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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之后,黃達仁讓秦舞陽先在自己辦公室里等著,他先去匯報,等自己的通知再過去,還叮囑了秦舞陽兩件事,第一,不許偷喝送給自己的茶,第二,不許偷抽.送給自己的內供煙。
秦舞陽就有些好笑,不過黃達仁還是不放心,拆了一包煙裝在自己身上,又把煙和茶葉鎖進了抽屜里,仍給秦舞陽一堆報紙,這才施施然地出了去。
市.委辦公樓與市政府辦公樓一墻之隔,中間有一道拱門,步行就過了去。
不一刻的工夫,黃達仁就到了包柏松的辦公室。
先是很顯擺地散了顆煙給包柏松,黃達仁這才坐到了沙發上,包柏松盯著手里的香煙道:“內供?老黃,不簡單啊,這煙都能搞得到。”
“機緣巧合,機緣巧合。”黃達仁這個逼裝的一點都不低調,美美地抽了一口。
包柏松也把煙點上了,道:“你剛剛說什么土地指標的事?”
黃達仁坐正了身軀道:“書記,最近手上的幾個項目談的都挺好,說近期就要來實地考察,如果順利的話,下一步就是簽約了,但是工業用地的指標有很大麻煩啊,幾個項目的初步意向估計就要得兩千畝地,這指標從哪里來?”
提到這事,包柏松是快樂并痛著,有項目進來,這是好事,可是土地指標解決不了,這些項目就能進得了高精區,雖然高精區也在征用土地,但受到耕地紅線的影響,能征到的地也是杯水車薪,著實頭疼。
“老黃,你這么說,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見黃達仁神情輕松,不像是給自己甩包袱,包柏松滿懷期待地問了一句。
為了這個事,他也去省里協調過,但省里也很為難,全江東是哪里都欠耕地指標,要不然干嘛要控制工業用地指標呢,所以包柏松爭取來的指標也是少之又少。
“置換。”黃達仁吐出了兩個字。
“詳細說說。”包柏松不動聲色,置換不是個稀奇事,但怎么個置換法,他想聽聽黃達仁的想法。
黃達仁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包柏松苦笑道:“這個真正實施起來還是很有難度的,你也知道,兄弟城市都欠耕地指標,同一鄉鎮復墾的土地他們自己都還不夠用呢。”
“書記,你說的對,確實都欠,但像我們江南這些發達地區欠的更多,江中尤其是江北欠的就少,甚至還有富余,我覺得可以跟他們置換。”
包柏松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首先人家得同意跟你置換,其次,置換咱們是要出錢的,最后,這還要省里修編總體規劃,談何容易?”
黃達仁習慣性地準備把抽了半截的煙給掐了,手到煙缸,這才想起來是內供煙,珍貴無比,又縮回手來道:“書記,不如這樣,我主動請纓,去找肯置換的下家,不過在價格方面您要給我撂個底,不然我也不好跟人家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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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包柏松就打斷了:“你想什么呢?我是說兩萬。”
“兩萬?”黃達仁失聲叫了出來,可沒敢說你真摳,眨巴著眼睛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掏出內供又點上了一根,猛吸了兩口才道,“書記,這個價的話,您當我沒說。”
包柏松道:“老黃,我怎么覺得你是事先做了功課了呢?”
黃達仁眼睛一陣亂眨,還是承認道:“秦舞陽就在我辦公室呢,手里握著耕地指標呢。”
“秦舞陽?”包柏松的眼睛也是一陣亂眨,“熟人啊,這還不好談?”
黃達仁苦笑道:“包書記,這個價格反正我是談不下來。”
包柏松板著臉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親自下場?”
黃達仁老實不客氣地道:“您就是親自下場,我看也夠嗆。”
包柏松雖然認識秦舞陽,但也只是通過電話,沒有跟他接觸過,所以也不是太了解秦舞陽的性格,聽黃達仁這么一說,不由道:“老黃,你跟他可是老朋友了,我記得還做過你的下屬吧,這點交情都沒有么?”
“書記,秦舞陽早就不是吳下阿蒙了,這小子屬狗擠巴的,又尖又滑,現在在洛川的春陽當縣長,還主持著春陽縣委工作,聽說有個秦黑子的外號,您想想,這樣的人,能輕易就松口?”
包柏松沖黃達仁勾了勾手指,黃達仁離開沙發走到包柏松的辦公桌前,眼睛眨啊眨,等著包柏松給他政策,誰知包柏松道:“我讓你散根煙給我。”
黃達仁愕然道:“要不要這么蹭我的煙抽?”
話雖這么說,黃達仁還是從另一邊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包沒開封的,自己拆了封之后,抽出一根別在耳朵上,然后把整包的遞了過去:“就這么多了。”
“咋這么摳摳嗖嗖的呢。”包柏松拿過煙,狠狠地鄙視了黃達仁一把,卻是只抽出一根自己點上了,順手將煙裝進了口袋,并沒有還一根給黃達仁的意思。
黃達仁就道:“書記您看,為這一包煙,咱倆都占便宜,更何況耕地指標?您看,是把秦舞陽請過來,還是換個地方談?”
包柏松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問了黃達仁一句:“洛川的書記是駱仁忠吧?我跟他有點兒交情,不如直接走上層路線?”
黃達仁一聽這話,不由嚇了一跳,連聲道:“別別,千萬別。”
包柏松不快道:“老黃,你是哪一邊的?”
“我當然是您這一邊的,不過您聽我說。”黃達仁道,“您找駱仁忠,即便駱仁忠賣您這個面子,但您能保證秦舞陽賣駱仁忠這個面子?真要用到上級壓下級這個層面,搞不好秦舞陽屁股一拍,不賣了,包書記,使不得,千萬使不得,不到最后一刻,千萬不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