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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志軍說完這話,秦舞陽便聽到身邊的紀委書記胡翰林的臉上浮起一絲不屑,秦舞陽便從桌子底下輕踢了他一腳,其實秦舞陽明白,這是武志軍在拍王澤州的馬屁,誰都知道,全民招商是王澤州最先提出來的,也是他最顯赫的政績,武志軍完全是舊瓶裝舊酒,反正他是把馬屁進行到底了。
王澤州笑了笑,目光飄向了秦舞陽,道:“秦鎮長,聽說你老家是金陵的,省城的工業非常發達,理念也很先進,說說你的看法。”
秦舞陽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飄向了自己,想了想道:“王書記,我很贊成招商引資,不過我覺得我們還需要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企業來了在哪里建,這涉及到規劃。一個地區的發展需要持續性,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規劃,那會很散亂。我絕不懷疑悅豐招商引資會大放異彩……不過我想,王書記心里肯定有一個明確的規劃的。”
后面這句話說出來時打了一個頓,是被胡翰林在下面踢了一腳,秦舞陽也意識到自己這么說,似乎薄了王澤州的面子,所以又綴了那么一句,但是他明顯看到在這一瞬間,王澤州的眉毛輕輕揚了揚。
這個動作胡翰林也看到了,側過臉與秦舞陽對了一下目光,低下頭來。
鎮長段瑞松這個時候說話了:“秦鎮長是說到點子上去了,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招商工作組就是兵馬,規劃悅豐的工業集中區就是糧草,不過發展時不我待,沒有先后,更沒有等待,王書記,你看是不是這樣,我們一邊規劃,一邊招商,齊頭并進。”
王澤州點了點頭,笑著道:“所以說嘛,集體的力量是強大的,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效果很好嘛。關于規劃的事情,段鎮長就辛苦一點,秦鎮長配合一下吧。下面說說五辦一中心的組建。”
這個方案沒有什么太多可說的,方案也早已經拿好了,除了幾個事業單位以外,條管的站所負責人也分別歸類納入各辦,唯一不同的就是鎮里的一些股級干部和大學生村官也充實了進去。
散了會之后,秦舞陽回了辦公室,把筆記本放回去,出來時正好看段瑞松也出來,打了個招呼,段瑞松就道:“中午一起吧。”
秦舞陽遲疑了一下,爽快地應了下來。
從今天的會上情況來看,王澤州對自己肯定有了意見,如果說他眉毛一揚還未必如此的話,那他說的那“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擺明是在說段瑞松和秦舞陽就是臭皮匠,好在段瑞松及時挺了一下自己,才不至于太難堪,秦舞陽感覺到,將來自己的日子不好過。更重要的是,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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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辦公樓,雪仍然在下著,秦舞陽的心里忽然有點涼涼的,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開始去揣摩人心了,而且這根本是在他自己完全沒有刻意的情形下,一切都是那么出乎自然,這時他想到了父親跟他說的一句話,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也不要相信耳朵聽到的,要用心去體會,要用腦去分析。突然之間,他似乎有了很多的感悟,無論是出于對工作的忠誠,還是對事業的熱愛,抑或是不辜負一些人的期望,在這個過程中,不僅僅是與各種困難作斗爭,更是一個與人在作斗爭的過程。此時的秦舞陽已經意識到,自己這個比同齡人看起來要穩重成熟的人,并沒有占據多少的優勢,只因為,自己一旦涉足這個圈子,沒有人把自己當成一個年輕人,一旦自己影響到了或者說挑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權威,那么自己就是敵人。
不知不覺中,秦舞陽的腳已經走上了進入小賓館的臺階,小賓館的負責人蔣志霞打了聲招呼:“秦鎮長,段鎮長在二號廳,讓你直接上去。”
秦舞陽點了點頭,走上了樓梯。
小廳里,段瑞松正坐著跟一個人下棋,是分管工業的副鎮長劉正官,秦舞陽沒跟他打過交道,進了去,笑著打了個招呼,坐到邊上看他們下棋。
“秦鎮長,縣規劃局你有沒有熟人?”段瑞松走了一步棋,隨口問道。
“段鎮長笑話我了,我來的時間加起來只有半年,鎮里的人頭才剛剛弄熟,管的也是農業農村方面的,還真是不太熟悉。”秦舞陽笑了笑,也不死要好看。
段瑞松輕哦了一聲,淡淡道:“老王也真是亂彈琴。”
秦舞陽心里抽了一下,段瑞松這話什么意思?瞧不起自己,還是另有所指?
秦舞陽覺得全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不過他一直牢記著唐疏桐說的話,用心用腦,不要被別人左右,所以他顯得很坦然,他也知道,年輕人的進步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顯得極為刺目的,段瑞松四十多歲才是正科,像秦舞陽這么大的時候,還在村小組里干組長呢,這種抵觸情緒很難保證不會出現在段瑞松心里。因此,秦舞陽暗暗告誡自己,自己需要做的是工作,至于工作以外的東西,需要認真把握。只不過想到唐疏桐,不免又想到了唐心,心頭之復雜難以言喻。
隨著段瑞松的一聲“將軍”,劉正官推開棋盤笑道:“段鎮,這么多年沒見,棋藝大增啊。”
段瑞松呵呵一笑道:“正官,你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