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這個醫生不缺錢 > 675 間質性肺炎
  “走,走,先走了再說。”

  廖全升也不回答杜衡的問題,拉著他就下了樓,然后在樓背后找了個陰涼的地方,點著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

  “呼~~~真暢快啊,差點憋死我。”

  一臉陶醉舒爽樣的廖全升,說完之后又美美的抽了兩口。

  杜衡更是不解了,等到廖全升抽舒服了,才再次問道,“你倒是說啊,你們這是干嗎呢,他們鄉政府開會,你一個商人怎么摻和進去了。”

  廖全升彈了彈煙灰,一臉無奈的說道,“還能是什么事,當然是種黃芪的事情了。”

  “種黃芪怎么了?”杜衡被熏得難受,稍稍的往后退了兩步,遠離了冒煙的廖全升。

  廖全升又抽了兩口之后,直接把剩下的半根就扔了,“前段時間不是和老董說好,讓村里人種黃芪,等成熟我來收購嘛。”

  “對,這事不是已經定下了嘛,還有什么好談的?”

  “誰種?”廖全升郁悶的說道,“找的那兩個村里現在有擔心,擔心藥材種下去不活,或者長不好,所以他們也不愿意冒風險,前期的種子錢都不愿意掏,還只準備少量種植。

  老董他們大概的統計了一下,愿意種的人,不足五戶,加起來還不足一畝,你說這我勞心勞力的干個屁啊。”

  這讓杜衡也直接傻眼了。

  兩三年的時間,就TM干一畝地,吃瘋了還是怎么的。

  “那鄉上的意見是?”

  “讓我承包,讓我自己出錢干兩年,讓村里人看到收益了,然后我就退出,再讓村里人干。”

  廖全升直接變成了一臉的便秘樣,搓著牙花子說道,“我好好一個藥材采購商、批發商、加工商,這到了你們中湖,一桿子直接被弄成了種植戶。

  好嘛,這是要把我往全產業鏈的方向逼啊。”

  越說,廖全升的火氣就越大,轉過身看著杜衡說道,“再說了,兩三年的功夫,我都自己把東西種出來了,我憑什么不自己繼續租地種,干嘛給他們退回去,我是來搞慈善的嗎?

  這不純純的開玩笑嘛。”

  廖全升一臉的不爽,雙手插兜在陰涼地里來回的轉圈圈。

  杜衡趕忙讓廖全升消消氣,“這主意不會是老董出的吧?”

  聽到這個問題,廖全升的臉色略微的緩和了一下,“這是其他人說的,要是老董也這么說,我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現在也就是看在你和老董的面子上,我使勁的忍著呢。要是他們真拿我當冤大頭,你和老董可別怪我不給面子。”

  杜衡樂呵呵的笑了一下,“我的面子就算了,給不給的都行,反正人家又不會聽我的,我說了也不算。

  所以啊,你到時候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說完杜衡也往陰涼里面走了一下,“那老董是什么意思,他也贊成這個想法?”

  廖全升搖搖頭,“老董當然不會同意這么弱智的提議,但是他也提出了另一個非常不負責的想法。”

  “說說看。”

  “現在的情況是,很多的農民不太相信我和鄉上,大家一呢是怕產量,二呢是怕等種出來之后,沒人收購。

  所以老董給我出了個餿主意,說是讓我按照今年的價錢的一半,或者是三分之一,預估一個產量之后,給愿意種植的農戶一部分預付款。”

  一邊說,廖全升的臉上就漏出了不屑,“說是這樣做以后,就可以給種植戶一些信心,讓他們沒有顧慮。”

  杜衡剛聽完這個提議,直接就開始搖頭,中湖的村民什么樣,他比誰都清楚。

  村里有好人、有老實人,而且這樣的人數還是占大多數的。但是那些長歪心眼子的,絕對也有,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這要是提前給了預付款,兩三年的時間,人家就是不種,或者開春種了之后,全家進城打工去了,地里就是不管,你能怎么著。

  難不成,你還能跑城里,把人家抓回來種地不成?

  而廖全升一看到杜衡搖頭,也跟著說道,“這個想法是好的,確實為種植戶解決了一些顧慮問題。

  但是這個事情它就推廣不下去,如果有人不按協議辦事,我能怎么辦?

  去告這個農戶嗎?

  這不現實。

  重點是,這樣的模式我們早就實行過了,那真的是一地雞毛啊。”

  廖全升這會的情緒有點緩和過來了,自己又從兜里慢慢的掏了一支煙出來,不過這一次,他的動作變的輕柔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火大暴躁。

  “老董說用今年的收購價當標準,給一半或者三分之一的預付款,如果到時候藥材漲價了,莪能不能不漲價,就按照協議上的收購價繼續收購?種植戶能不能同意?

