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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陽倒是淡定的很,微微一笑:“省紀委?級別太高了吧。”
“請你嚴肅點。”對方板著那張紀委臉,目光投向了陳帆,“陳帆是吧?麻煩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陳帆就像是在看戲一樣:“我又不是干部,又不是黨員。”
“所有公民都有配合調查的義務。秦縣長,配合一點吧,給自己留點面子,別逼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你采取強制措施。”
秦舞陽充滿戲謔的眼神猛然犀利了起來:“強制措施?”
“憑什么?憑什么要抓秦縣長?”蘇白猛地跳了出來,大吼道。
隨著他的這一聲大吼,工人們的情緒也被燃燒了起來:“就是,憑什么抓秦縣長?”
“秦縣長犯什么法了?”
“今天不說出個道道來,誰特么都別想帶走秦縣長!”
似乎早已預料到會出現這個場面,這些人員也不理會這些大呼小叫,只是淡淡地看向了秦舞陽:“秦舞陽同志,你應該明白,越是這樣,對你越不利。”
秦舞陽忽然一笑:“紀委辦案,向來不落空,不過今天當著幾百號人把我帶走,這個影響很大,如果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會要個說法。陳帆,別犯諢!”
萬眾矚目之下,縣長秦舞陽被省紀委帶走,這個消息很快在春陽縣城傳了開來,一時間議論紛紛,眾說紛紜,有說秦舞陽作奸犯科的,有說秦舞陽貪污受賄的,還有的甚至編起了花邊新聞,說他跟招待所的服務不清不楚的。
至于縣政府大院,卻是個個三緘其口,一方面他們確實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另一方面,縣委書記甄有才下了封口令,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不得妄議,更不得妄傳小道消息。
話雖如此,但消息傳的還是特別快,畢竟現場那么多人看著,賀千山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就跟姐姐賀淺語取得了聯系:“省紀委?什么玩意兒?跑到縣城來抓人,什么時候省紀委閑的沒事干,連處級干部都查了?”
賀淺語倒是一臉的淡定:“誰規定處級干部一定得市紀委才能查的?你不懂別瞎說,惹人笑話。”
“姐,你就一點都不慌?他不是你的大狗子嗎?”賀千山心急火燎的,說話就有些口不擇言了。
“說話之前過過腦子,不會說話就把嘴給閉上。”賀淺語的聲音忽然很冷,“這事,拭目以待就好。”
這個態度不足以讓賀千山放下心來,又打了個電話給老豆賀啟峰,結果招來的是一頓訓斥:“干好你自己的事。”
賀千山凌亂后石化。
且說秦舞陽和陳嶺被分開上了省紀委的車,直接帶離了春陽。
秦舞陽坐在后排,被兩人夾在中間,看著窗外道:“還是異地辦案,陣勢不小啊。”
“你最好還是想想怎么爭取寬大處理吧。”
秦舞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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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輛車上。
陳帆的待遇是一樣的,不過他就沒秦舞陽那么從容,反而是嘻皮笑臉地道:“領導,這是要帶我去哪兒?不會把我給拐賣了吧?”
“嚴肅點!”一人呵斥道。
陳帆扭過頭,看著呵斥他的人:“我是犯人嗎?小心我特么投訴你。”
很快,車子開進了市區一所不起眼的賓館里,立即進入了談話模式。
在登記了秦舞陽的相關信息后,開始了對秦舞陽的談話。
“說說吧,第一泉酒廠是怎么回事?”
秦舞陽淡淡一笑:“你們省紀委的信息很不靈通嘛,全春陽的人都知道的事,你居然還來問我?”
“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問話的人猛地將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拍,“你的態度很有問題啊,是想對抗組織審查嗎?”
“你別急著給我扣帽子。”秦舞陽冷笑道,“第一泉酒廠正在改制,哦,確切地說,已經改制成功。”
“是侵吞國有資產成功了吧?”那人翻開文件夾,從里面拿出一份報告,放到了秦舞陽面前,“認識這個嗎?”
秦舞陽掃了一眼:“評估報告唄。”
“秦舞陽,永盛資產評估公司的人都承認了,是你暗示他們把第一泉酒廠的資產評低一些,你還不承認嗎?”問話者板著臉道,“這是該公司的另一份評估報告,相差了一個億。秦舞陽,酒廠那些設備幾乎都是全新的,在你的指使下,都按照舊機器進行評估,你的伎倆很拙劣你知道嗎?”
秦舞陽微微一笑:“哪只能是評估公司的問題,跟我有什么關系?如果你覺得這個評估不盡不失,你可以再聘請其他有資質的評估公司進行評估,至于說是我的指使,拿證據來,只要有證據我都認,但如果沒有證據,只是想詐我,我會保留我申訴的權利。”
見秦舞陽這個態度,對方也是沒輒,只得話音一轉,問道:“陳帆是你姨哥?”
“這個都查到了,做了不少功課嘛。”秦舞陽嘲諷地反問了一句。
……
“秦舞陽是我姨弟,沒錯,那又怎么樣?”另一房間里,面對工作人員的詢問,陳帆沒有任何的否認。
“說說江東騰達實業投資有限公司吧。”
“這個你應該問我們老板,我就一打工的,三天前才到公司上班,我知道個屁啊。”
“什么?你老板是誰?”
“譚璇啊。”
“沃特?”工作人員愣住了,不對啊,不明明陳帆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嗎?
一張營業執照的復印件拍在了桌子上,工作人員對付陳帆的態度就沒那么和善了,厲聲道:“你看清楚了,別跟我信口雌黃!”
陳帆掃了一眼,臉色就變了:“臥槽,什么情況,我啥時候變成法人代表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