暗示,老顧這么玩,就不怕引火燒身?”
秦奮沉默了一下道:“他這么做,就是不想引火燒身,如果真把火燒到方陽的身上,這火勢才能蔓延開來。”
秦舞陽心領神會,其實如果從禹城本身出發,方陽到底會不會被辦掉,秦舞陽真無所謂,正所謂東方不亮西方亮,光是為黃葉榮提供保護傘,就夠他丟官罷職的了,所以秦舞陽本身沒必要窮追猛打,但王佳國的想法跟他不一樣,對禹城的支持就是希望秦舞陽幫他撕開一道口子,原本方陽這道口子已經撕開了,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對方陽只是不疼不癢地撓幾下,那肯定動不了顧懷安的根基。
方陽這道口子是秦舞陽撕開的,那就必須有始有終。
秦奮接著道:“關于季恒兼任公安局長的事情,顧懷安反對的聲音很大,不過書記得到了臧市長的支持,羅翔縣委常委的事情也敲定了。”
秦舞陽沉默良久道:“非常感謝王書記。”
秦奮笑了笑:“你能理解就好。”
秦舞陽知道王佳國與市長臧仁君貌合神離,這一次得到他的支持,那肯定是要讓出一些甚至于很大的利益。
“君恩難受啊。”秦舞陽嘆了口氣道。
秦奮哈哈一笑:“秦書記,你的膽子確實大。”
“我說的是實話,不過人生嘛,不就這樣,處處都是挑戰,我接受這個挑戰。”秦舞陽意氣風發道,“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更何況是一個土皇帝,我就不信他是三頭六臂。”
秦奮忽然問了一句:“你知道邵氏集團嗎?”
秦奮接著道:“邵氏集團是洛馬河市地產界的天花板,這些年越發地壯大,所涉獵的產業很多,可以說但凡賺錢的行當都有邵氏集團的身影,你知道邵氏集團是怎么起來的嗎?”
秦舞陽接上道:“跟顧有關?”
“不唯一,但很重要,畢竟顧在洛馬河盤踞已久,省里的關系你也看到了,在政法系統絕對說一不二。”
秦舞陽道:“王書記找了一個好對手啊。”
秦奮沒去評價,只是道:“領導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順勢而上,趁勢而為,畢竟這不是一場遭遇戰,而是一場持久戰,蛇的七寸也沒那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