  那如果降價了呢?種植戶是不是就會要求我,必須必須遵守合同?

  再如果有人加價收購呢?種植戶一定會遵守協議,就按照協議賣給我?

  那時候鄉里能不能管得了這件事?”

  廖全升鼻孔里噴出兩道淡淡的煙霧,嘴角也是含有了一絲不屑,“我給你說,到時候啊,鄉里就是個和稀泥的,而種植戶違約了,我也不可能真的去告他們。

  所以,這個提議的意外性太多了,我是不會接受的。”

  杜衡見廖全升自己也清楚,那自己就不再發表什么意見,而是略微疑惑的說道,“那叫我來是干什么?”

  “說你在各村有點威望,到時候讓你出面給村里的種植戶做做工作,實在不行做個擔保,讓大家相信老董,相信我們公司唄。”

  杜衡直接瘋狂搖頭,“我才不干這樣的傻事呢,還擔保?我腦子筋搭錯了還是怎么的?”

  廖全升斜著眼看了杜衡一眼,“嘿,你不擔保啊,那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老董?”

  杜衡反瞪了廖全升一眼,“就你剛說的那些原因,只要最后出事了,一邊是我兄弟朋友,一邊呢是愿意相信我的鄉親們,你說你讓我幫誰?

  你們現在做的,就是一個生意行為,那是要你情我愿的。你們把我一個外人夾中間,倒時候我就是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

  所以啊,你們愛找誰去找誰吧,這種事情我不能干。”

  了解了把自己叫來的目的,杜衡說完這些話,直接掉頭就走,他是真的不想趟這渾水。

  只是他想走,但是老天爺明顯不讓他走。

  剛剛從樓背后轉過來,董越章就帶著一群人從大樓里出來,看到杜衡的同時就問道,“老杜,老廖人呢?”

  杜衡伸手往后指了一下,繼續埋頭往外走。

  可是這樣的動作,讓董越章一愣的同時,立馬上前就拉住了他,“你干嘛去啊?”

  “回單位上班。”

  “我有事還沒和你說呢。”

  “不說了,我忙,趕時間啊。”

  董越章哪里管你忙不忙,直接拉住不松手,“既然來了,也別趕那幾分鐘的時間了,聽我說完再走。”

  杜衡使勁的拽了一下胳膊,從董越章拉自己的勁道中,他瞬間就知道了董越章的態度。

  不得已,杜衡只能苦著臉說道,“我是真有事啊,你放我走吧。”

  董越章這時候也看到了從樓后面轉出來的廖全升,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了兩圈之后,就知道了杜衡為什么這么堅決的要走。

  當下眼睛一轉,也不管杜衡聽沒聽,直接就把他面臨的困境,還有求助于杜衡的事情全說了。

  不過他也知道杜衡這么堅決的走是因為什么,所以他到最后說道,“兄弟,你在鄉里說話比我管事,我呢要求也不多,就是我們和農戶談的時候,你幫著說兩句話,這總沒問題吧?”

  說完,也不管杜衡是不是愿意,拉著杜衡的胳膊就往車里走,順便還招呼了一把廖全升,“老廖,我們再去村里,和大家談談,實在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杜衡被不情不愿的架上了車,然后一路直奔西岔大隊,任憑他在車上怎么表達自己的不愿意,董越章都沒有理會他。

  眼看著村子越來越近,杜衡也就放棄了掙扎。

  但是他自己也已經拿定了主意,那就是到了現場,你們說你們的,我就聽聽不說話,頂多也就是回個嗯嗯啊啊,多說一個字,我都是豬。

  到了地方后,杜衡真正的做到了言行合一。

  不管是遇到誰,什么事,都是只是點頭微笑,嗯嗯啊啊的答應一下,多余的一個字都不說。而這樣的行為,可把董越章給憋屈的不行。

  此時大家和西岔大隊的主任也聊了很多,西岔大隊的主任也是低著頭長吁短嘆,就是不肯開腔。

  被董越章和鄉上的其他人給逼的狠了,方才很不情愿的開口。

  “鎮長,主任,各位領導,你們上次來的時候也見了,大家的擔心也都說出來了。”

  大隊主任的老臉有點委屈,緩緩說道,“只是單純的收購協議,大家伙肯定是不愿意的。

  這要是賺錢了,大家都是樂呵呵笑嘻嘻的,可要是不賺錢呢?要是這位廖總不來了呢?

