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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陽點了點頭,不去說話,馬龍道:“她跟你挺般配的,希望能早點喝到你們的喜酒。”
喜酒?秦舞陽的心被震了一下,恐怕還早著呢吧。
不知道為什么,秦舞陽的心里沒來由地一陣不舒服,披起衣服起身:“你先睡吧,明天還要開車,我出去走走。”
夜未深,小鎮上已經是一片安靜,路燈下雪花紛紛揚揚,站在雪地中,軟綿綿的,發不出一點聲響。秦舞陽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陌生感,可是那種孤獨的感覺卻是猛烈地襲了上來,他找到了奮斗的目標,卻是覺得很累,特別是想到為了自己想做的一點事情,卻又不得不因為種種原因而去繞著彎子去做。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咳嗽聲,回過頭去,一位穿著皮大衣的老人站在身后,一邊咳嗽著,一邊吸著手中的煙斗。在老人的身后還站著兩名年輕人。
老人吸了兩口,煙斗就熄滅了,老人搖著頭淡淡地嘆了一口氣:“這煙絲還是不正宗。”
秦舞陽笑著從口袋里拿出煙來,將一根彈出半截遞過去:“老人家,來一根?”
老人看向了秦舞陽,接過煙來,笑道:“能有心情出來賞雪的,必定是雅人了。”
“雅人我可不敢自稱。”秦舞陽笑了笑,“說出來可能會令老人家笑話,我是因為睡不著,可不是來賞雪的。”
老人微微一怔,便笑了起來:“你挺坦誠的。”
“沒有必要騙人。”秦舞陽也點上一根煙,“老人家你呢?也不像是來賞雪的吧。”
“哦?為什么?”老人揚了揚眉毛。
“自古賞雪,有梅有酒有佳人。我們只有香煙,一個老頭子,四個小伙子,說賞雪,有點糟賤雪了。”秦舞陽笑著道,“所以只能說是看雪。”
老人哈哈笑了起來,很爽朗,很大聲,跟著又咳嗽了幾聲,一位年輕人便走上前來道:“董老,外面冷,您身體不好,回屋吧。”
老人皺了皺眉頭:“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話了?”
那年輕人便垂下了頭,又退回到原地,不再吭聲。
“小伙子在哪高就?”老人上前兩步,走到了秦舞陽身邊。
此老氣度不凡,雍容華貴,秦舞陽也是心生好感,道:“小公務員一個。”
“小公務員?”老人笑道,“這個‘小’字用得好,可這世間又有幾個公務員認為自己小呢?”
秦舞陽不由道:“您老為什么有這樣的感嘆?”
老人道:“小伙子,我問你,那什么時候才是大公務員?”
秦舞陽又是一怔,說自己是小公務員,也只是隨口一說,他還真沒想過公務員有大小之分,默默地抽了好幾口煙,秦舞陽才道:“公務員,是依法履行公職、納入國家行政編制、由國家財政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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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道:“好一個沒有大小之分。小伙子,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小姓秦,名舞陽。”
“秦舞陽,好名字。”老人念了一句,手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有緣還會再見。”
雪在夜里的時候就停了,一早出發,經歷了一天的艱難行車歷程,終于在晚上回到了悅豐。
妥妥地睡了一夜之后,秦舞陽去鎮政府向王澤州匯報這一周的招商情況,在經過黨政辦的時候,順口問了一下秘書小章,小章告訴他,王書記也出去招商引資了,還沒回來。
秦舞陽便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用座機打了個電話給王澤州:“王書記,我回來了,您方便嗎?向您匯報一下情況。”
對于秦舞陽遇到困難,王澤州并沒有覺得驚訝,如果招商引資那么容易,那還搞什么招商分隊:“秦鎮長,有困難是正常的,不要氣餒。”
聽得出來,王澤州的心情挺不錯的,確實如此,秦舞陽的主動匯報工作表明了一個態度,有的時候,領導看人,工作成績只是一個方面,但絕不是最重要的因素,站隊才是第一,一個不是自己陣營中的人,工作能力越強,威脅就越大。
放下電話,胡翰林就推門進來了:“秦鎮,剛剛聽說你回來了,怎么樣?滿載而歸?”
“滿載個屁。”秦舞陽從桌子上拿了從津門帶回來的香煙扔了過去,“帶給你的。”
“哎呀,還有禮物呢。”胡翰林也不客氣,照單全收,拉了椅子坐到秦舞陽的對面笑道,“武志軍那小子完了,聽說還因為馬龍的事跟你吵了一架,就當我送給你的禮物怎么樣。”
秦舞陽豎起一根手指:“翰林,他是違紀,跟你有什么關系?”
胡翰林微微一怔,當即笑著點頭:“是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兩人彼此心照不宣,談了一陣子這一周鎮里發生的事情,除了武志軍被紀委拿下以外,招商引資已經正式提上了日程,幾個組都出了去,王書記也是親自帶隊,一天一個電話,要胡翰林這個兼著招商辦公室主任的紀委書記加強督查。
其實對于王澤州的這種招商方法,秦舞陽是有些不以為然的,招商引資工作已經提了不少年,能發掘的資源也都差不多了,畢竟不是你悅豐鎮一個地方在搞,說小了是白下縣、蕭山市,往大了說,全國各地的欠發達地區都在搞,而那些發達地區更是放眼國外去引外資和高新產業了,效果會怎么樣誰的心里都沒底,特別是在津門遇到的困難更是讓秦舞陽嘗到了招商引資的困難之處。
胡翰林卻是有不同意見,在他看來,招商的過程就是一個比拼人脈資源的過程,也是一個結交朋友的過程,像秦舞陽他們這樣閉著眼睛亂闖的,失敗是顯而易見的。
秦舞陽就反駁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像我們這樣工作時間不長的,就沒有希望了?”
胡翰林舉手投降,嘴上卻是道:“很難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