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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榮放下手機,轉過身來握住了女子的手笑著道:“沒什么,又遇到一只貪食的狗而已。”
“只要貪食,那咱們就喂好了,吃得越多,咱們得到的就越多。”女子伸出手,在黃士榮的眉間揉了幾下,“所以,別愁眉不展的,不好看了。”
黃士榮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包放到桌子上,呵呵一笑道:“那喂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對了,叫老曹過來,昨天那幫不省心的東西又去縣里告狀了,這幫王八蛋就是欠收拾,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了。”
老曹其實并不老,也就三十出頭,只是看上去比較老氣,不過也不奇怪,別看他年紀不大,但牢飯卻是吃了很久,因為故意傷人致死坐了十來年的牢,出來之后就跟著黃士榮混,用黃士榮的話說,老曹就是他得力的雙花紅棍,一些臟活都是他來干。
“榮哥,有什么活要做?”
黃士榮皺著眉頭道:“叫我黃總。老曹,咱們是做生意的,不是玩江湖的,注意點素質,一定要做一個有文化的人。”
老曹咧嘴一笑:“我就是個流氓。”
“那也要做一個有文化的流氓,不是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嘛,咱們做流氓的,也要與時俱進,多學習。”黃士榮文縐縐地跩了幾句,跟著道,“不過在學習之前,有個事要處理一下,萬標這小子昨天又去縣里給我上眼藥,弄他一條胳膊,媽的,最近是不是太斯文了,這幫混蛋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了。”
“好。”老曹正要走,樓梯上又上來一人,“榮哥,有個小子來討口飯吃。”
“我特么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叫黃總。”黃士榮也是無語了,這幫手下真是上不了臺面,罵了兩句才道,“討什么飯吃?你特么不知道怎么打發要飯的嗎?”
“榮……黃總,這是我親戚家的遠房表哥。”
“你表哥?讓他上來我看看。”
那人下了樓,對著一年輕人低聲道:“機靈點。”
年輕人被帶著上了樓,黃士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是小鋒的表哥?”
“是,我退伍回來一直沒個什么事做,除了會開車,其他的也做不來,打算跑岳江到縣城的農班車,小鋒說黃總點頭才行。”年輕人陪著笑道。
“你當過兵?什么兵?”
“偵察兵。”
“偵察兵?挺牛逼的撒?”黃士榮暗自打量了這年輕人一下,“既然你是小鋒的表哥,那就跟著我做事吧,車就不要開了,一輛車也賺不了多少,這樣,你跟老曹去辦事,老曹,你帶帶他。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厲鋒。”
“好好干啊,錢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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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鋒跟著老曹下了樓,到了路邊,幾輛農班車正在排除等候發車,老曹問了幾個駕駛員萬標在哪兒,其中一個說萬標感冒了,今天沒出車。
萬標的家就在岳江鎮子上,這些駕駛員的個人情況黃士榮摸的很清楚,老曹讓厲鋒到院子里把車開出來,直奔萬標家而去。
萬標家的房子是過去那種老式商業街的戶型,一間三層,直上直下。
一樓的門開著,媳婦正在門口洗衣服,就見到一輛掛著四個6的漢蘭達停在了門口,女人嚇了一跳,她自然認得這車是老曹的。
跑農班車的基本都是夫妻檔,一個開車,一個售票,所以萬標媳婦深知老曹兇名,連忙放下手里的活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道:“曹哥,你怎么來了?”
老曹面無表情道:“萬標呢?”
“萬標有點兒發燒,去診所掛水還沒回來。”
診所就在萬標家的隔壁,老曹看了一眼厲鋒道:“去,把人叫出來。”
厲鋒進了診所,大聲道:“萬標!”
萬標聽到有人叫自己,抬起頭來,見門口站著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揚聲道:“干嘛?”
厲鋒大步走過去,甩了甩頭:“出來一下。”
“你誰啊?”
厲鋒在他耳邊低聲道:“老曹在外面,讓你出去。”
萬標不由嚇了一跳,訥訥道:“曹……曹哥找我干嘛?”
“出去就知道了。”厲鋒也不知道老曹找萬標干嘛。
厲鋒為什么會在這兒?這自然是秦舞陽的安排。
南單肅事件之后,大使館人員的工作基本都調整了,厲鋒當時是副科級隨員,嘉獎之后提了個正科,由于他當過兵,所以對他的安排是他老家的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支隊長,當時厲鋒已經和邱意濃確定了關系,并定下了婚期。
按照我國傳統,女方出嫁是要嫁到男家去的,不過邱意濃跟厲鋒商量,說她父母身體不好,家里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至于弟弟,還在讀書,如果嫁走了,對他們的照顧很不方便。
厲鋒在家排行老二,上下都有兄弟,所以跟家人商量了一下,干脆來江北邱意濃老家算了,于是跟組織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組織上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到禹城縣任縣公安局局長,一個是到洛馬河市公安局任刑警支隊支隊長,兩個職務都是正科級,厲鋒覺得自己的資歷不足以擔任縣局局長,所以選擇了后者。
雖然他早已過了婚假階段,但去市局報到之后,市局卻是沒有讓他上任,一把手局長讓他先在家里待著,等候任務,厲鋒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不過這倒是正好可以多陪陪媳婦,反正工資又一分不少。
巧的是,秦舞陽找到了他,說了黃士榮的事情。秦舞陽沒有一點點的保留,認為不僅僅縣里有他的保護傘,搞不好市里也有,所以指望縣局的調查可能不會有什么成果,讓他去做臥底搜集證據。
厲鋒二話沒說,一口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