  這可是讓大家伙辛辛苦苦種地兩三年,直接得喝西北風了。”

  看著董越章要說話,村主任趕緊的繼續說道,“別說什么去告不告的,我們都是農民,大字不識兩個,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而且一家老小要等著吃飯、上學、看病,哪有閑工夫告人去。”

  村主任是一口氣就把該說的話給說話了,董越章也是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便趕緊說道,“這事我們鄉鎮府牽頭,從開始到結束,我們會一直監督到底的,絕不會讓鄉親們收到一點損失。”

  這保證董越章給的很有力,但是村主任直接搖頭,“鎮長,我其實很相信你們的,但是咱村的老百姓不相信啊。

  五年前讓我們種花椒樹,說是會給我們找專家,找銷路,可是到了第二年的時候,就沒人管了。

  三年前,說是種苜蓿草,還是說給我們聯系好了飼料廠,可是我們種完之后,又是沒了消息。

  去年沒鬧什么事情,大家以為終于不折騰了,沒想到放到今年了。

  董鎮長,你說有了前兩次的事情,哪還有人敢胡亂答應嘛,在答應下來,大家都得餓死。”

  村主任說的這些事情,董越章也是一清二楚,他很清楚這是把村民的熱情和信任給消耗的差不多了。

  但是,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啊,是真的想為大家辦點事情的。

  而此時村主任也感覺到,這么對一個鎮長說話有點太過了,會讓領導面子上下不來了,一咬牙說道,“鎮長,現在要想把大家伙動員起來,這事比較的難辦。

  不過我這里倒是有個好人選,只要搞定他一個,就相當于搞定了一個村。”

  董越章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趕緊問道,“你詳細說說。”

  村主任清了一下嗓子,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們三隊有一個叫石開民的人,三隊現在有多一半的地,被他一個人承包了。

  只要能讓他答應,鎮上都不用找別人了,他一個人現在種的地就夠了。”

  董越章心中歡喜了起來,忍著立馬去找人的激動問道,“這個石開民多大年紀,平時就是在家種地嗎?

  還有,他現在在家嗎?”

  “石開民今年五十九歲,一輩子都在家里務農,沒出去打過工。”村主任對石開民的情況很是熟悉,那還張嘴就來,“前幾年的時候,村里打工的人多了,撂荒的地也就多,石開民就全部要了過去。

  不過剛開始的時候,他都是種那些不要錢的,從前年開始,他也租別人的地,而且租的非常多。”

  村主任說到這里,他也是微微的有點疑惑,一個馬上六十歲的人,先不說是不是喜歡種地,最起碼精力已經不比從前了,所以對于這個人的選擇,也是充滿了不解。

  董越章雖然激動,但還是理智占據著上風,并沒有著急忙慌的去找人,而是忍著激動繼續問道,“那他租種這么多地,他都種些什么?”

  “百合,全是百合,這兩年他把要過來的地,全部都種上了百合,差不多得有四五十畝。”

  村主任一說完,杜衡激動地心情立馬就沒了。

  百合,三年生的經濟農作物,這總不能讓人家把馬上就長好的挖了,換成不知道前景的黃芪吧?

  村主任也看出了董越章的擔心,便直接解釋道,“我給鎮長推薦他,主要是他種的百合,到了年底的時候,差不多有二三十畝是要賣的。

  只要他能答應下來,有了他的二三十畝,應該也夠了。”

  二三十畝?

  董越章看了一眼旁邊的廖全升,見廖全升點了點頭,他便心中有數了,當即對村主任說道,“行,你帶我們去看看,我們和這位石開民一起聊聊。”

  村主任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提議,立馬起身帶著眾人往外走。

  找到這位石開民的時候,他正在和家里人一起挖洋芋。

  董越章去找石開民聊事情去了,杜衡找準機會就從人群里溜了出來,看著滿地拳頭大的洋芋,他就動了燒洋芋吃的心。

  尤其是小時候燒鍋鍋灶,那種用石頭壘起來,然后把石頭燒紅,最后和洋芋一起埋起來的情景,就開始忍不住的心動嘴饞。

  有那么一個瞬間,他都覺得鼻子里鉆進來一股燒洋芋的香味。

  杜衡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想要重新聞一下那焦香濃郁的燒洋芋味兒,但是卻只聞到了一鼻子的土腥氣。

  “哎。”杜衡失落的嘆口氣,看到地邊上有兩個孩子再玩,便緩步的湊了過去,和兩個小孩一起玩了起來。

  “咳咳,咳咳。”

  孩子身后不遠處,一個和杜衡差不多歲數的女人,連續不間斷的咳嗽聲,吸引了杜衡的注意力,讓他和孩子們的玩耍,也變的專心不起來。

  “咳咳,啐~咳~~~咳~~~”

