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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陽就笑了起來:“他們能拿我怎么樣?”
“你不要小看了這些人,他們遠比你想像的要壞。”黎海棠的眼前閃過了那雙淫邪的眼睛。
剛從醫院出來,一輛警車呼嘯著停在了身前,車還沒停穩,便有兩名警.察跳了下來,道:“你是秦舞陽吧?我們是城南派出所的,現在懷疑你與一起故意傷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去配合調查。”
秦舞陽頓時想到了黎海棠跟他說的話,想不到來得這么快,警.察對秦舞陽的言辭也還算客氣:“上車吧。”
跟著警車去了派出所,派出所里的燈沒幾盞亮著的,只有樓下的值班室里倒是挺熱鬧,幾個人因為賭博被舉報帶了過來,正等著家人來送罰款贖他們回去。里面的兩個值班民警也笑瞇瞇的跟他們說著話,倒是很有打成一片的味道。
秦舞陽被帶上了二樓的一間辦公室,秦舞陽心里好笑,自己居然有幸被所長親自接見。
進了去,門便被帶上了,所長是一個腆著很大肚子的人,頭發從耳邊在頭頂橫著梳到另一邊,將中間的光圈給擋了住,在看到秦舞陽的一瞬間,臉上露出極其厭惡的神色,嘀咕道:“媽的,不省事。”
一耷筆錄紙重重地摜在桌子上:“說,為什么打人?”
秦舞陽原本是很有誠意地來配合調查的,可是這個叫做楊二標的派出所所長,素質居然如此低下,便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打誰了?”
“你打誰你不知道?”楊二標火大,這一大晚上的,正在跟朋友吃飯,忽然接到領導電話,要他親自處理這個案子,這所謂的處理,意思是什么他自然明白得很。
“我妹妹在女生宿舍里被男孩子打,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辦?”秦舞陽反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顯然是在拷問著楊二標的良心。楊二標沉默了一下,居然說道:“小伙子,你還小,這個社會很殘酷,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高有低。小伙子,我不想難為你,我給你個建議,有些人雖然做不到顛倒黑白,但是指鹿為馬的能力還是有的。現在有人在找你的麻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把這件事情擺平了。”
秦舞陽很吃驚于楊二標的話,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楊二標無非會有兩種處理方法,一種就是狼狽為奸,另一種就是秉公處理,但是楊二標采取的卻是第三種方法。秦舞陽能夠感覺到楊二標的矛盾,一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矛盾。
“為什么跟我說這些?”秦舞陽不由問了一句。
“因為……”楊二標還沒說完,門已經被推開了。
楊二標臉色變了一下,道:“王隊,你怎么來了?”
“這個案子現在由刑警隊處理了。”王隊根本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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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二標咬了咬牙,道:“這個案子是在我的轄區里發生的。”
王隊鄙視地掃了他一眼:“這么說,你不受不王局長的領導了?”
楊二標閉上了嘴,看著秦舞陽被他們帶走,秦舞陽會有什么樣的遭遇,他完全能夠想像得到,可是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說,小伙子,其實你的經歷當年我也曾經歷過。
秦舞陽有些意外,刑警隊長不是楊逍嗎?怎么變成姓王的了?
在被反剪了雙手銬上,推著向前走的時候,秦舞陽的心里居然沒有一點憤怒的意思,恰恰相反,非常冷靜,他就想看看,這幫警.察還能有什么更加出格的舉動來。
上了警車的后座,那是一個與前面駕駛室隔開的空間,兩個人跟了進來,不懷好意地看了秦舞陽一眼:“放松一下吧。”
所謂的放松,當然是給點厲害給秦舞陽嘗嘗了,這對于他們來說是輕車熟路了。雖然一再要求要文明執法,不得濫用私刑,但是也就是這么一說而已,對于一些慣犯,不上手段,這幫家伙怎么會交待?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而且他們經常交流創新,開拓進取,與時俱進,一些手段都是高明得很,當然那些先進的方法是對“頑抗”分子的,對于那些慫包,沒必要用“高科技”,既然敢動手,就有把握讓他不敢對外說,要不然哪會有什么“躲貓貓”事件發生呢。
秦舞陽的手被反銬著,冷冷地看著這兩個人,這時的他心里充滿了悲涼,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打個電話給父親,當你致力于反腐時,當你致力于從上到下扭轉工作作風時,我們被稱作為“人民警.察”的警.察卻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要對一個手無寸鐵且被反銬著雙手的人濫用私刑,你又會作何感想。
“小家伙,你得罪人了,這是給你長點記性。”一人說著,一邊毫無防備地將手中的棍子向秦舞陽的肩膀揮了過去,或許在他的眼里,此時的秦舞陽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你什么時候看到過羔羊會反抗的?
所以他很慘!棒子還沒落下,他的肩膀上便多了一條沉重的讓他的雙膝根本無法承受的腿,強大的力量讓他的肩膀炸痛,跟著這股沖擊力便傳到了他的膝上,只聽撲通一聲,他已經跪在了秦舞陽的面前。
秦舞陽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以至于另一人根本來不及驚訝,甚至于一點反應都沒有,便毫無懸念地被秦舞陽一腳甩中了脖子,栽倒在地上,當場就暈了過去。
“這是在告訴你們一個道理,打人之前一定要學會先挨打。”秦舞陽譏屑著說出了這句話,收回了腳。
跪倒的人掙扎著爬起來,肩膀和膝蓋都疼得不行,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小子不是他所能惹的,下意識地就要逃離這里,只是車門緊鎖著,根本無處可逃,整個人縮在角落里,一邊驚恐地看著秦舞陽,一邊大力地拍著車門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