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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要為石小兵保密,他送包裹過來的時候不知情,他還是比較配合的,別讓他被打擊報復了。”秦舞陽叮囑了一聲,隨后道,“安大志是什么人你們都清楚,肯定會有人來說情打招呼,為了避免你們難做,直接推到我頭上就行了,也就是說,沒有我的同意,絕不放人。”
怎么把人擋回去,董振南還是有辦法的,有秦舞陽這句話,那就更好辦了,當然,怎么統一口徑還是需要再商量一下的,包裹案一直沒有對外公開,所以查安大志明面上就不能用這個借口。其實這事瞞著江子楓,多少有點不守規矩,他畢竟是縣委一把,好在這事的“受害人”是秦舞陽,而且斷指乞丐的尸體雖然被發現,但看上去像是個意外,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是被謀殺,所以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力,當然也不會有人在意和在乎一個乞丐的死活。
“秦縣長,你放心,就是鐵人我也給他弄道口子出來。”董振南還是很郁悶的,秦縣長來這兒還沒一個月呢,就遇上這種事了,不說自己站位的問題吧,案子都沒能破得了,還是秦縣長自己給提供了線索,這不但打了自己這個公安局長的臉,而且還打的啪啪響,太他么凸顯自己的無能了,所以這個事不但要辦,還要辦得漂漂亮亮。
秦舞陽笑了笑道:“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但也不要掉以輕心,內在和外在的因素都會很復雜。這個事情也不急于一時,要過年了,讓大伙兒好好過個年,忙了一年,也該讓他們好好跟家人團聚一下。”
董振南安排人送秦舞陽和唐心回去,被秦舞陽婉拒了,事實上,今晚發生了這么多的事,已經嚴重浪費了他和唐心的相聚時間,他不想再有別的人別的事來打擾他們。
看著兩人并肩離去,董振南和陶濤回到辦公室,兩人商量了一下,拿出了一個方案,雖然很感激秦舞陽的體貼入微,但越是這樣,他們越不能馬乎大意。
且說秦舞陽和唐心并肩而行,手牽著手,心里說不出的甜蜜,唐心雖然有很多疑問,但在這種情形下,問起這些不免大煞風景,哪怕是無聲漫步,那也是一種甜蜜。
有句老話,叫做幾家歡喜幾家愁。
在秦舞陽享受著與唐心相聚的甜蜜時,寥凡卻是有些慌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寥凡就忍不住了,盡管是年初一,他這個負責招待所的縣府辦副主任也不得不堅守在崗位上,畢竟每天都有班子領導值班,后勤服務是必須要保障到位的。
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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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關上,打了個電話給陳嶺:“陳主任,是我啊,安大志什么情況?”
陳嶺其實也在為這事鬧心呢,昨晚寥庸跟他聯系了之后,他也在關.注這事,在得知安大志非常不帶眼的沖撞了秦舞陽之后,陳嶺隱隱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在公安局那邊,他當然也有自己的關系,但這個關系居然他么的用不上。
這事只有董振南和陶濤兩人知道,別的副局長完全不知情,雖然聽說了一些,但只能打個哈哈,是的,你陳主任靠著江書記這座大山,確實很牛,但咱們不能得罪你,也不能得罪董縣長啊,所以也沒有誰會去傻乎乎地打聽不該他們知道的事情。
陳嶺只是一種感覺,但就這事本身而言,安大志沖撞領導,理論受到應有的懲戒,畢竟是縣府一把手,如果是別的副職,哪怕是副縣長,工作也好做一些,再加上秦舞陽正想立威呢,這個時候誰會去觸他的霉頭?
陳嶺有些忍不住,但他的城府極深,當然不會去問陶濤,更不會去問董振南,應該從表面上看,安大志跟他是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原以為最多關幾天了事,但今天一早上,公安局發布公告,向全社會公開征集安大志的犯罪線索,這就有點兒要把人往死里整的節奏了。
寥凡的這個電話打過來,陳嶺很上火:“我他么還想問你呢。”
陳嶺這話就比較重了,但說的也是事實,他是縣委常委,級別比寥凡高了兩級,你一個下屬問上級什么情況,這不是找懟嗎?
寥凡被噴了一句,心里挺不是個滋味的,但也沒什么辦法,只得道:“我這也是實在沒輒了,打聽不到什么東西來。”
陳嶺想了想,道:“你先別慌,這事沒我們想像中的那么嚴重,如果真是他們掌握了什么東西,不可能玩征集線索這一套,應該是老黑得罪了秦舞陽,秦舞陽想整他。”
寥凡也不是傻子,這個可能性他也想過了,確實大概率是這樣,但問題是,如果真有人舉報了安大志,被往死里整的他能不能守口如瓶,畢竟這些年安大志干了不少臟活,有的干的漂亮,有的還是有痕跡的,能夠逍遙法外是被摁下來了,但現在風向有變,會不會翻出來很難說,翻出來安大志會是個什么結果也很難說,萬一往嚴重了去辦,很難保證安大志會不會有立功心理。
把這個擔心說了,陳嶺也是邪火突突地往上躥,但這個時候再發火也是無濟于事,便捺著性子道:“想辦法告訴安大志,讓他閉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被掛斷電話的寥凡一臉郁悶,他么的,遇到事情就他么甩臉子,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