  難受。

  杜衡聽著這樣想咳卻又咳嗽不出來,又連著咳嗽的,他自己的嗓子眼都難受的不行。

  杜衡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咳嗽的女人,而女人卻是低著頭在一直挖洋芋,讓杜衡看不清這個女人的面色。

  因為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石開民的女兒還是兒媳婦,所以杜衡沒有貿然上前,只是低著頭繼續和兩個孩子玩洋芋。

  “咳咳。。咳。。。啐~”

  受不了了,杜衡實在是難受的受不了了。

  身后這個女人的每一次咳嗽、吐痰,杜衡都覺得自己嗓子眼在跟著涌動。

  杜衡輕聲的問小孩,“你們的媽媽呢?”

  稍微大一點孩子指了一下咳嗽的女人,“這就是我媽媽。”

  杜衡裝模作樣的哦了一下,又指著和董越章等人聊天的石開民問道,“那他你們叫什么啊?”

  “外公啊。”

  “怎么沒有去幼兒園,而是跟著媽媽來干活,是不是不想上學啊?”

  兩個孩子看樣子就是相差個一兩歲,一個稍大點五歲,一個小點三四歲。小的那個只顧著玩,而大一點這個則一邊玩,一邊和杜衡聊天。

  “我想去學校,可是我媽媽交不起幼兒園的學費。”大孩子看樣子有點委屈,嘟著嘴輕輕地告訴了杜衡原因,而且手里玩的動作,也跟著便慢了起來。

  杜衡有點意外的看了一眼這個孩子,不由得問道,“那你爸爸呢?”

  “爸爸嫌棄媽媽生病了,就不要我們了。”

  聽著孩子的話,杜衡不由得慌張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有點冒失了。

  而前面忙活的女人,似乎是聽到了杜衡和孩子們聊天的聲音,轉過頭輕輕地喊道,“默默,趕緊干活了。”

  “哦,知道了媽媽。”大一點孩子不說話了。

  杜衡并沒有因為女人的喊話而感到尷尬,而是聽著女人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聲音很輕,輕的就感覺那聲音不是從喉嚨里出來的,而是直接從口腔里發出的,而且她說話時的氣很短。

  尤其是咳嗽的時候,那嗓子眼里的痰,感覺就差那么一點就能咳嗽出來,但就是差那么一點出不來。

  肺氣不足?

  剛想到這里,杜衡又聽見了那讓他難受異常的咳嗽聲,還有吐痰的聲音。

  這讓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來走到了女人的身邊,“你好,我市婦幼醫院的醫生,我能問問你,你這是生病了?”

  女人被杜衡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咳嗽了一半的聲音也被被憋了回去。

  但是返回來的,卻是更加猛烈的咳嗽,但是并沒有多厲害,只是咳嗽的氣快連不上了。

  杜衡面皮一陣陣的抽動,稍稍往后退了兩步,看著女人不要命的咳嗽。

  等到女人舒服了一點后,女人才說道,“嗯,病了兩年了。”

  “方便詳細說說嗎?”

  女人又看了杜衡一眼,“沒什么不能說的,我這咳嗽的毛病有小三年了。以前就只是老想咳嗽,咳兩下就過去了。

  去年過年的時候不小心給感冒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咳嗽的次數多了,只要咳嗽就有痰。

  而且從那以后,我整個人就特別的乏,渾身沒力氣,氣短的不行,稍微重一點的活都干不了。”

  女人是一邊說,一邊咳嗽,越到后面,她說話的聲音就越急促。

  杜衡神色很是嚴肅,而且在聽得時候,也表現的很認真,并沒有讓女人覺得他是故意提問,來笑話她、消遣她的。

  杜衡接著問道,“檢查過嗎?”

  女人神色黯淡,眼神飄忽的往杜衡身后瞅了一眼,滿眼都是不舍和擔憂,“去過好幾個醫院,金大二院啊,中醫院啊,肺科醫院,還有省腫瘤醫院都去過。

  他們都沒有查出來什么原因,就說我是原發性的間質性肺炎,說是到了后期,我這肺就會變的纖維化,呼吸困難,然后。。。然后。。。就。。。哎。”

  女人說不下去了,只是嗓子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醫生說我這病現在沒辦法治療,只能用藥物去控制。

  從去年開始,我這病就開始一天天的加重了,喝藥的頻率也加快加大,而且不能干活,然后就離婚了。

  現在又只能拖累我爹受累了。”

  無誘因的間質性肺炎?

  杜衡眉梢微微晃動了一下,看著女人人認真的說道,“我是中醫,我能幫你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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